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婚禮上,齊昊首先是將整個房裡房外都塗成代表喜慶的紅色,再安排了人準備花圈,將每一道門的進出口都都放上了一個。
之後有兩隊人騎着馬將早已準備好的烤全羊擡出,用上了現代的各種料理,放在一個個玻璃桌上,即使在工藝上還比不上現代水品,但種類繁多,也算是別有一番風味。
除此之外,齊昊還專門準備了冰激凌,沒錯在這七月的雷州天氣炎熱,這種東西雖然準備了不少,但還是一下被全部吃了,接下來就是去海上完成最後一步——拜天地。
在新式軍艦上,衆人開始開懷暢飲,喝醉了就有人帶他們下去休息,在結婚船艦旁還有兩艘船,這是用來安放宴會上被喝倒的人的。
最後兩人來到最上方,在萬衆矚目之下,證婚人說道:“昔開闢鴻蒙,物化陰陽。
萬物皆養,唯人其爲靈長。
蓋兒女情長,書禮傳揚。
今成婚以禮,見信於賓。
三牢而食,合巹共飲。
天地爲證,日月爲名。”
在頓了頓後說出了那三句經典婚詞
“一拜天地。”
齊昊轉身朝向唐琬,唐琬也在阿蘭的的攙扶下,緩緩轉過身子,兩面相對,再同時低下頭,行了第一輪禮。
“二拜君親。”
天地君親師,天地爲大,次之爲君,在爲親,後爲師,如今齊昊和唐琬的雙親都不在,只得拿出齊昊父皇的畫像代替。
齊昊與唐琬又是跪地三叩拜。
“夫妻交拜。”
自己在這大宋也有了自己的家嗎?
齊昊在自己的心裡唸叨着,齊昊心裡本來還沒底,誰成想現在就成親了,自己在這時總算是有了可以稍作停歇的港灣。
兩人這次倒沒有跪,半躬身子,兩頭相接,算是行了禮。
一切做完後,由張燦來推出一組酒杯,這也是按照現代流程來做的,將一瓶果酒打開倒下,酒水緩緩流入下面的杯中,將整組酒杯都倒滿,然後齊昊和唐琬拿起最上面的兩個酒杯,雙手互換,原本是要進洞房後才喝的交杯酒也被提前了。
一個人將鳳凰玉佩捧出,齊昊和唐琬各手持一半將其合一,公孫星靈走了出來,將一種酒紅色粉末倒在玉佩中間說道:“當初穆皇后將玉佩分爲兩半,讓這一對玉人得以相見,現在我們又將其合一。”
齊昊和唐琬兩人攜手將玉佩舉起,一齊說道:“今日,這鳳凰和鳴玉佩再次合二爲一,併合成一塊,代表着我與唐琬(趙恪)一生一世如這玉佩一樣合二爲一永不分離。”
證婚人又再次站了出來說道:“讓我們恭喜兩位新人喜結連理。”
接着婚禮場上就出現了《龍鳳呈祥》的樂聲,綿綿不絕的聲音傳入到衆人耳中,不知有多少少女被這樂聲吸引,開始幻想自己以後成婚時無限美好的場景。
在這之後,衆人也上臺,向齊昊和唐琬道賀。
在衆人的歡慶中,夜色漸漸降臨,齊昊臉上也帶上了一絲醉色。
在這樣的新婚大喜中,齊昊不想用武功來排酒氣。
又在衆人的歡送中將唐琬抱到了婚房中,這一陣莫名的情愫中,兩人漸漸迷失。
陰陽交合,鸞鳳合鳴,一聲聲忽高忽低的聲音迴盪在房間裡。
在一個時辰後隨着一聲諦鳴,這綿延不斷的沒感覺,美妙體驗結束了。
倒不是齊昊不行了,而是這是唐琬第一次,太久對她不好。
第二天,齊昊大早起來,親自下了一次廚,在這個完全誤解‘君子遠庖廚’這句話的時代,文人君子士大夫又有哪個會親自下廚呢?
廚藝太久沒用着實下降了不少,就這麼一碗白米蓮子粥就做了三次才讓齊昊勉強滿意。
而在他全身心做粥時,完全沒注意唐琬已經醒來,還不知爲何來到了這門外看着他,最後齊昊原本還想再做一碗更好的時,她走了過來問道:“夫君爲何要親自來這廚房,難道不知‘君子遠包廚’嗎?”
齊昊笑了回道:“良人(宋代無論丈夫稱呼妻子還是妻子稱呼丈夫都可以用良人),我不是看你昨日操勞,所以才特意來爲你做一鍋粥,讓你補補,這也是我一番心意。”
而躲在她身後的阿蘭也露出頭來,笑眯眯道:“琬娘子真是好福氣,能交給王爺這樣疼愛琬娘子的人,阿蘭以後也要找一個像王爺也這樣溫柔的人。”
唐琬在阿蘭腰間扭了一下,說道:“就你貧嘴,今日的事不要說出去,否則家法伺候,夫君!這次算了,不過下次下廚這等事還是交給我吧!夫君不也不是說了嘛,這宅院裡的事由奴家來管着。”
看到唐琬一上任就這樣,齊昊也沒辦法,總不能昨天自己答應的今天就反悔吧!
