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酒樓,湯文生剛剛送走了大哥湯文國手下的呂超。
呂超是向他詢問有關康順風的一些事情,這讓他就不由地上了心。他關注康順風,不光是因爲呂超的問話,而是因爲他也一直在關注康順風同莊妍的關係。
康順風是有女朋友的,這一點他已經知道了。他還知道那個女孩子叫張媚,算是大二的學姐,他也暗裡觀察過張媚幾次,知道她雖然長相上比不上莊妍,但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了,而且,張媚的可愛卻讓她有一股讓人難以言語的魅力。
對莊家的網已經織得差不多了,每當看到莊妍和康順風一起說笑時,他都暗笑莊妍,不知道莊家的危機,看她還能再笑幾天。
看着呂超帶着一幫子人離開,湯文生不由地拿起電話撥給了湯文國。雖然家裡的事情他並沒有太深地插手,但這幾天他看父親總是一股疲累的樣子,大哥原來派給他的三十個人,已經分兩次從他這裡調了二十個回去,他就知道湯家肯定出了什麼事了。
電話接通後,就傳來湯文國的聲音。電話中,他能聽到大哥的聲音裡也有一股疲憊:“老三,有什麼事情?”
湯文生道:“哥,剛纔你下面的呂超來了,問我關於康順風的事情……我看父親這幾天也一副很累的樣子,閩伯伯也見不到人,是不是家裡的生意有什麼事情了?”
湯文國那邊道:“是出了一些事情,現在我估計和你那個同學有關,這次收假,你看你那個同學有沒有什麼異樣……”說着,也沒瞞他,將黃記那邊發生的事情,以及湯家因此的煩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然後接着道:“你主要留心一下,他的身邊有沒有什麼生面孔的人?記得你二哥出事時,閩師爺調查過他,說他是練武人,他的師門在渭北一帶頗有些實力……這次的事情,彪盛堂和南京幫的人都沒有出手的跡象,那就很可能是新面孔的人做的,據我分析,比較大的可能之一,就是你這個同學這次來S市帶了人來了……“
湯文生聽了,心裡就大吃一驚。
以他對康順風的印像,自然想不到這種事情會是他做的,當時就道:“哥,我知道了,我會留心的調查的……不過,最近家裡出事,你那裡也需要人,袁保哥在我這邊也沒什麼事情,不如讓他帶人回來來你吧……我這邊還有虎頭哥和文權在呢……”
湯文國聽了,卻是笑了道:“還沒到那種地步,你的安全也很重要,湯家現在出了這事兒,也難保那個不開眼地會將突破點鎖到你身上,有袁保、文權和虎頭在你身邊,我才放心……哥這需要人時,自然不會同你客氣的……家裡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操心了,還有父親和我呢……”
湯文生在電話裡就應了一聲,心裡卻不以爲然。而且,讓他不服氣的是,康順風一個農村的小子都敢做這麼大的事情,他湯文生難道真的不如他。總得想個什麼辦法,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才成。心裡這麼想着,掛了電話,當時就按下了房間的內線電話,吩咐外面的秘書叫自己的保鏢虎頭進來。然後就轉着手中的鉛筆,盤算着對付康順風的事情。父親和哥哥即然在忙黃記的事情,那麼這個如此成就“驚人”的同學,就由自己來對付吧。
虎頭進來時,湯文生基本已經拿定了主意。直接對付康順風,恐怕總會有一次驚天動地的搏鬥吧,康順風的身手他在看彪盛堂同河南幫鬥拳時,已經見識過了。虎頭和袁保就是厲害,要收拾他估計也不容易。傷上一個兩個的,還得不償失了,不如將眼光轉向康順風的女朋友張媚身上。女人總是容易對付的,到時候他女朋友在手裡,還怕他不就範?
當時就吩咐虎頭道:“虎哥,你找個機靈點人的,幫我查一下我一個同學和他女朋友的事情……把他們的行蹤住址都摸清楚,特別是查一下……”他本來想讓虎頭查一下康順風這次有沒有帶人下S市來,但突然想到,查這事情,再沒有比自己更合適的了,他同李江江關係一直不錯,從他那裡打聽一下,應該沒啥問題。
於是就止住話頭道:“就這樣吧,你辦好這件事就可以了……” wWW⊙ ttκá n⊙ C○
虎頭就奇怪地看了湯文生一眼,應了一聲下去了。他是湯文生開始打理容家酒樓時,纔跟過來的,對湯文生的脾氣還不是非常瞭解。
湯文生這邊安排完畢,就給李江江打了電話,請他來容家酒樓,打算請他吃個飯,順便就打聽康順風的事的事情。
任何事情的推進,都離不開時間的作用力。
從目前黃記的情形來看,康順風的計劃無疑是成功的,黃記的整個走私生意一下子都陷入了停頓,而且將忠義堂完全陷入了黃記這灘爛泥裡,正如俗話說的:熱紅薯沾在了狗牙上,吃也吃不下,燙!吐也吐不利,粘!
