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手放在背後,手上還抓着一把由水凝聚成的匕首,科利普索將雙脣慢慢靠近齊昊,接着另一隻手也移到了齊昊背後,猛然向着齊昊背脊刺了過去。
一道鮮血飄灑在空中,科利普索大口呼吸,用手捂着傷口,不解的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在一個不起眼的石頭旁邊,空氣中慢慢出現了齊昊的身形,看着被自己捅傷的科利普索,搖了搖頭,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科利普索沒有啊!
齊昊:“我對你以誠相待,給你活命的機會,可惜啊!可惜了啊!你不珍惜這個難得的機會,說吧,你想怎麼死?”
科利普索手中的匕首瞬間化爲水流淌在地上,接着傷口上慢慢蠕動,不多時就完全恢復了。可是她那雪白的面龐中帶着的那一絲蒼白告訴着齊昊祂是真的受傷了。
科利普索淒涼一笑,用質問的語氣問道:“你給我活命的機會?三叉戟三年聚集的海洋之力!你這完全就是把我當傻子來看。淡淡海洋寶珠就不止這個價吧!你明知道我要海洋之力來療傷續命,可你第一時間就是將我的神器騙走。
也怪我當時實在是太急了。一個不慎被你給騙了,你根本從來就沒打算過放我離開吧!一個上個時代留下來的神坻,多麼稀少的藏品啊!你們這些人類的貪婪從沒有減弱過一絲一毫,只要看見什麼美好的東西,總是想佔爲己有。
動手吧!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這些人類現在究竟是什麼給了你們膽子來挑釁一個神!”
齊昊也想是放下包裹一樣,直接大聲回道:“你說的沒錯,我從來就沒想過放過你,我這麼久除了埃及死神阿努比斯的屍體之外,你是我見過第一個神,第一個活着的神,我怎麼可能放你離開。”
科利普索臉色鐵青一片,阿努比斯在祂的世界可是貨真價實的主神級別大神,見到阿努比斯的屍體還可以活着在這裡和祂對抗,實力明顯比祂想象的要高出不少。
科利普索咬緊牙關,身上淡藍色的神力浮現出來,身形開始急速暴漲。
齊昊兩手魔力飛鏢,向着還沒有完全變完身的科利普索打過去。飛鏢剛剛靠近科利普索就碰到神力凝聚而成的屏障,慢慢消融,最終消失不見。
在科利普索的身高達到十二米的時候,身上便冒出一陣黑氣,不斷侵蝕祂的身體,與神力接觸,‘滋滋’作響,最終互相抵消。
科利普索這才停下動作,對着身高只有自己六分之一的齊昊說道:“這一回你該知道如何去尊敬一個神。”
穿上戰甲,齊昊全力以待。
科利普索沒有多餘的動作,就是一拳打過來,空氣在這一拳之下,劇烈燃燒,陣陣音爆讓人耳鳴作響。
齊昊沒有躲開這一拳,而是凝聚了一個魔法護盾,擋在身前。
兩者相撞,轟鳴聲連續不斷,科利普索的拳頭遇到齊昊的護盾,居然僵持下了,誰也沒第一時間落入下風。
看見一擊未能建功,科利普索連續三拳打了上去,齊昊的魔法盾纔算是徹底破碎。
在科利普索還要繼續攻擊的時候,齊昊兩手合十,空間翻滾。
科利普索在出拳時無法收力,摔倒在地上。弄得地上塵土飛揚,碎石飛滾。
齊昊退到一邊喃喃自語道:“難怪神話中動不動就身高萬丈,法天象地。”
剛纔那幾拳至少比沒變大的時候要強了整整三十多倍,要不是及時用魔法盾擋住,那三拳足以將他打趴下了。
齊昊露出一臉興奮,不斷說道:“這樣纔對,這樣纔算是個神,總算可以全力玩玩了,希望你能在我手上多撐一段時間,可別三兩下子就被我打趴下了!”
