君若雪望着痛不欲生的蕭炎,語重心長的勸慰道,“蕭將軍,蕭府太久太久沒有一點歡樂,朕放你回去,重振蕭府。可好?”
蕭炎望着君若雪,顫顫的問,“我的女兒真的回來了?”
君若雪道,“有個秘密,朕可以告訴你。但是這是我二人之間的秘密。將軍如果想聽這個秘密,必須給朕一點好處?”
赤果果的要挾,蕭炎卻不知,他們蕭府如今凋零敗落,還有什麼值得君若雪這種高高在上的君王榨取的價值。
“皇上想要什麼好處?”蕭炎納悶的問。
“送你的女兒入宮。”
蕭炎瞠目結舌——
“這話實在讓人費解,老夫的女兒,若是還活着不就是你的皇后嗎?”
君若雪道,“天道出了點意外。你且把耳朵附過來,朕告訴你緣由,你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蕭炎上前一步,君若雪將嘴巴湊近他耳畔輕聲耳語了一陣。
蕭炎的臉色立刻浮出驚駭不已的神情。目光如炬,在君若雪身上上下打量。
蕭府。
素暖自從回府後,便一門心思撲在醫治母親的病情上。這兩日,通過她的調理,蕭夫人瘋狂發作的頻率明顯降低。
有了兒子女兒的陪伴,蕭夫人更多的時候是抓住兒子女兒的手不放,直到入眠。
素暖對母親的耐性,比身爲男兒的蕭躍蕭南強多了。閒暇時,她能給母親唱唱小曲,雖然她歌喉實在不敢恭維,走心的演唱卻頻頻跑調,破嗓,但是素暖自得其樂。
母親偶爾會露出笑容。
蕭府的笑聲便日益多了起來。
這日,蕭府來了貴賓。
若冰太子和朔月公主,還有高儷最受寵愛的格格歆月。
蕭躍熱情的接待了他們,歆月卻迫不及待的要見素暖。
素暖和蕭南縮在蕭夫人的房間裡,蕭南敲着鍋碗瓢盆,素暖則捲起一本書當做話筒高歌清唱: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歆月他們剛剛進入內庭院,就聽見這銷魂的靡靡魔音。
歆月脆生生笑起來,“我就知道她纔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鳳素暖。皇宮裡的那位高冷的娘娘,絕逼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素暖。”
若冰太子笑道,“別人唱歌是享受,她這唱歌簡直就是要人命。這麼抒情動聽的一首歌。她怎麼能唱的那麼勁爆!”
素暖探出一個小腦袋叫屈道,“這不能怪我,是南兒的拍子打得不對。我被他帶走調了。”
蕭南卻也不辯解,只是寵溺的望着素暖。
歆月說了句大實話,“你別以爲我們不瞭解你。你唱什麼歌都是一個調。沒個正經。”
那天他們聚首一堂,雖然若冰他們想方設法逼迫素暖承認自己是以前的錦王妃,可是有蕭躍蕭南打掩護,素暖又死不承認,所以他們心裡的疑問最後還是沒能解開。
不過當素暖去爲大家準備水果拼盤時,朔月卻跟了上來。一臉愁容道,“素暖,我知道你素來鬼點子多,我偷偷來找你,就是有求於你的。”
素暖望着神色黯然的朔月,一邊切水果一邊關切不已,“朔月,不論我是不是錦王妃,就你們今兒能到我蕭府做客,瞧得起我蕭府,你這個朋友,我也交定了。你的困難就是我的困難,你且說出來,只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便一幫到底。”
“真的?”朔月欣喜若狂。拉着素暖的手,雙眸閃爍着異彩,“我就知道,你是我們認識的那位俠義心腸的素暖。”
素暖望着自己雙手沾滿水果屑,卻被她握在手裡。不禁莞爾一笑。“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朔月這才嘆了口氣,鬱郁道來,“我父皇給明月定了一門娃娃親,可是明月她——”
朔月忽然就放開了素暖的手,不安的雙手用力絞在一起,有些難以啓齒。
這次換素暖拉着她的手,輕柔道。“是不是明月已經有了心上人,而且還做了違背倫理的事情。已經不能嫁過去了。你父皇便讓你替你妹妹出嫁?”
朔月驚愕的望着素暖。“你果然是素暖。”
素暖着急起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猜對了嗎?”
朔月定了定神,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點點頭。
“這本是高儷皇室的醜聞,不能說出去的。可是我實在不想替妹出嫁——”
素暖看着急得快哭的朔月,憤憤道,“你當然不能出嫁。女孩子應該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怎麼能成爲政治的犧牲品呢?”
朔月眼眸含淚,“可是我該怎麼辦呢?”
素暖望着明月,“怎麼辦?效仿明月,私定終身。朔月,你有沒有自己喜歡的男人?”
朔月楞楞的望着素暖,吶吶道:“私定終身?”這種思想,在朔月看來簡直是不知廉恥。大逆不道。
望着被嚇得噤若寒蟬的朔月,素暖拍了拍她的胸口,“你準備將自己包成小羔羊送到陌生的男人的牀上?還是把自己包成小羔羊送到喜歡的男人牀上?這麼簡單的選擇題,你還猶豫什麼呢?”
“素暖說的對。朔月,你不能再猶豫了。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歆月格格不知何時走了進來。聽到素暖的話立即附和起來。
朔月想了想,鄭重的點點頭,道。“父皇答應我,讓我此次出宮遊玩。回去後必須乖乖嫁人。我沒有時間猶豫了,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素暖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喜歡的男人是誰呢?”
朔月苦着臉搖搖頭,“我還沒有喜歡的男人。”
素暖道,“那就簡單了。我們創辦一場大規模的比武招親,到時候你就自己選喜歡的男人。就像大鳳帝國的科舉制度一樣,經過層層的篩選,難不成還選不出出類拔萃的男人?”
朔月有些臉紅。歆月卻十分贊成,“我看行。”
爲了讓朔月寬心,素暖道,“你放心,我們一定幫你選一個武功超過蕭躍,醫術超過我,容貌超過蕭南的男人?你看怎樣?”
朔月羞紅着臉,點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