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寵妻十則
“你真的捨得要把羽林軍的兵權交給皇兄啊?”
“不是已經交了,誰讓他是你的皇兄呢。”又扒在她的耳邊說了句話。
千尋又嬌又羞得捶打了他一頓。
光線把兩人的影拉得好長,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和舒心的笑意傳蕩在這宮裡,過的丫鬟監不知覺的總會爲這快樂的聲音所傳染,嘴角也會不經意的流露出笑意。
這雲輝堂和雲暖閣的距離很近,硬生生的卻被兩人濃情蜜意的走了好久,
在轉到雲暖閣的牆角時,夜鍾離終於受不了了,把千尋按在牆上吻起來,千尋拍打他:“這樣不好吧,會被人看到的。”
“誰敢看?眼睛不想要了,嗯?”
千尋笑了:“你這好霸道。”
兩人投入到忘我的境界裡,,羞的旁邊的樹葉花草也不好意思的要躲起來。
一陣過後,夜鍾離望着千尋嬌豔欲滴的嘴脣,懶懶的道:“這裡不盡興,夫人回去接着獎勵我。”隨着一聲驚呼,千尋已經被夜鍾離抱了起來,拐進了雲暖閣,他的餘光往後面的一叢秋海棠裡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秋海棠後面的心裡一縮,瞳孔眯起,圈在袖裡的手指已經深深地陷入了肉裡,過了好一會,才一掌接一掌的毫無章法的打向旁邊的老樹,一會兒,一雙肉掌已經血肉橫飛,觸目驚心。
後面一道威嚴的倨傲的甚至帶着惡毒的聲線響起:“你可看清楚了,沐千尋和夜鍾離早已經在一起了,十日後他們就要了,你在恨也沒有用了。”
她雖然心疼這孩這麼折磨自己,但是爲了日後讓他更有出息,一定要忍着。
戰北野發泄完之後,也不說話,轉過身就要走。
“哼。”身後想響起來重重的冷哼聲。
直到晚飯的時候,一個黑影也站在此處,抱着雙臂,圍着那顆千年銀杏樹轉了一圈又一圈,搖着頭暗自感嘆,慵懶的聲音有些失望:“這血肉沾上的也少了。”
遠處的夜魅差點沒有被自己的口水嗆着,戰北野可是用蠻力帶了幾十拳,那千年銀杏的皮都快破到樹幹裡了,那血都淌了下來,甚至上面還有肉,主你還不滿意?難道說你想讓戰北野直接一根繩吊死在這樹上?
戰北野茫然無措的回到將軍府,腳步像灌了千斤,一雙手上的鮮血偶爾匯聚,滴到上,斷斷續續的連成一條血線。
“啊,戰大哥,你的手這是怎麼了?”話音沒落,就跑過來一個倩影,慌忙從懷裡掏出一方手帕,要給他包紮,被戰北野面無表情的掙脫了開去。
梅雪的臉上閃過一絲受傷,尷尬的站在那裡,大夫人上前安慰她:“表妹,這種事情急不得。”
梅雪搖了搖頭。
戰況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瞧瞧你那點出息,爲了一個女人半死不活的。”
戰北野像失了魂一樣,誰也沒有理睬,甚至看都沒有看一眼,就回了自己的屋。
梅雪走到戰況的身邊,擔憂的道:“戰伯伯,怎麼辦呀,戰大哥的手如果不好好包紮的話,會廢了的。”
戰況裝作很生氣的道:“廢了就廢了,就算手不廢,心也廢了。”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梅雪,也轉身走了。
留下梅雪在原地急的團團轉,大夫人走上前道:“表妹想去看看就去吧。”
最後梅雪還是給管家要了藥箱,衝進了戰北野的房間。
過了一會,屋裡一陣噼裡啪啦的瓷器碎裂聲,伴隨着一陣哭啼聲響起,一道倩影捂着嘴跑了出來。
房門又重新關上了。
這時暗處的戰況走出來,緩緩地走上去,站在門口,幽幽的嘆了口氣,聲音好似瞬間蒼老了許多。
“北野呀,你母親生了你妹妹之後便去了,這麼多年,爹一人把你們個撫養長大,當然希望給你們的都是最好的,我知道你知道了當年淑妃之死的,所以你和沐千尋,靜心和沐千翔之間是不可能的,爹纔想盡辦法阻止你們,不讓你們最後走到悲劇了,才發現這是錯誤的選擇,卻沒想到靜心卻選擇了出家,這讓爹很失望,但是爹又覺得連情關都過不了的人,是不配做戰家的人的,但是爹看到如今你這個情況,又懷疑當初的決定是不是錯的,哎,如果因爲這個,你一直頹廢了下去,爹要如何向你娘交代,哎,罷了,罷了,如果你想重新挽回千尋的心,爹也不在阻止你了,爹記得以前千尋對你也是有心的,你如果要給自己一個機會,和國師公平競爭,也不是沒有可能贏得,畢竟千尋這丫頭也是有主見的,不會輕易地被別人所左右,即使是國師也不行,爹說到此,該怎麼做,你自己決定吧。”
哼,公平競爭?他還有機會去競爭嗎?他自嘲一笑,腦裡閃現的都是千尋的一顰一笑,或嬌或嗔或羞,是那樣刺痛着他的心,就算曾經那時候的童真時代,就算她纏着他的時候,也沒有見過她笑得那麼的開心,眉毛,眼睛,嘴巴,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洋溢着幸福的細胞。
他要怎麼做,才能撫平這撕心裂肺的心痛,他應該怎麼做,才能把她的身邊換成自己,帶給她幸福?