“呀!”一聲低沉的吼叫,齊昊整個身子長高了三十多公分,一條條筋脈像是粗繩一樣盤踞在一起。
身上的戰甲也隨之一起變化,手腕上兩個手鐲模樣的法器變成了兩個極薄的拳套覆蓋在齊昊的兩隻手上。
科利普索從地上緩慢站起,在找到齊昊身影后急匆匆的再次跑過來,祂的時間不多,每一次使用泰坦真身祂都要承受來自世界滿滿的惡意。
看着渺小的齊昊科利普索大聲吼道:“該死的臭蟲,去死吧!”
齊昊兩隻手上出現兩把魔力短劍,與科利普索一拳一拳對打,短劍魔力與科利普索的神力想比落入了下風,但齊昊的魔力短劍十分銳利,也在科利普索的兩隻手腕上留下了幾道短短的傷痕。
變身成爲泰坦真身的科利普索雖然力量和防禦力大漲,但與此同時祂的治癒能力大幅度減弱,手上幾道短短傷痕在戰鬥中一直沒有恢復。
科利普索兩隻手抓住齊昊的兩把魔力短劍開始與齊昊角力,科利普索兩隻手上都被割出傷口,神血滴在地上竟然在地面上腐蝕出了一個個小坑。
可不管手上的傷勢如何,科利普索也沒有放手,用力抓着兩把短劍把齊昊往天上一拋,趁着在天上齊昊沒有落足點,左手蓄力向着齊昊狠狠打了過去。
在半空中的齊昊先是凝聚了一面魔法盾牌擋住這一拳,在被擊飛的過程中打開傳送門將自己暫時脫離科利普索的視野。
從天上摔倒地上,滾了不知道多少圈才停住身體,打開頭部盔甲吐了一口淤血之後,齊昊笑了。
沒有絲毫停頓繼續回到戰場,這時科利普索正在發泄自己怒火,跺腳、將周邊的建築一拳一拳轟成渣滓。
看到打開傳送門回來的齊昊直接嘲笑道:“你這個膽小的臭蟲,居然還有膽子回來!”
齊昊沒有回答祂,慢跑過去,一個躍升跳到科利普索臉前,一個沙包大的拳頭打在科利普索臉上,巨大的力道讓科利普索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涅隕飛回到齊昊手上,懷着滿腔怒火,一刀強過一刀的砍在科利普索身上。
血淋淋的傷口在警示科利普索在沒什麼反應,祂就要永遠留在這裡。
科利普索左腳踢了大地一下,大地震動,在大地的震動之下,齊昊暫緩了攻勢。科利普索趁機站起來,雙手貼在地上。
大地顫抖,一滴滴水滴從地下滲出來,慢慢的聚成一條河流。
水流沖刷過科利普索的身體,科利普索的傷勢痊癒,不過科利普索再次被黑氣籠罩,身形一退再退變成了七八米高。
感受着體內越來越少的力量,科利普索直接放棄泰坦真身迴歸原來的樣子。
接着化作一灘水流從剛纔水流來的方向流過去,想要逃跑。
一道血紅的刀光斬向水流,一道驚痛聲傳來:“啊!”
看來科利普索在錯不及防之下受了傷,或者說這種水流狀態下的科利普索防禦力極低。
看着蒼茫逃串的科利普索,齊昊一聲冷笑,更精彩的還在等着祂呢!
想就這麼躲起來,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雙手在空中揮舞,原本一片狼藉的地面慢慢的清理乾淨,被摧毀的高臺也一點一點重新樹立起來。
帝座迴歸高臺頂點,齊昊坐在上面,看着一個個空間畫面,最終定格在受傷的科利普索身上。
科利普索捂着右手上的傷口,歪歪扭扭的向着空間邊緣走去,這個時候上面開來了一艘飛船,不用想這就是黑珍珠號。
飛船慢慢降落,上面除了蒂格船長與傑克·史派羅之外,傑克·史派羅原本的船員也登上了船,就連巴博薩也在船上。
傑克站在船邊說道:“科利普索女神,想要登船你需要付出一點點微不足道的代價。只要將......”
