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一行開始動身,而在旁邊監視的人一看到這情況急忙趕回去稟告他們當家的。
半個時辰後,在一片居高臨下的山崖上面,煞風寨大當家的對旁邊的軍師道:“這次我帶人正面攔住他們,你帶四十人從那邊的峭壁用繩子繞道他們後面偷襲我們兩面夾擊就不信他們能跑的掉!”
軍師:“好,我這就帶人前往。”
一切準備妥當,就等魚兒上鉤了。
.....
而在數十里地外的都泥江畔,羅言慶一行人已經在此駐紮了三了個多時辰了。
而他旁邊的一個近衛軍官問道:“羅將軍,我們就一直在這等嗎?”
羅言慶:“不然呢?過了這都泥江就不屬於我們西南地區了,在過頭不好向上面交代。”
而這軍官有些擔心的道:“前面匪患成羣,以京城派來的人怕是保護不好王妃,要是萬一到時候王妃受了什麼驚嚇我們就算是萬死也難辭其咎啊!”
羅言慶一聽這話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怒斥道:“給我閉上你的那張臭嘴,就算你我都死了王妃也不會有任何不好事發。
以後不要讓我在聽到這些不吉利的話。”
這軍官也是連連點頭,回道:“是、是屬下嘴巴臭,但我們是不是要派一部分人去前面盯一下,預防萬一。”
這軍官擡頭看了羅言慶一下,又急忙將頭低下。
羅言慶思考一會,就對身後的士兵說道:“你快去將這周圍的地圖給我拿過來,還有你們幾個一起過來看看,我們最好派人到那裡去接王妃。”
衆人圍在地圖前東指指,西碰碰,最後還是之前那個軍官說道:“護送王妃的隊伍再怎麼說也是皇宮裡的守軍,實力絕不是一般匪寇能夠與之相比的,如果有叛黨想要襲擊王妃她們,必然是要設伏的。
而以王妃她們的行程,應該是要走官道,這樣的話能設伏的地方也沒幾個。”
而一旁的羅言慶補充道:“我們都泥江到宜州的官路來看,一共有三條通道來這都泥江,一路上必經之處就只有那麼三個地方可以設伏,排除掉太遠的,最近一個就是斷天崖了,其餘的兩條路最近的險地就算我們想過去也不是件容易事啊!”
這軍官立即說道:“羅將軍,我願帶人前往斷天崖接王妃大駕。”
羅言慶稍稍一想就同意道:“好,你帶一隊人去斷天崖,楊昆,你實力較強帶一隊人去恆樂山山口。而我親自帶一隊人去這都泥江中流的水道上守着,剩下一隊人就先待在這裡等待王妃。
一旦哪一路有消息了立即向其他三路派人報信,快走吧,別耽擱時間了。”
其他幾個人都幽怨的看了那個提出意見的軍官一眼,白白還要做這麼多事,還加上了生命危險,任誰的心情都不會好。
看着這周圍人情緒都不是太好,羅言慶又說道:“別給我抱怨了,王妃要是出什麼事,誰還有臉回去交代,誰還有臉回去面對爲大家做了這麼的王爺?”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出動了這事不管怎麼樣,都是他們必須要做的事,將王妃的安危交給那支京城軍隊,確實放心不下。
......
而遠在數十公里外的斷天崖,吳玠帶人往這斷天崖的石梯上行進,但這速度着實很慢,畢竟有幾輛馬車,想要快一點就要擔心會不會掉到懸崖下。
就這樣緩慢的走着,原本只要半個時辰就能走到煞風寨的埋伏圈的路,硬是被他們走了兩個時辰。
這山頂上埋伏的人也是沒話說,他們對於來斷天崖設伏搶東西並不陌生,這個地方確實是一個風水寶地,不僅地勢險要,而且是進入潯州三條路線中的一條的必經之處。
在他們看來半個小時都不用的路程他們就走了兩個時辰,要不是他們在這裡埋伏着,要給他們來次致命偷襲,怕是早就出去給他們兩下了。
當他們一直等在這裡好過嗎?
這大早上的山間可不是一般的冷。
等這羣混蛋等下上了山一定要讓他們大爺的厲害。
這是幾乎所有在山上受了凍的人的感受。
而劉琦走在道上一隻飛箭就向他襲來,吳玠連忙將佩劍拔出,向飛箭擋去。
這一箭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接着就是一片箭緊隨而來,在這一次襲擊中,除了武道修爲已經到二流境界的劉琦,其餘站在前方的人都被這次箭幕奪走性命。
劉琦一遇到這種襲擊,急忙叫到:“快找掩護,將那幾輛馬車拉過來,擋在前面。”
其餘人也趕緊行動,將馬車拉來三輛,擋在了前方,但在這個過程中又有十多人殞命。
劉琦怒道:“該死的,果然有人在這裡設伏,大家準備一下,準備突圍。”
而將自己身邊幾個屬下招來,說道:“你們快拿幾身普通士兵衣服給琬娘子還有蘭姑娘送去,讓她們以最快速度給我換上。”
這人二話沒說,立即彎着腰將身邊兩具四人衣服扒下,來到車前說道:“兩位,快點將這兩身衣服換上,我們必須要衝破他們的包圍,到時候你們身上的衣服太容易被這些人盯上。”
看着這上面滿是血污的衣服,兩人都有些忍不住的噁心,但還是接過衣服,她們可還有大把青春,要是被這些人帶走一切就都完了。
接過衣服,兩人立即回到車廂,將衣服換上,不到半刻鐘,兩人就又出來了。
兩人穿上衣服還是難以遮掩住自己的女兒身,但在交戰中,不會有人來仔細觀察這些,這種掩飾已經足夠了。
就在兩人準備好之後,背後就傳來慘叫,一支三十人左右的小隊從身後偷襲了過來。
雖然這人數不多,但他們是完全出其不意的偷襲,這導致劉琦的部隊損失慘重。
劉琦手下一組人在一位人的帶領下,連忙將身後的防禦補上,但顯然照這樣的情況他們是支撐不了多久。
相向後方撤離也難以實現,這路就只有這麼寬,想要撤退就只能降堵在後面的人殺光,但一聽到這邊的聲響,在山頂的山匪也衝了下來,兩面夾擊,形勢危在旦夕。
劉琦咬咬牙說道:“快,有馬的都給我上馬,路奎豪你帶人給我從後面突圍,程雲宇你帶人和我一起從前面突圍,你帶人在前面殺出一條路出來,我在後面保護琬小娘子還有阿蘭姑娘。”
說完就向唐琬問道:“琬小娘子,你們可會騎馬?”