在雲暖閣裡,一場升溫的旖旎場面剛剛落幕,夜鍾離扒在她身上一動不動。
千尋幽幽的他:“我覺得你要這麼一直忍下去,到大婚那天會不會關鍵時刻掉鏈?”
夜鍾離的臉色頓時不好了,咬牙切齒的想收拾她,但是又不敢在惹火上身,本身這火還沒有熄滅。
低低的咒罵了一聲,起身坐到桌旁,端起一杯涼水就灌了下去,躺在牀上的千尋忍着笑,花枝亂顫,抖個不停。
“哎,十天後大婚,你還不回去準備,還天天留在這裡?”
“我早已經吩咐夜輕和夜夢去辦了,夫人對於大婚可還有什麼要求?”
千尋想了想,道:“也沒有什麼要求,就是別繁瑣了,累的人要命。”她前世的時候就聽說結婚最累人了,這古代的禮儀這麼繁重,肯定更累啊。
夜鍾離挑着眉道:“自然不會累着夫人,還要攢着體力,晚上纔是最累的時候。”
千尋哭笑不得,一個枕頭扔了過去:“夜鍾離,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
“那好,夫人到時候可不要喊累纔是。”夜鍾離笑着把枕頭放回來:“夫人這麼喜歡扔枕頭,得讓巧婆多做幾個纔是。”
“幹嗎要讓她做,貴的要死。”
“正因爲貴了,夫人才不捨得扔啊。”
夜鍾離抱着她道:“睡覺。”
“哎,這夕陽纔剛剛下山,你就要睡覺啊。”
“夫人,你今天睡了一上午,我早上就躺了一刻鐘不到,別動,明天有宴會,我不能參加,要去一趟天祥寺找天目,你自己小心些…。”
“哎。”那邊的俊臉朝向她,已經開始了均勻地呼吸,看樣真的累了,從昨天陪着她 ...
逛了一天一夜,白天又出去忙了一天,是挺累的。
千尋看他睡熟了,想起來的,這邊一動,那邊又抱的緊一些,怕把她吵醒了,也不敢在動了。
第天一大早起來,牀上就剩下她自己,摸着空空的位置,她竟也開始不習慣了。
吃過早飯,她就坐到桌旁開始了寫她的約法章,後來寫着寫着,覺得章實在少,便變成了約法十章,在仔細的看了一遍內容發現,這十章似乎都是爲了保障自己的權利的,而且內容越看越覺得自己有才,於是把約法十章改了個好聽的名字:。
落霞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公主一臉的高興樣,拿着張紙一會舉在頭上,一會放在地上,一會左看看一會右看看。
“公主,你是不是寫了什麼得意之作了?”落霞觀察了她好一陣了,見她也沒有注意到她,忍不住出聲提醒。
千尋拍了拍自己笑得有些僵硬的臉,道:“沒什麼。”把紙放在桌上,等着夜鍾離回來之後給他,不知道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落霞上前看了看,纔剛看了第一條,就覺得一股血涌到了頭頂,差點沒暈過去,又把眼睛睜大些,仔細看了看,才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接着往下看去,越看越驚恐。
千尋看着她詭異的神情,道:“要是覺得好笑,就笑出來,別憋壞了。”
落霞沒有反應,千尋搖了搖她,她還是沒有反應,最後才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看着公主,她確信沒有看錯,是公主寫的呀!
寵妻十則:
第一條:出嫁從婦,夫人是天,唯天是從;
第二條:夫人不溫柔,不講理,不體貼的時候,要說上遍夫人是對的。
第條:無論在任何情況下,對待夫人都要不能說,不能打,不能罵,不能惹。
第四條:要時刻謹記,家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夫人的,錢是,人也是。
第五條:夫人善妒,出門不能看別的女人一眼。
第六條:夫人出門要跟從,夫人花一兩銀的時候,要奉上二兩銀。
第七條:夫人的心事要懂得,要做夫人心中的蛔蟲。
第八條:夫人的錯話也是對的。
第九條:要時時刻刻把夫人放在心裡的第一位。
第十條:以上必須做到,如有違背,搓衣板一條伺候。
“公主,你,你不是寫錯了吧?”
