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禾一大早起來,就看到林玄青已經坐在桌前,而上面擺滿了早餐。
“起來了?快過來吃飯。”
蘇禾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朝着林玄青走去:“今天也要出去嗎?師父。”
“今天不去潘家園,你師父我要去給別人治病。”林玄青說着,放下了手上的小碗,鄭重其事地看着蘇禾,“小禾,師父知道你天資聰穎,學什麼東西都快,但今天是你第一次觀摩,你一定不能掉以輕心,要好好看着,知道嗎?”
“知道,師父。”蘇禾點點頭。
蘇禾剛剛坐到左邊,就聽到香囊裡裝着的小金雕啾啾地叫了起來。
這些日子蘇禾都在用生靈之氣爲小金雕梳理身體,雖然說用的生靈之氣不算太多,只有那麼一小縷,可對於剛出生不久的小金雕來說,卻有着莫大的好處。
它的羽毛終於有些顏色,和它父母的那種黃色不同,它的羽毛顏色,是真正的金色,在陽光下柔軟而璀璨。就這一點,就足夠看出來它以後該會擁有何等威風凜凜的英姿了。
不僅如此,小金雕的成長速度也變得非常的快,前些天裝它還綽綽有餘的香囊,現在已經慢慢擁擠起來了,而蘇禾也在想究竟要換一個什麼樣的方式帶着它。
蘇禾伸出手將小金雕從香囊裡面拿出來,託在手心上。小金雕在它手上蹦了兩下,順着她的手臂,居然跳上了她的肩膀,那稚嫩的爪子也穩穩抓住了蘇禾的衣服,並沒有掉下去。
“哎,還不錯嘛。”蘇禾頓時笑眯了眼。
小金雕似乎聽懂了蘇禾的話,“啾啾”叫了兩聲,用腦袋去蹭蘇禾的臉,親暱得很。
林玄青看到蘇禾肩膀上的小金雕,問了一句:“你給這小金雕取名字了嗎?”
“名字?”蘇禾疑惑地眨眨眼,“還要取名字嗎?”
林玄青愣了一下,登時有些無語:“每個人都有名字,既然它以後就是你的夥伴,那也應該有個名字。”
“這樣啊……”蘇禾歪着腦袋想了想,“就叫……嗯,就叫蒼羽好了!”
小金雕似乎知道自己有了名字,很是興奮地在蘇禾肩膀上跳來跳去。
“好了好了,快點吃飯吧。”林玄青說。
吃了飯,林玄青背起自己的寶貝藥箱,帶着蘇禾出門了。
兩個剛剛走出酒店門口,就看到那裡停着的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引起了不少人的側目。現在紅旗轎車已經停產,而它也已經變成了身份地位的象徵。當然,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轎車上的車牌。
兩人走出來,就立刻有一個身着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上來。
中年男人氣度不凡,舉手投足都是一種上位者的姿態,顯然不是一般的人物。但這麼一位威嚴男子,卻站在了紅旗轎車的外面,靜靜地等人。
看到林玄青和蘇禾二人走出來,中年男人立刻走了過來,臉上掛着親切的笑容,態度十分的謙遜:“請問,是林玄青林神醫吧。”
林玄青擡眼瞟了他一下,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嗯。”
中年男人笑得更加的親切:“您好,我是傅方明,這次特意來接您的。”
“上車吧。”林玄青徑直說道。
“好的。”傅方明領着兩人走過去,親自爲林玄青拉開了車門。
按照傅方明現在的身份地位,恐怕能夠讓他親自拉車門的人,已經是屈指可數了。
不過林玄青倒是沒有覺得一點不自在,直接坐進去了。蘇禾也跟了上去,對傅方明的服務也沒有覺得有一點不合適,那副自然非常的姿態,讓傅方明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這個小姑娘着實有些奇怪,肩膀還有一隻……雞仔?她應該是林神醫的孫女兒吧。傅方明猜測着。
隨後,他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紅旗轎車朝着目的地出發。
傅老住在玉泉山,位置比較隱蔽,也有清幽,一路上要經過重重關卡,就算是傅方明也不例外。不過因爲有了這輛紅旗轎車的存在,這一路上可謂是暢通無阻。因爲這轎車本來就是傅老的專用座駕,司機也是專用的,除了傅老誰也使喚不動。
很快,紅旗轎車停在了別墅的前面。
傅方明匆匆下車,爲後座的林玄青打開了車門。
“請跟我來吧。”他說着,朝着裡面走去。
剛剛走到門口,傅方明就看到已經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的傅老夫人蔣愛媛。
“媽,您怎麼出來了,外面風大,快進去坐着吧!”傅方明連忙走上去扶住了傅老夫人。
“不礙事。”傅老夫人有些不耐煩地將傅方明拂到一邊去,目光落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林玄青身上,當即激動起來,眼眶中含着淚,“林……林大哥!”
其實按照林玄青的年齡,就算是傅老夫人也該叫叔了。不過因爲當初傅老和傅老夫人年輕時與林玄青相識的時候,林玄青看起來不過比他們大幾歲,而林玄青也沒有告訴他們自己的真實年齡,所以兩人一直是叫林玄青爲大哥的。
“愛媛,好久不見。”林玄青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笑容,朝着林玄青微微點頭。
傅老夫人急衝沖走上去,站到林玄青的面前:“林大哥,您……哎,都怪我那個不孝的兒子,居然去驚擾了您……”
雖說傅老夫人叫林玄青爲大哥,但對他也是非常尊敬的,一直都是尊稱的“您”。
而傅老夫人身後的傅方明感到非常的驚訝,但是他也知道不能隨便開口,便只是不動聲色地打量着。
“不礙事不礙事,如果不是你兒子,恐怕我也見不到你們。”林玄青毫不在意,倒是此刻見了老朋友,蠻高興的。
“這個小姑娘是……”傅老夫人的目光落在蘇禾的身上,“林大哥您的孫女兒?哎,真是太好了,以前我和老傅就總是勸林大哥您該找個媳婦,您卻說不忙不忙,不想現在連孫女兒都有了,小姑娘很可愛!”
傅老夫人笑眯眯地說着,一掃臉上近日積鬱的憂愁。
林玄青輕咳了兩聲:“她不是我孫女兒,是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