蒂格一腳踹在傑克身上說道:“上來吧!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你將慾望羅盤給了傑克,它沒辦法釋放你心底最恐懼的東西,不過給你添點麻煩還是可以的。
那個男人從冥界回來了,平時算不得什麼,可現在這種情況你自己看着辦吧!”
科利普索跺了一腳大地,迅速上了黑珍珠號。
科利普索扶着船杆,對着蒂格說道:“你說的沒錯,他的強大遠出我們的計劃,必須要向其他辦法才能拿到三叉戟。”
雙手不斷抓緊,船杆上出現了一道手印,由此可見科利普索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蒂格喝了兩口酒,看着正在控制黑珍珠號的傑克·史派羅,將酒瓶往空中一丟說道:“你應該知道這樣子我們撐不了多久,你是神用不着吃喝,我們缺少了食物和淡水就會渴死、餓死。
他想要的一直很明確,他要將一切敢於窺視他寶物的人或者神亦或是其他什麼東西一網打盡,他要的很簡單,將我們這些他眼裡的小老鼠全部留在這個空間裡。
當然,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想親手處決了你這奧林匹斯的‘神’。你和他戰鬥了應該知道他的力量有多麼恐怖,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想要活下去我們要想辦法離開這裡。
一個房間理論上是可以只有一扇門,但我不相信這麼短的時間裡他只留下了一個出口。只要我們肯找,一定可以找到。”
科利普索沉默了,帶着無可挽回的悲涼說道:“如果沒有三叉戟,我在這裡和在外面沒有區別,只不過一個是自己等死;一個是等着被人殺死罷了。
他太強了,我知道他和我對戰從沒有使用過全力,否則我可能根本逃不出來。不過我們也不是沒有機會,除了我之外,來搶奪三叉戟的真神也不止一位,只要看準時機,三叉戟最終還是會落到我們手上。”
看着不肯放棄的科利普索,蒂格也沉默了,可是看向傑克·史派羅又問道:“小杰克呢?麻雀就應該在海上自由的飛翔,我可以留下來陪你,傑克他的一生不應該在這裡終結。”
科利普索看着在那開心的開着船的傑克·史派羅,默默地走開了。
而結界外圍,一艘破爛的海底沉船慢慢浮起,亨利被一個螃蟹一樣的鉗子夾住脖子高高舉起。
章魚模樣的觸鬚纏繞着亨利·納特,船開到岸邊這個章魚頭的怪物才問道:“傑克·史派羅那個該死的混球在哪?你以普通人的身體居然承受住了詛咒的力量,也算你的本事了。不過現在你要是敢欺騙偉大的深海閻王,我就將你丟到岸上去,看一下你的不死詛咒還能不能救你一命。
不過在這之前,你親愛的兒子就要被我掐斷這皙白的脖子了,不過你這樣快要失去意志的‘東西’也沒有親情這玩意了吧!”
亨利·納特拼死掙扎,一旁的威廉·納特焦急萬分,說道:“夠了,傑克·史派羅還有科利普索全部都去了那個島上了!我以生命向着奧林匹斯諸神發誓,我要是有一句假話,讓我的靈魂永墮地獄,生生世世不得翻身。”
看着痛苦掙扎的亨利,威廉心中更不是滋味。
戴維瓊斯聽到威廉的話直接咆哮道:“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無情無義的女人的名字!”
被他抓住的亨利臉漲得通紅,回過神來的戴維瓊斯將亨利丟到一邊。
亨利捂住脖子不停地咳嗽,喘氣,彷彿要將所有的空氣都吸進肺裡。
戴維瓊斯在得到答覆之後,一隻腳竟然走到地面上,接着渾身發出滋滋的燒焦聲。
即使渾身因爲詛咒而痛苦的扭曲起來,他還是繼續走了過去,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戴維瓊斯身上的現象也慢慢消失,像是海里的生物適應了陸地的生活一樣。
戴維瓊斯:“深海閻王的復仇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等着吧!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找到你們。”
話音剛落後面就傳來一道聲音說道:“什麼年頭啊!海鮮都集體上路地來送死了。蠢貨,你過去將這個海鮮收拾了吧!”