阿蘭立即說道:“我會騎,以前老爺要帶琬娘子出去,只要需要騎馬的地方都是我帶琬娘子一起走的。”
劉琦鬆了一口氣,說道:“等下你就緊跟在我後面,千萬不要跟丟了。”
看着越來越近的山匪,吳玠喊道:“兄弟們!給我衝!”
兩隊人立即交戰在一起,不過吳玠的人從這條狹窄的通道騎着馬往前衝,根本沒人攔得住,只得讓開一條生路,而擋在前面的人不是被撞死就是被擠的巔下懸崖。
在殺了一部分突圍將士後,這煞風寨大當家的也放棄阻擋他們了,畢竟他們就是求財,和這樣一心想突圍的人打,死傷太多了,到時候實力太弱別說吃下這批貨,就連自己會不會被吃都不知道,即使放了他們可能以後來報復也只能先這樣了。
而劉琦一行人成功突破包圍後馬不停蹄的向遠處逃去,要是再被他們圍上,以他們現在的實力絕對跑不了。
直到跑了大概十多裡後才停下稍作歇息。
這時候劉琦開始清點人馬,他的副將程雲宇不敢直視劉琦,轉頭極度哀傷的說道:“劉大哥,和我們一起突圍的弟兄就只剩下我們這二十幾個了。
老路帶的人只有十多騎兵,能跑掉的也不多。”
劉琦眼睛通紅,雙手握拳,指甲已經深深刺入他的肉裡,但這些肉體的痛苦遠比不上這麼多一起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被人殺了所帶來的痛苦、憤怒。
最後幾乎是從牙裡擠出了一句:“都準備好,先送琬小娘子到潯州,報仇的事等之後再說。”
可誰都沒回復,他們可不是一直被矇在鼓裡的唐琬二人,他們在這一段時間中瞭解到了西南王到底有多強,他們護送不利,西南王到底會怎麼處置他們都不知道,就這樣去潯州,到時候恐怕想跑都跑不了。
在一旁的唐琬二人只當他們是因爲軍中朋友身死而感到難過,也只得在一旁默默看着。
沉默一陣後,程雲宇說話了:“都還愣着幹什麼?快點準備走啊!要是他們還有追兵,想死在這荒郊野嶺,埋都沒人埋嗎?”
一旁的人一聽這話動起身來,但眼中的悲意更重,死在斷天崖上的弟兄又有誰會幫忙埋呢?
到時候那些山匪怕是將屍身丟到山崖下就算完事了吧!
衆人一路前行,沒多久就看到遠處有人騎馬而來的一支全副武裝的隊伍。
劉琦立刻喊到:“小心,前面有人,準備戰鬥。”
衆人急忙將武器取出對準前方急速行來的隊伍。
但不一會兒,這支全副武裝的小隊就來到他們身前,中間出來一個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何這樣逃串?”
劉琦也反問道:“你們呢?光是要我們說怕是不太好吧!”
這軍人一臉不屑,這種不知道哪來的潰軍,居然有臉來問他們,在清繳西南各地頑固勢力的時候,他可不知道殺了多少這樣的隊伍了。
語氣極爲狂妄的說道:“你就不能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軍裝嗎?”
一聽這話,吳玠身邊的人直接拔劍要向他砍去,教一教這目中無人的傢伙怎麼尊重人。
可程雲宇連忙出手攔住這些人。
而這人看到對方攔下要動手的人更加不屑,這樣的軍隊怕是當初被他們打的連膽子都丟掉了的各地守軍。
吳玠問道:“你們是西南王的手下吧!”
這人一聽這話也覺得有點不對,一般只要有點消息,這段時間問個人都不會連這麼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
這人回道:“正是,我乃王爺麾下步兵軍團,精英大隊的第三中隊指揮使——張楚。”
一聽這話,衆人懸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而吳玠將手中的劍收入劍鞘,說道:“楚大人,我乃是京城派來護送陛下欽點的西南王王妃的禁衛軍指揮使——劉琦”
張楚頓時大駭,喊道:“你們怎麼這樣了?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