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黎婉秋髮現自己已經是全身腳銬手銬的坐在審訊室之內了。
刺眼的燈光照射在自己的眼睛之上,讓她感覺頗爲不舒服。
還沒看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就聽到對面冰冷的聲音。
“黎婉秋,老實交代,你究竟是哪個國家的奸細?警告你,不要在這裡耍什麼花樣,軍部大牢沒有任何人能夠心存僥倖。“
聽到這裡,黎婉秋瞬間懵了。
奸細?哪個國家?這一些只在電影之中出現的臺詞竟然真實的上演在自己的生活中。
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個方向是她根本沒有想到的。
她無數次猜測過自己的罪行,但是最嚴重的莫過於挑唆毆打公務士兵,但是無論如何也跟奸細扯不上關係。
但是現在聽對方的口氣,明顯是將自己當成奸細對待了,這一點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之後,黎婉秋逐漸看清楚對面坐着的究竟是什麼人了。
一男一女。軍人。
男的面無表情,女的冷漠無情,結合刺眼的的逆光,給人一種肅殺的氣氛。
“那個,兩位,我究竟犯了什麼錯,我怎麼可能是奸細,你們可要調查清楚,我可是地地道道的華夏人,從來沒有改過任何國家的國籍,甚至每次出國用的都是華夏護照,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黎婉秋委屈道,同時瞪大了眼睛,表示自己的無辜。
不過這樣顯然沒有任何作用,只聽對面冷笑道。
“你說不是就不是嗎?如果不是的話,爲何要設計陷害侮辱華夏國士?”
此時的坐在對面的軍人站了起來, 一臉冷笑道。
“國士?什麼國士?哪個國士?我是娛樂圈的明星,根本不認識什麼國士? ”
“雖然有幾次參加宴會的時候,確實有幾位中科院的教授也是一同參加,但是我們並沒有什麼交集,這怎麼可能陷害侮辱國士?你是不是在污衊我?我絕對不會承認的。”
此時的黎婉秋知道,這件事太過嚴重,她就算是死也不能鬆口或者承認。
最主要的是,她印象中自己確實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她是有底氣的。
但是下一秒,當那名男軍官說出一個名字的時候,黎婉秋震驚了。
“我們從來不會污衊任何人,林清風就是華夏國士,而據我們瞭解,從機場開始,一直到騰龍小區,你都在設計陷害林博士,而且不僅如此,你還在網上散步謠言,中傷林博士。”
“我想問一下,這一步步難道不是你精心策劃的嘛,現在還在這裡裝瘋賣傻,真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說,你是華夏人?”
“如果說你真的是華夏之人,沒有受到任何國家或者勢力控制和挑動,你覺得我們會相信嗎?”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全部交代出來吧。”
後面的話,黎婉秋已經是根本聽不清楚了,直到現在她腦海中盤旋的都是那一句話。
林清風是華夏國士。
“怎麼可能,不可能的,他林清風怎麼可能是華夏國士,你在開玩笑,是不是?你們是不是在演戲?“
“林清風怎麼可能是國士?他有什麼資格成爲華夏國士,我可是在網上搜過他的資料,就連他的博士頭銜都沒有搜到過,所以說,林清風絕對不可能是國士。“
“如果他這真的是國士,怎麼會如此的默默無聞,怎麼會一點名氣都沒有,怎麼會面對這麼多的流言蜚語沒有半點反應?“
“所以說,你們是在開玩笑,對嗎?“
黎婉秋此時已經是有些崩潰了,她一邊哭着,一邊笑,似乎是進入到了一種歇斯底里的狀態。
說話的聲音也是異常的尖銳,活脫脫就是潑婦的口吻。
她想過林清風的背景,但是卻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有人告訴自己,林清風是華夏國士。
這突如其來的反轉,讓她根本無法接受。
“直到現在,還是不相信,既然如此,玫瑰,讓她看看高層下發的文件。“
男人冷笑了一聲說道,然後對着一旁的女同事遞了個眼神。
隨即,那名女兵站起身來,眼神掃視了黎婉秋一眼,沒有任何的同情。
幾張紙隨即被放到了黎婉秋的面前,通紅的幾個大字赫然醒目。
《關於嚴厲懲治污衊華夏國士林清風決定》
這張紙的最後蓋着一個紅豔的章,上面是中南總署的印章,那可是國家最高權利的象徵。
只看到了這幾項,黎婉秋就感覺徹底崩潰了,她知道對方不會僞造文件,是真的。
林清風真的是國士。
但是她顯然無法相信這一點,她竟然遇到了一名國士,而且直通總署的那種。
不知道自己該說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我不相信。”
沉默了半分鐘之後,黎婉秋突然擡起頭來,然後異常冷靜的說道。
“你們說林清風是國士,那我倒是想問問,到底是誰給了他這個稱號,他有什麼資格成爲國士,他有什麼利於華夏的研究成果,我懷疑這裡面有問題。”
此時的黎婉秋只能是抱着心中最後一絲希望反抗道。
雖然她知道,林清風國士之名已成定局,但是她同樣也知道,有些東西是見不得光的。
如果林清風只是一名權勢滔天的二代呢?
如果這只是名譽上的一種獎勵呢?那麼這件事就還有迴旋的餘地。
畢竟只要是林清風國士之名無法公開,她們就無法給自己定罪。
“好,看來你是非要撞死南牆,那就讓她死心吧,讓她知道林博士的研究成果有哪些。”
隨着審訊軍人一聲令下,隨即黎婉秋的桌子上又多出了幾張紙。
上面是林清風的介紹。
哈福一號實驗室掌控者,航母,隱形戰機,天眼項目,核能利用…….
當這些實驗成果一項項出現在黎婉秋面前的時候,黎婉秋原本眼眸中的一絲希望徹底的黯淡了下去。
她終於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一個怎樣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