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和萬沁窈回到武館,“你沒忘訂包廂吧?”
“沒有。對了,上次我們吃自助,那個老闆給的優惠券什麼時候用掉去?
還有電飯煲的事情,之前都忘了跟你講,這回正好吃完飯順路去買一個好了。”
白正下車關門,“電飯煲壞了嗎?”
萬沁窈又把他叫回來,“給我開下車門。”
“你怎麼講究這麼多幹嘛。”白正無奈轉身拉開車門,才知道是萬沁窈兩手拿着東西不方便拉車門。
“爲什麼買電飯煲心裡就沒點數?你們這麼能吃,不再買一個拿什麼煮飯?每次都要分兩次煮,還不如再買一個來得方便。”
白正接過萬沁窈手上的東西,一盒香以及他的冠軍證明,“那你買這個幹嘛?”
“送給你的啊,盤香最適合修身養性的人用了,你練功的時候可以點一支。打開聞聞味道怎麼樣,據說還是制香人親自跑去國外買回來的原材料。”
禮物是精心準備,找羅貫他們打聽過情況,最終在高景鬆那聽說白正有搞事情之前有點支香的習慣,所以選擇了盤香。
託石京全家的關係找到的傳統制香人,這一份盤香足夠白正用上一個月。
送出來的時候卻是隨手而爲,誰也沒有莊重的意味,白正接過去也沒有想多。
不光是沒有想多,嘴上還嫌棄她送的這份禮物,“這有什麼用,我又不是修仙的,一打拳啥味道都衝散了。”
十二形隨便哪個套路拿出來練一遍,這拳腳一招一式見帶起的風能讓洞庭皇的落葉跟着飛起來,就算點了盤香也沒用,味道一會就會被衝散。
兩人走進武館,雖然嘴上嫌棄不停,但白正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二樓將盤香收好,他可以睡覺之前點一支,也好凝神靜氣提升睡眠質量。
至於冠軍證明神馬的丟在一樓供羅貫小老弟瞻仰膜拜就好。
萬沁窈感覺羅貫今天有些奇怪,也不知道在傻樂些什麼,笑的鼻子都要冒泡。
白正下樓後也覺得奇怪,“這傢伙怎麼了?你跟他講要去吃飯就能樂成這樣?”
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剝削的太過嚴重了,吃個飯至於樂成這樣嘛。
萬沁窈搖頭,“我還沒說。”說着拿手在羅貫面前晃了晃,“你看他都沒有反應。”
吳清在一邊解釋,免得白正把人送去精神病院,“先生,他說他博彩,贏了好幾百萬。”
幾百萬不少了,不勞而獲和天上掉下來的沒什麼區別,白正算是理解了,難怪會樂成這樣都傻掉了,“怎麼辦?”
“打兩巴掌清醒清醒吧,實在不行的話……送醫院看看還有救沒,沒救就把錢分了吧。”萬沁窈看看自己的衣服,覺得不太適合做這種粗魯的動作,“你來吧。”
白正擼袖子準備動手,但羅貫聽到了一個敏感信息——有人在打他小錢錢的主意!
絕對不允許好吧,一瞬間就反應清醒過來,“你們想幹嘛?
你們不能看我有錢了就這樣嫉妒我!”
萬沁窈瓊鼻微皺,“誰嫉妒你了,我對錢不感興趣。不過你都幾百萬了,是不是請我們吃一餐?”
羅貫一臉警惕看着萬沁窈,師姐也不是什麼好人,這個世界太可怕了,全都在打他錢的注意,“你剛剛還說要分我的錢。”
“騙你的。”
“我要把錢取出來隨時帶着,你們趁早放棄這個念頭吧,我是不會讓你們得到任何可乘之機的。”
“那也沒多少,就幾百萬而已,看過電影沒有?一個手提箱就可以裝完了。還不如放在銀行安全。”
“銀行也不懷好意。”
(`⌒′メ)富豪沒有朋友,休想騙人。
白正撇嘴,萬沁窈卻是一臉認真的看着羅貫,“那也很多了,你不會真的把錢全取出來吧?我有密集恐懼症,太多的話會嚇到我的。”
語氣誠懇不似作假,羅貫一聽卻是眉開眼笑,“師姐你放心吧,什麼密集恐懼症在一把鈔票面前都是個笑話,我肯定不會忘了師姐你的,一定幫你克服這個問題。”
萬沁窈無奈扶額,這是聽不懂她的話還是怎麼滴?
“你給我聽好了!我沒有打你錢的注意,我對錢不感興趣!你有錢放銀行裡,挖坑藏起來,我都無所謂,但不要帶回來好嗎!
我對這個東西有密集恐懼症,聽懂了沒有?看多了看的都要吐了。
你要是不聽我的把錢取回來,弄得滿屋子銅臭味的話,我就讓白正把你的狗爪子砍下來。
聽不聽得懂!!!”
萬沁窈的聲音逐漸拔高,以至於之後的幾個字都是吼出來的。
吼得羅貫絕望,在吼聲中瑟瑟發抖,衣領被萬沁窈揪着雖然沒有被提起來,但從未見過如此闊怕的師姐。
“嗯,嗯,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羅貫在惶惶中點頭,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等萬沁窈鬆開衣領,恢復大小姐氣質後,他整個人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懷疑當中,難道看多了錢,真的會對錢厭倦,產生對錢的密集恐懼症?
這也太恐怖了吧,算了算了,還是將錢存在銀行吃利息吧,想錢的時候就溜出來和小錢錢幽會好了。
白正早就溜到一邊去打電話約人吃飯了,先是打給張浩亦,以還人情當說辭,憑白賴掉一頓人情飯。
其實白正也沒多少朋友,高景鬆得叫上,石京兆石京全就不用想了全在部隊裡出不來。
塗鴻、劉京肯定得叫上,看其他人還有願意去的沒,白正不拒絕多幾個人。
“先生,我還是不要去了吧?武館還得開門呢。”
吳清人老實,這時候心裡頭想着的也是武館,不像某些小老弟,有那麼點錢就得意忘形。
“沒事,有什麼不能去的,要去就大家一起嘛。武館一個晚上不開門又怎麼樣,放個鴿子而已。”
看吳清的表情就知道還不能接受,白正又循循善誘的教導他,“你知不知道其實鴿亦是一種不鴿。
咱們現在說了晚上放鴿子,武館不開門,那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們真的沒開門,是不是實踐了這句話?”
吳清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半響過去腦子還是一片混亂,感覺沒有說錯,不太肯定的點頭,“是。”
“這不就是咯!”白正攤手,“那你看我們實踐了自己說的話,是不是沒有放鴿子?”
唔,好像,的確是這樣的。吳清點頭,“那你說我們又沒有鴿人,這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貌似沒有說錯。
吳清遲疑的看了一眼白正,“那先生,我們什麼時候去吃飯?”
“等姑娘回來,你放心好了,一定會讓你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