有海蛇擔和馬二撲騰在,忠義堂顯然現在不可能一下子控制黃記了。但想完全放棄也不可能,因爲在整合黃記後,忠義堂已經同周邊江浙以及內陸的幾家勢力達成了一系列合做協議,而對方看重的,恰恰是黃記所擁有的走私實力。現在如果放棄黃記,那自然要得罪一圈子勢力,這些勢力錯根盤節,沒有相當的代價,肯定是擺不平的。
康順風對從彪盛堂和南京幫那裡得來的情報進行分析後,知道就是現在張維明、韓博和王宏立出來,也不濟什麼事情了,畢竟現在黃記大勢已定,海蛇膽和馬二撲騰原來就是比較有威信的老人,下面支持他們的中層並少。而且以海蛇膽和馬二撲騰同王宏立的交情,王宏立應該還是偏向自己的老朋友的。畢竟忠義堂上來後,卸磨殺驢,做事顯然不大地道。
而且,他最近突然本能地感覺到一種不適,具體什麼事讓他不舒服,他並不知道,但就是有這種感覺,老感覺有人在盯着自己。所以也需要羊娃和梁山趕快回來,不然萬一有什麼事情,自己這方面人力就不湊手了。雖然軍訓的地方還有騾子和二十多個的可以調用,但蛇無頭不行,沒有梁山和羊娃帶,那些人的戰鬥力肯定要大打折扣的。
更重要的是,下週一同韓國人的比賽就要開始了,今天已經週五了,胡靜水和胡尊玉還沒有消息,萬一到時候他們不能出場,他也需要梁山和羊娃的身手打底子。
於是他就直接電話給羊娃,調他們四個人回來。
羊娃在電話裡就問,對張維明、韓博和王宏立怎麼處理。康順風就道:“撿個晚上,用車多繞幾圈,拉到南京那個僻靜的街道上,分別將三個人扔下,就回來。記着一人給口袋塞上二百塊錢,讓他們能自己回到S市來”。
他這麼做,主要是因爲那些人已經沒有控制的必要,也就不必冒險帶回S市了。冒險帶回來,且不說在路上出事兒的機率,就是在S市裡,暴露的機會也大了許多。因爲這三個人的勢力都在這裡,他們也對這邊的情況比較熟悉,說不定路邊上的一聲鐘響,一聲車鳴,人家就能判斷出自己在什麼地方。
與此同時,他讓向山更加跟緊朵朵,熊子的車他現在絕對不用,只接送朵朵。
他安排完這些事情,就又給盛姐打了個電話,將自己的感覺給她說了一下,叮嚀她要小心。盛姐接到他的電話,顯得非常歡喜,一面表示知道了,一面就有點嬌膩膩地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來看我?我有事情要告訴你,你肯定會開心的……”。從她的話語中,康順風能聽到她對自己的思念,顯然,她一直再想他。
康順風苦笑一聲,將週一將要進行鬥拳的事情,就告訴了她。
盛姐那邊不但不爲難他,反而安慰了他幾句,讓他寬心,就乖巧地掛了電話,讓他心裡的不安一時就更重起來。
容家酒樓裡,湯文生看着已經給他安排的美女灌得昏頭昏腦的李江江,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已經問到了想問的東西,沒想到康順風果然是帶了人下來的。在他的邊上,坐着世嘉會館的才人亞姐,另外一個顯得有些稚氣的女孩子,也是世嘉的才人,叫韓晶晶,是他專門讓亞姐挑着帶出來的,應該是比較合李江江胃口的類型。
他吩咐那個才人道:“晶姐,你伺候好我這個同學,務必要讓他聽你的話……”那邊韓晶晶仍然是一臉的稚氣,卻話語老道地道:“三少爺,你放心,像他這種童子雞,肯定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說着,就伸出自己的玉手,吃吃地笑了起來,笑聲中就帶了一絲放蕩的味道,完全和她的面容不相符。
湯文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行了,你帶扶了他去吧,我不管你用什麼五指山還是兩浪山,或者是你的玉泉院什麼的,反正你搞定他……”這些話,都是他從小在世嘉會館耳渲目染,聽才人們互相之間講熟了的。
一旁的亞姐聽了,輕輕地啐他一口道:“呸,三少就是不學好……”
看着韓晶晶扶了口中還說着昏話的李江江出去,湯文生就轉了頭對一邊的亞姐調笑道:“晶姐給我同學去玩五指山了,你呢?準備給我玩什麼?”笑着就想起亞姐的口活來,忍不住道:“還是給我玩個芙蓉池吧……”
亞姐就含羞帶怒地舉手做勢打他。
湯文生趁勢就捉了她的手,將她一把摟了過來。
亞姐的臉就紅了起來,雖然她是才人,過着迎來送往的生活,但她仍然會在同湯文生在一起時臉紅。她終究沒有違拗湯文生的意思,伏下身子在他的懷裡,將他的慾望,納入自己的口中,吞吐滌盪着他。
羊娃和梁山終於在星期天晚上趕了回來。他們回來時,康順風他們正在家裡商量同過韓國人交手的事情。胡靜水、胡尊玉、陳二柱、楊天龍、金黎都在。
金黎在上次同泰國人比賽,受了些傷,還沒好利索。
因爲有外人在,兩個人都沒說什麼,在一旁坐了下來。本來康順風想讓他們趕回來,是怕胡靜水和胡尊玉他們臨時有事情脫不開身,所以讓兩個人做底的。
同韓國人的交手,一共安排了五場比賽,最後決定:胡靜水打第一場,康順風自己打第二場,陳二柱要打第三場,胡尊玉打第四場,向山打第五場。楊天龍本來也想上,但朵朵的意思,這是傳武中心的事情,傳武中心必須出兩個或兩個以上的人。
楊天龍就又和陳二柱商量,陳二柱正是想打的時間,自然是當仁不讓。楊天龍只好無奈地讓步。事情定下來後,胡靜水等人就告辭了,康順風這才問起兩個人爲什麼這麼晚纔回來,梁山就笑了道:“羊娃哥小心嘛,他在丟下那三個人後,非要等看着三個人離開南京,才坐晚一班的車回來。
梁山說完這事,又對向山道:“叔,這次交手,讓我上吧!”
