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若有似無的淺淡紫色的輕紗隨風飄揚,三千飄逸的青絲自然披落在腰際,一圈碎玉環着額際,一張不染纖塵的臉龐宛若雕刻大師曠古未有的絕筆之作,精緻無暇。
狹長的眉眼透着無以倫比的英氣,燦若黑曜石的瞳子泛着多情的魅惑。整個人泛着月光般清冷的光華,霎時間天地萬物黯然失色。
素暖望着他,眼神迷離茫然。
他明明就是君若雪啊?
可是又不是君若雪。
他比君若雪更加魅惑無疆,彷彿是落入凡界的精靈,美得不像話。
他抱着素暖,望着素暖的眼神無比的寵溺,多情。似笑非笑的眼眸含着一抹俏皮的邪魅。
“娘子,你想讓我抱多久?”薄脣輕啓,天籟之音若山谷幽澗裡的泉水叮咚,敲擊得人心裡暖洋洋的。
素暖這才驚覺到自己已經着陸,忙不迭從他懷裡鑽出來,他卻誕着一張不羈傾城的笑顏,似笑非笑的望着素暖。
素暖也算是對美男很免疫的人,可是不知爲何,面對他,心跳亂了節奏。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傾心吧?
素暖還在窘迫羞赧中,那驚鴻般的美男子卻已經將目光轉移到與蕭躍對決的黑衣人身上。他伸出手,手心上便躍然而出一團絳紫色的火焰,那黑衣人看見這火焰,頓時嚇得六神無主。
就在這時候,更加怪異的事情發生了。
素暖的粉晶手鍊裡,忽然冒出一縷輕煙,落地便凝結匯聚成人型。那是個穿着玄色大袍子的男子,雖然全身氣息暗黑,陰冷,可是不得不承認,他同樣是個好看得難以形容的美男。
眉飛入鬢,眸若寒星。
飛揚跋扈,娟狂邪肆。
素暖驚得目瞪口呆,原來這個男人一直藏在她的手鐲裡?
所以那個珠寶行,根本就有問題。
“玄冥,好久不見!”那玄衣男子護在宮燁爪牙的面前。
素暖聽到他叫那個絕世美男爲玄冥,更加納呆。
玄冥長得和君若雪一模一樣?
可是穿衣打扮又截然不同。一個地氣,一個仙氣,這裡面究竟有何玄機?
素暖攙扶起受傷的蕭躍,站到邊上觀戰。
玄冥回眸,那粲然的笑庵霎時間讓塵世間所有的千嬌百媚都黯淡失色。
素暖只覺自己的大腦瞬間就轟炸了。
這人長得太好看了,特麼還出來溜達?
這不是純心給地球男人添堵嗎?
“娘子,爲夫長得好看嗎?”
素暖聽到他這**不羈的調侃聲,臉色微紅,揶揄回去,“誰是你的娘子了?我們不熟!”
玄冥笑道,“三生石上,你的名字就在我的旁邊。你說我們熟不熟?”
臥槽,這是哪裡來的地痞無賴?
素暖心裡犯着嘀咕,雖然你長得帥,可是老孃名花有主。烈女不侍二夫。你還是等老孃的下輩子吧?
玄冥一邊與那玄衣男子決鬥,雖然他看起來很是溫柔無害,然而對待敵人卻一點不含糊。每一招都霸氣威猛,顯見是個腹黑男。
一邊遊刃有餘的調侃着素暖,“娘子,我千里迢迢來救你,你難道不給爲夫一點獎賞嗎?”
“你想怎樣?”素暖黑着臉問。
“你們人界,不是喜歡各種咚嗎?要不收拾了這傢伙以後,我們也回去咚一個。”
各種咚?他懂得倒不少嘛?
“無恥,流氓!”素暖輕嗤道。
玄冥吃癟,玄衣男子立刻出口譏諷道,“玄冥,你爲了個凡女,不惜抽靈根鑄肉體,與她**。你就不怕你的幾千萬年的修爲前功盡棄了嗎?”
玄冥屌拽酷炸天,“與你何干?我爲了我家娘子,別說是丟了區區修爲,就是丟了靈根,我也是在所不惜的。只要我家娘子高興便可。”
“我有相公,他叫宮城。”素暖抗議起來。
“不,你的相公既不是宮城,也不是君若雪,只能是我,玄冥。”
天籟的聲音,霸氣得讓人不敢抗拒絲毫。
“你叫玄冥,是不是?”素暖忽然想起來了,她指着玄衣男子激動的嚷起來,“玄冥,他要害你,你趕緊殺了他。”
玄冥給素暖拋了個電力十足的媚眼,“娘子,你放心,這個蠢貨追殺了我幾千萬年了,奈何技不如人,只能枉費心機。竟使些卑劣行跡。”
那玄衣男子十分不甘道,“論卑劣,誰人比得過你?我不過是幫你製造了一段風月事。你應該感謝我纔是,你一向風流多情,這不正和你的心意嗎?”
玄冥道,“我風流多情卻不濫情。神魔,不許在我娘子面前說我的壞話。”
“你和她只有一世情緣,你的劫數到了,你們的緣分也快盡了。你還對人家糾纏不清,玄冥,你這樣只會自尋煩惱。”
“與你何干?”
素暖望着這兩個人,打了一晚上,東方的天空都快露出魚肚白了,還是無休無止的狀態。
“你們要打到什麼時候?”素暖不安的問起來。
蕭躍的傷勢太嚴重了,她擔心他不盡早就醫,會有生命危險。
她只是給他做了簡單的處理,沒有藥物輔助治療始終控制不了病情。
玄冥道,“娘子別擔心,天一亮,這傢伙就自動消失了。”
果然,當紅日從地平線冉冉升起時,玄衣男子彷彿被陽光的亮度穿透了身子,變得透明無比,直至消失在素暖的視野裡。
素暖又望着玄冥,她以爲他也會跟他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誰知玄冥飄到她的面前,大手一揮,那宮燁的爪牙立刻被一股颶風捲走。
素暖望着玄冥,心跳驀地又不受控制的加速起來。
玄冥走近素暖,他向素暖伸出手,素暖怔了怔,鼓足勇氣與他相握時。竟然發現她的手能穿透他的身體。
素暖駭然一驚,這時候她聽到玄冥的聲音,“娘子,我是君若雪用神修凝著的意念之物,一旦我回到他的身體內,我便再也記不得你。你能不能答應我,入宮,與他相守一世。可好?”
素暖望着他虔誠無比的眼神,那一刻她彷彿魔怔了似得,無法抗拒他的溫柔,點點頭。
她剛點頭,玄冥便化爲一道亮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