“錯了,哪裡錯了?”千尋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沒有錯啊。
“你是不是把夫君兩個字不小心寫成夫人兩個字了?”
噗,“落霞,你想到哪裡去了?沒有寫錯,就是這樣的,回來我再給你抄一份,等你和孤鶩成親的時候,把這個給他。”
落霞摸了把頭上的汗,公主還是不要了吧,孤鶩本來就不打算要娶妻,非要自由自在的自己單過,自己好不容易把他勸的有些鬆動了,好傢伙,到時候這個東西一拿出來,他還不得嚇得直接消失了。
“嗯,這個再吵一份,送給梨尚一份,對了不能讓皇兄將來的皇妃看到,要不然皇兄到時候可就慘了。”
落霞嘴角抽抽,公主,你也知道這有多苛刻啊,你心疼皇做不到,就不擔心國師被折騰了?
這時,九兒急匆匆地跑進來:“公主,不好了,出事了。”
千尋臉色一變:“出什麼事了?”
“羽,羽林軍裡的兩個分隊要打起來了,據說,據說他們要造反,連龍吟軍隊也趕過去了,皇去了,皇上不放心,也跟着要出宮,奴婢剛纔碰到小,聽他說的。”
“落霞,我們也去。”竟然連父皇都驚動了,肯定不是小事。
千尋帶着落霞和秋葉直奔大門而去,皇上的馬車還沒有走遠,正在給御林軍分領紀雲分派任務,千尋追上去:“父皇,這到底怎麼回事?”
“是挑頭聚衆鬧事,林洋已經帶着朕的手諭去了。”
“紀將軍,等等。”千尋喊道:“父皇,有什麼事情要辦,還是我去吧,紀將軍留下來保護你。”
“是啊,皇上,你的身邊不能沒有人啊。”
“尋兒留朕身邊就行,你趕快去吧。”
“是。”紀雲領命。
“走吧。”皇上待千尋上來,吩咐道,馬車向前奔去。
沐尚清皺着眉道:“尋兒,國師去哪裡了?”
“我昨天似乎聽他說,要去天祥寺,我命魅影去找他回來。”
“好,羽林軍一直有他壓着,雖然內部分化,但是也一直沒有出什麼事,如今看來是有人故意的要製造事端給你皇兄,讓他很難在軍中立威。”
“鬧事的是誰的人?”
“是一個叫許似的人,據說是戰況的人,如今連戰北野統領的南營龍吟軍隊也來湊熱鬧,這戰家想幹什麼?”皇上強壓住心裡的憤怒。
“那戰北野明知道會火上澆油,還要調動龍吟軍隊,還能幹什麼,只是既然他都這樣做了,不知道林洋拿着父皇的手諭管不管用?”
沐尚清的臉色不好看:“哼,這是要威脅朕。”
“父皇,不如我們兵分兩,我去接應林洋,你去羽林軍那裡。”
“還是在等等吧,我給林洋說了,要在羽林軍軍營回合,看看情況再說。”
“嗯,也好。”
馬車駛進羽林軍軍營的時候,情況遠比想象的要糟糕,皇提前一步過來的,那時候兩個分隊已經對峙上了,那許似打定了主意要在皇來到之前要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於是兩方的戰爭就這樣拉開了慘烈的序幕,這邊肖墨不虧是夜鍾離親自培養的干將,處處爲了大局着想,只是防禦,但是防禦的結果就是處處被動,處處捱打,最後,軍人天生的本性被激發出來,也準備大幹一場,但是被肖墨制止了,只攻擊對自己不利的敵人,不主動攻擊對方,要不然損失更大,等到皇到來的時候,那麼激戰過的羽林軍也會被重創,估計年四年都不會反過勁來,達到現在這種水平,於是他也和方似戰在一起,相信皇會很快來到。
沐千翔到的時候,已經屍橫遍野,那慘狀不亞於和白狄之間的你死我活的戰爭,心裡一陣激憤,直接縱馬飛躍,直取那方似的級,那方似本來在肖墨的攻擊下就處於弱勢,對沐千翔的狠狠一擊,根本不堪一擊,腦袋很快搬了家,沐千翔手一揚,用內衣催着聲音大喊道:“都給我住手,你們給我看看你們都幹了什麼事情,沐雲國養着你們,訓練你們,是爲了讓你們上戰場殺敵,不是爲了讓你們自相殘殺的,你們自己捫心自問,你們配當一個軍人嗎,你們殺的人裡面甚至都有你們的鄰居,一塊吃過,一塊睡過,你們是怎麼下的去手的?”
沐千翔把方似的級狠狠地往地上一扔:“方似聚衆造反,滅九族,手下的隊長統統滅九族,以後誰要是再敢放肆,這就是下場。”
說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