誠信是做人之本,齊昊也一直以這話作爲自己的行事準則。
但齊昊還是要反駁一下:“娘子,你這話就不對了,‘君子遠庖廚’一句出自戰國時期的《孟子》的《梁惠王章句上》。
其原話是‘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這是孟子對齊宣王不忍心殺牛的評價。
是說君子遠離庖廚來保持自己心性善良,不好殺生。
這和我下不下廚房沒有關係。”
聽到自己的話被這樣有理有據的反駁了,唐琬臉一下就通紅了,看着甚是可愛。
而她身後的阿蘭就徹底驚呆了,嘴巴都合不上,死死的盯着齊昊看,似乎想看一下這西南王到底是不是真的一樣。
這滿朝文武,乃至全天下都公認是個十足的武夫的西南王,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就連唐琬在一陣反應後也萬分驚異。
最後齊昊實在被她們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了,只得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爲何這麼驚訝,我做錯什麼了嗎?”
看到齊昊發問,唐琬也反應過來回道:“沒有,只是傳聞中夫君不是特喜習武嗎?對於孟子的研習居然也這麼深刻,着實出乎妾身的意料。”
齊昊反問道:“那娘子以爲習武是什麼?”
唐琬思考一陣後回道:“習武自然是修行武功,強身健體,然後....”
然後就不知道怎麼說了。
齊昊接道:“習武強身是其一,如一直停留此處,那便是最下等的江湖中人罷了。
而能夠用武學來鍛鍊自己意志的人,熱愛學武,將武學作爲自己的一種生活態度的人才能算是真正入得武道大門之輩,他們會將自己意志鍛鍊的堅韌不拔、知難而進、永不放棄。
而更高一層的人,也就是我這樣的人,就不再執着於武學秘籍了,我們知道武學也是一種學問,我們不僅要習武,更要容納百家之思想,將他們的學問作爲自己武學的‘食糧’。”
這時候唐琬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那夫君不就是精通儒學和各家學說的大家了。”
齊昊宛然一笑回道:“大家不敢當,不過確實對各家學說都有點了解,先別說了,喝粥吧,嚐嚐我的手藝如何。”
說着就將已經不燙了的粥遞了過去。
唐琬雙手接住說道:“那我可要好好嚐嚐,以後可就沒這機會了。”
齊昊無奈的笑笑,看來她還是沒有放棄不讓齊昊進廚房的打算,而齊昊自然不會因爲這麼點事和她爭吵,就由得她吧。
接下來除了抽出部分時間來陪唐琬之外,齊昊又進入了繁雜了西南事物處理中。
而這一段時間,唐琬自然見到了齊昊處理政事的樣子,和傳聞中只會動刀子的西南王形象一點都不符合。
但唐琬非常願意見到這樣的事情。
她也沒有閒着,這賬房裡每天都要支出一大筆錢,看的唐琬可是心驚肉跳,即使她家境很好,但和整個西南的支出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時光飛逝,三年轉眼就過去了。
許多事情也發生了,齊昊的父皇在齊昊他母后穆皇后病逝後還是心灰意冷讓出了皇位,而他的三哥順利登上了皇位。
一切都好像被某隻無情的手給掰回原位。
在三年前,齊昊派去的人雖然將貪官懲戒了,但郭楊兩家的悲劇還是發生了,楊鐵心不知所蹤,而李萍帶着郭靖經歷種種磨難去了蒙古。
而他那愚蠢的三哥也在他的皇后的慫恿下開始向他們幾兄弟動手。
齊昊也是無語了,只是念着剩下的兄弟之情,將二哥悄悄救下,讓他到瓊州隱姓埋名做個閒散王爺,雖不管事,但他經歷了這些事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放下了,在自己的莊園裡樂得清閒。
但之後這貨居然還不滿足,想要將齊昊也給收拾了。
齊昊可不是他二哥會被他一道破旨給召到京城,看到齊昊不來,居然喪心病狂的宣佈齊浩謀反。
甚至派兵十萬來西南‘平叛’,連他已經退位的父皇的話,也根本不聽,爲此宋孝宗還被氣倒,直到討伐大軍全軍覆沒的消息傳到京城,加上齊浩寫過來的信,告訴他二哥也沒事,被他救下好好在瓊州過纔好多了。
甚至還在信中詢問宋孝宗要不要來西南住,畢竟在京城那個勾心鬥角的地方想要安心養老確實不太現實,以現在西南等地的情況,着實要比京都好一些。
在得知討伐大軍全軍覆沒後,這滿朝文武總算是知道齊浩不好惹,連之前叫囂着要收拾齊浩的各大家族也安靜下來。
除了這些沉默下來的世家,部分世家直接派人來找齊浩,表明他們願意成爲齊浩的人,如果齊浩想要做皇帝,帶軍來打江山的話,他們願做馬前卒幫齊浩打開各州大門,只要齊浩答應保持世家現在的狀況就行。
齊浩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直接將大部分送信的人砍了頭,然後讓剩下一個帶着這些書信直接去找他三哥,他不喜歡這些世家,正好用這些世家來噁心一下他,也讓他們最近消停一會。
果不其然,再接到信件以後,很長一短時間內都沒有什麼惹事的東西出現在西南地區。
最後就是齊浩的武道修爲在這三年後,已經幾近完全恢復,只差最後一點就能達到前世的化生顯相之境。
這西南能夠如此輕鬆的將大宋大軍剿滅的原因,除了地勢佔據絕對優勢外,這軍隊硬實力遠超他們,這軍隊數量也超過了十萬。
這個時候的力量絕對超過了歷史上西南封建社會最強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