向山就看了他,露出詢問的意思。
梁山不好意思地道:“我早聽說這跆拳是專門的腿法拳,在家時也在鎮上錄像廳裡看過一些錄像,感覺挺厲害的……你知道我喜歡腿法,就讓我試試吧,看看他們的硬腿厲害,還是我的軟腿厲害……”
康順風在一旁聽了,就忍不住勸梁山道:“我們現在除了傳武中心的事情,還有勢力爭鬥的事情情,我不想把咱們的全部的底牌讓人家知道,現在我們下來的人中,就你和騾子還沒在人面前露過相,所以你同騾子儘量不要暴露在人們面前……”
梁山聽了,就一臉無奈和惋惜的樣子,對他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一邊的羊娃這時就笑了對康順風道:“我對你的想法有點不同地意見……”
康順風就回了頭看他。
羊娃就接着道:“武者相爭,總有殘傷勳命的事情,所以最高明的武者,都是那些名氣極大的人,一次幹掉一個厲害的人,天下人莫敢與爭,這樣一來就少了同人結仇怨的機會,二來,不同人交手,也就少了自己傷殘勳命的機率……說到我們這股勢力,我們並非和人結了死仇的,如果一味地保存底牌,隱藏實力,別人看輕了我們,難免就會輕率地做出對付我們的決定……這樣一來,儘管我們實力驚人,但一旦鬧起事情,也難免會有傷亡……而且一旦鬧出事情,造成傷亡,結了仇那肯定就是不死不休了……所以,武林中的事情、道上的事情,最得法的就是嚇阻,讓別人知道你的實力,從而不願意和你結仇,這樣反而來得安全……你感覺呢?”
羊娃的話不能說沒有道理,康順風就沉思了一會兒,終於道:“我感覺羊娃哥說得不錯,哥,你看呢?”這句話卻是問了向山。
向山就點點頭道:“也是這個理兒!就像朵朵的事情,如果真的別人都知道我們有這種實力,我相信房三的兒子也不敢來惹朵朵……就像那個忠義堂,有幾個人敢不開恨地惹上他們的人呢……有勢力肯定會少許多麻煩,特別是現代這種法制和信息社會……”向山現在訪說話,已經越來越少過去那種土土的味兒了,顯然是在王雅婷的崔促下,看了許多書的緣故。
康順風就看了一眼一臉企盼的梁山,道:“那好吧,哥,那就讓梁山上吧,你正好也要操心護具的事情。這次比賽一結束,肯定能引起一些影響,我們就趁機推出新護具來,將我們傳武中心一炮打響!”
朵朵在一邊就笑了道:“我們聯繫電視臺,專門爲新護具做一個宣傳片吧……到時候,讓我們自己的人,先穿着打打試試……造成影響後,就往外推廣,現在已經有河北石家莊市的電視臺,對我們這檔節目感興趣,表示希望能在他們當地複製一套這樣的節目……這是好兆頭。而且,我們已經同河南省體育局官方有聯繫了,到時把這種護具推廣到他們的武林風中去,那檔節目也比較有影響力……估計能打開一些局面吧?”
康順風聽得心裡也是一陣高興,卻是道:“必要的信心要有,但我們也不能盲目樂觀……”
朵朵聽了,就咯咯地笑了起來道:“二哥你這話說得,越來越有官僚的口吻了……”
康順風就哈哈笑了起來道:“我最近看了一些東西,感覺官僚的話,都真正是一些聽起來挺不錯的話,說出來其實挺有道理……只不過,這些好話,都給他們的爲官處世的態度害了,所以人們纔不待見這些話……”
朵朵正要說什麼,就聽見門一響,有人開門進來,一個圓圓的腦袋就先探了進來,臉上笑嘻嘻地,正是張媚。最近康順風忙的時候,她就去找吳妮妮。兩個人關係本來就特別好,現在又是都在戀愛中的女人,自然有許多共同的話題可以談,她也就不癡纏康順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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