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不堪的木臺,經過專人修復,現在已經完好如初。
木臺的一側多了十張圓臺,由高到低,正是準備給十強的弟子亮相受封所用。
聽聞,這次若是晉級十強,不僅可以分配到“天”字班,還可以獲得四個殿主,四個副殿主的贈禮。
第一和第二名的贈禮則是由天武學院院長和天武學院副院長送出。想想就十分令人期待!
至於誰能登頂十強,就看接下里的比試了。
景楚喊了一個早上,現在嗓音已經有些沙啞。經過前三場比試,三場都勝利者就可以進入十強的角逐。若是隻贏了兩場就要再參加一場比試,這一批需要比試的還有二十人,場面已經進入了最後的階段。
任新月坐在看臺上,大口的嚼着胡蘿蔔,並不以爲意地看着這場比試。
可以說,整個天武學院的新生之中除了自己,實力最強的就是上官涯歌,慕容獨歡,至於那個白茹,頂多只是箇中等實力。而她最好奇的是墨子黎。
據說他擅長煉丹,可是這煉丹不比自己的千毒手,又不能當攻擊,究竟要如何贏比賽呢?
“下面由墨子黎對戰上官涯歌,比試開始!”景楚高聲宣佈。或許他也好奇這場比試,聲音出奇的清晰洪亮。
任新月心頭一驚,以文會武?終於有好戲看了!
上官涯歌幾乎是聞聲而動,瞬間飛身到了木臺之上,動作瀟灑利索,引得場下不少女子讚歎。墨子黎則是一派溫和的樣子,緩步走到木臺之上。
一個面無表情,一個笑意潺潺,還沒比試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念在墨子黎送了鳳極龜給閣主的份上,上官涯歌難得沒有直接動手。
“你想怎麼比?”
“你只管出手便可。”
“好。”
一番好商好量之後,上官涯歌也不再磨嘰,擡手一掌。
“咻!”
一道青色掌風,快如電,急如風,凌厲之勢,破空化日!
威脅逼至眼前,墨子黎卻是泰山崩於前而不動,依然面帶着微笑。雙手背在身後,翩翩然的樣子。
“嗡!”
青色掌風遇到墨子黎的衣袂,就像是石沉大海,只是輕輕吹拂起他的衣袍。別說傷經斷骨,就是皮都沒擦破一點兒。結果讓所有人都驚愕啞然。
任新月並不像其他人那樣無知,她腦海中通曉的藥理告訴她,這正是煉丹的好處!
“這是護體丹!而且是高級護體丹!”任新月腦中靈光一閃而過,便脫口而出。
初級護體丹可以保護服藥者在一盞茶的時間內免疫低級傷害。以此類推,墨子黎眼下服用的這種護體丹,至少是高級護體丹。在一個時辰內都可以免疫高級傷害!
怪不得他那麼大方的送自己鳳極龜,人家精通煉丹,自備防禦免傷。
上官涯歌也是後知後覺,多年來的訓練讓他明白,要對付墨子黎,用元力這一招是此路不通。
“嘩啦!”
終於,就見上官涯歌擡手,從腰間抽出了他的寶劍——血音。
血音長七尺,極細極輕,劍身冷凌如冰,刀鋒寒芒如雪。握在手中,劍鳴如鬼泣,聞着只感覺脊背一陣發寒,幾乎不敢直視此劍。
這劍,任新月從不見他用過。
聽上官涯歌說,若是拔了這劍,必定飲血而回。所以,任新月也沒打算看這劍。
之前上官涯歌與慕容獨歡比試的時候都不曾拔出過,現在對着墨子黎拔出來,可見在他心中,這墨子黎比慕容獨歡有挑戰得多。也說明,他對墨子黎狠得多。
墨子黎依舊笑容不減,眉眼平靜地看着上官涯歌。毫不介意被動地靜待着他出手。
“嘩啦!”長劍襲來。
只見上官涯歌身似輕燕,劍如冷風,完美地在墨子黎周身進退。尋常人要躲過這凌厲而密集的劍招,估計得靠做夢。
墨子黎偏不是尋常人,他不僅能見招拆招,甚至能遊刃有餘地出掌。
這一掌快如閃電,上官涯歌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點了他的穴道。手一伸,便將劍從上官涯歌的手中取下來,架在了劍主人的脖子上。
任新月這時才吃了半根胡蘿蔔,二人的對決就已經分出了勝負。
這結果,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哈哈哈……墨子黎贏了!我這局賺了一百多萬兩銀子!任新月,我可以只給你打七輩子的苦工了!”南宮博只管兩眼放光地數錢。
“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墨子黎看起來一點兒修爲都沒有,可動作卻能快到這種地步,是修煉了什麼精妙的武決嗎?”司徒可晴又激動又好奇。
“是高級敏捷丹!可以在一個時辰內將速度提升三倍……”任新月回答了司徒可晴的話。
可不知爲何,她自行腦補了墨子黎在比試前,擺了一桌子的丹藥,當飯吃一般的場景。
想想就覺得,太好玩了……
比試勝負已分,墨子黎並沒有得寸進尺。即刻便解了穴道,還將血音還給了上官涯歌。
上官涯歌此時的臉陰沉得十分難看,思慮了片刻,他舉劍朝自己的手掌化了一道。
鮮血遇見劍鋒,像是水遇到了海綿,瞬間沒有蹤影。一直髮出劍鳴的血音,終於也安靜了下來。
這才見上官涯歌送劍回鞘,衝着墨子黎拱手告辭道:“在下,輸了。”
墨子黎也一拱手,不驕不傲地回答:“承讓。”
上官涯歌隨即旋身,飛下木臺,來到了任新月的身邊。
而墨子黎又接連在臺上比試了一場。用的依舊是各種加屬性的丹藥,無往而不利。
他臨危不懼的態度加上飄逸的動作,不僅贏得新奇,還贏得精彩,場下喝彩不斷。
就在墨子黎呼聲極高的形勢下,輪到任新月上場,與之較量了。
這次,別說場下一片激動,就是景楚宣佈的時候,聲音也十分激動。
南宮博卻在糾結。
不知道贏的會是如雷貫耳的南海琉璃宮來客——墨子黎,還是任新月這匹半道殺出的黑馬。而這次的賭局,賭的人也幾乎是一半一半。
“應該會是墨子黎贏吧?”公孫秋德也對着司馬殤玉竊竊私語起來。
“不一定。”司馬殤玉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莫名地笑。
……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