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沐千意毫無表情的擡頭看向她,又看了看旁邊的花雲聽,眸中瞬間劃過一片異光,回答她的時候,還是冰冷的聲線:“皇妹來錯地方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二皇兄是怕被我連累嗎?”千尋直言不諱地問。
“哼,我一個殘廢之身,有什麼可連累的。”
“那就好,今天我就在皇兄這裡討一杯茶喝了。”說着,就拉着花雲聽直奔廳堂而去,也不管主人是不是應允,是不是高興,花雲聽到後扭過頭對着沐千意的方向笑了笑,好似在說,她就是這樣的性子,習慣了就好。
千尋走到大堂,還圍着參觀了一圈,嘖嘖發表着自己的評論,更不管追過來的主人越來越陰沉的臉。
“哎呀,這是什麼房子啊,舊的跟貧民窟似的,你看看這房頂,下雨的時候是不是還漏雨啊?你看看這桌子,這椅子,一拍就爛了。”
沐天意驚呆的看着地上癱了一地的碎屑,隱忍着怒意,隨時都處在爆發的邊緣,她以爲他傻嗎,明明是她用內力震斷的。
“你在看看這水壺,上面一層灰,你們也知道不能用是吧,是不是壺底漏了?”千尋拿起來看了看,還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一臉嫌棄的樣子。
旁邊的小道子淚了:公主啊,這水壺明明好好的,哪裡漏了?而且是我剛剛擦過的,哪裡有灰了?你這樣嫌棄,讓奴才情何以堪啊!
末了,都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氣:“這哪裡是一個皇子住的地方啊。”
沐千意終於忍無可忍,冷冷的帶着嘲諷道:“這個小地方容不下公主這個大佛,還請離開,不送。”
“我本來是不想來的,可是花公子仁慈,說二皇兄你是沐雲國無敵大將軍,只可惜不能馳騁天外,真是太可惜了,他覺得他的眼睛都能被我治好,你的腿說不定也能被我治好,讓我試試,所以我就來了。”
“不用了,這腿治不好。”沐千意直接拒絕。
千尋奇怪,今天她腦子裡刻下的印象最深的就是大家都走後,他深深的看她那一眼,那一眼太複雜了,有痛苦,有疑慮,有無奈還有一絲疼意?
莫非是她看錯了?她沒有原來的沐千尋的記憶,不知道他們之間是否有淵源,不然哪來的一絲疼意。
後來她回到雲暖閣,纔想明白,她一出生,她母妃就死了,被陳妃收養,而他恰恰是陳妃的兒子,也就是說他們小時候不光見過,應該還很熟悉。
可是他看到她卻很漠然,所以她才故意的出口給他難看,刺激他,沒想到他依然是這幅模樣,難道因爲當年的事情,她間接地害死了他的母妃,他恨她,可是她在他的眼裡沒有看到恨意,那是爲什麼呢?
“你們先出去吧,我們單獨聊聊。”
沐千意看着她執着嚴肅的目光,估計她一時半會是不會走的,即使走了,也不會善罷甘休的,想了想,朝小道子揮了揮手。
小道子關上屋門。
沐千意直接問道:“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
千尋搬了一張凳子,坐到他的對面,瞪着他的眼睛,道:“你覺得我是爲了八年前中毒的事找你問罪來了?”
沐千意扭過頭,硬邦邦的答道:“沒有。”
千尋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道:“你有,你下意識裡就是這麼想的,可是你想過沒有,太后沒有回來,父皇最寵愛我的時候,在這後宮裡沒有人忤逆我的意思的時候,我爲什麼不來找你的麻煩,反而在這自身難保的時候來找你?”
沐千意擡起頭,看了看她,這點他確實沒有想過,自從她回宮以後,聽說她不尊禮儀,不守宮規,他一邊不相信這樣的傳言,一方面又一直忐忑的想着她會不會回來找他質問當年的事情,囂張跋扈的找他的麻煩,其實他真正怕的是她不相信他母妃的清白,不相信母妃沒有下毒害她。
可是她一直沒有來,直到今天見到她,他就覺得傳言不可信,甚至看到她受委屈,受欺負,受凌辱,他還很心疼,他沒有忘記過,小時候,她還不怎麼會說話,就硬拉着他的小手,喊他:“哥哥。”再大一點的時候,拉着他讓他給她搖鞦韆,再大一點的時候,她受了千葉等人的欺負,他要給她報仇,她卻拉着他不讓他去,怕他惹來一身麻煩。
他疑惑不解,如今她的意思是?
“當年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是陳妃下的毒,我從一個嬰兒的時候就呆在她的身邊,如果她想害我,不會等到我八歲,不會愚蠢的用慢性毒藥,只要一個不小心碰到桌椅角,或者不慎落下荷花池,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我,何必還要這麼複雜,讓別人抓住把柄。顯然這是一種詭計,當時父皇因爲我的原因,經常往陳妃這邊跑,這樣勢必會引起後宮其他女人的嫉妒,在着,陳妃和我母妃關係要好,我母妃的敵人不免會把槍口對準陳妃,於是就定下了這一石二鳥之計,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即使不對,她的猜測應該也是八九不離十。
沐千意的眼眸蒙上了一層深深的悲哀和恨意,沉痛而又憤恨的道:“對,你說的很對,母妃當年就是被他們陷害死的。”
“那麼,你知道是誰是不是,那你準備好爲她報仇了嗎?”千尋突然提高了聲音,鄭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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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的爲什麼一個都不漲還掉啊,爲什麼呢,難道這是要撲了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