一旁的炎魔反問道:“爲什麼要我上,你自己怎麼不上啊!剛纔我做了這麼多,現在又要我去做,我不去,你自己上吧!”
塞維亞:“那當然是阿拉泰卡特你厲害一些,所以對付強敵就需要強大的阿拉泰卡特大人出手,能者多勞嘛!”
阿拉泰卡特哈哈大笑,回道:“你說的沒錯,我阿拉泰卡特就是炎魔一族的強者,這個小海鮮我就順手收拾了。”
說完將戰利品丟到一邊,舉起他的火焰巨劍向着戴維瓊斯砍去,戴維瓊斯更是一臉黑線。
提着自己與炎魔手中相比完全像是根牙籤的西洋劍殺過去。
兩者之間有來有回的打了七八個回合,戴維瓊斯一身鹽味,看得出他非常緊張。
而阿拉泰卡特連續幾次沒有解決掉對方,說道:“你這個該死的海鮮實力算是不錯了,比起大多數那些自稱神明的東西強上不少,但你今天遇到了阿拉泰卡特大人,你絕沒有一絲勝算,即使我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也絕不是你這種小人物可以相比的。”
戴維瓊斯火氣也慢慢上來,身爲深海閻王,多少年沒人敢這麼輕視他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或者更久。
西洋劍上附着了一層灰色的能量,戴維瓊斯大聲嘶吼着跑向阿拉泰卡特。
阿拉泰卡特將寶劍插在地上,火焰慢慢將地面融化,變成岩漿一樣的液體,最後伸手舉起仿造的暮光之劍重重揮下。
火焰將戴維瓊斯的身體吞噬,那種灰色的能量沒能夠拯救他,在火焰中他不禁想起自己第一次航海時的興奮,初遇科利普索的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以及對上島的後悔。
後面朱軒嫄走了出來,一伸手,戴維瓊斯的靈魂便被扯出,收進特製納魂盒中。
阿拉泰卡特連忙說道:“你誰啊?怎麼出來搶怪?你不知道這是我們的戰利品嗎?”
要是這人不出現,偉大的阿拉泰卡特就對不會管這個傢伙的靈魂,讓其活活的被燒的魂飛魄散,但現在靈魂被扯出來,那這就是一份戰利品,怎能拱手讓人呢?
朱軒嫄看了看阿拉泰卡特一臉嫌棄的通過傳送門離開了,明顯是覺得阿拉泰卡特長得醜,而阿拉泰卡特這是憋着一腔怒火,喊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小瞧我,我告訴你,今天你輕視我,明天我讓你好看。就你這個挫樣,我還看不上你呢!”
旁邊的塞維亞一臉好笑的說道:“夠了,人都走了,再叫也沒用了,等回營地再去問別人吧!”
阿拉泰卡特揮劍將周圍一棟木房子打成稀巴爛,接着才解氣的說道:“等我們回營找到她後,我一定要讓她好看!誰來說情也沒用。以我先祖蘇爾特爾的名義發誓。”
塞維亞:“好了,好了,知道你厲害行了吧!快走吧,今天中午我要吃紅燒排骨、白切雞、三套鴨、木須肉、魚香肉絲、麻婆豆腐、糖醋鯉魚、京都骨。”
聽着阿拉泰卡特嚥了口口水說道:“我們還是快點走吧!聽你這麼一說,我都餓了。”
外界被自己船員抓起來的威廉·納特和自己兒子一起擺脫束縛逃了出來。
在深海中不知所措。
在黑珍珠號上,巴博薩向科利普索說道:“美麗的的海神殿下,我有一個小小的提議不知道當不當說?”
科利普索看着丟失了特里同之劍的巴博薩沒好氣的說道:“要說什麼就說吧!難道我還會將你的嘴巴封住不成?”
巴博薩走向前一步,看着四周好像無人才悄悄說道:“我有辦法可以幫您拿到三叉戟。”
科利普索一臉輕蔑的說了句:“就憑你!”可想到自己處境又說道:“說吧!如果你的辦法有用,我不會吝惜賞賜的。上次的特里同之劍的力量你也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