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懲治雨羅剎
“怎麼回事?”千尋問道。
夜鍾離把手中的信件遞過去,千尋看了一眼,柳眉一挑,那邊夜鍾離已經吩咐馬車轉道往西邊趕去。
千尋扭頭對翹首以盼的雲卿遞過信件道:“孃親你看一下。”
雲卿接過來,一看和上次的筆跡一樣,上面是幾個迥勁大字:“千翔已被聖宮的人帶走。”
皺眉問道:“這聖宮是什麼地方?”
千尋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她們很神秘,從來不入世,不知道這次爲什麼會插手沐雲的事情?”
“那,那是不是說翔兒現在還沒事?”
千尋冷笑:“估計那老太婆想以此爲誘餌把我們一網打盡吧。”
雲卿變了臉色:“那怎麼辦?那個老太婆很厲害嗎?”
“孃親放心,你要相信女兒這麼多年沒死,就是爲了向她討債來着。”她抓着雲卿的手,讓她的心安定下來。
這麼多人分乘了三輛馬車十分高調的在路上行駛,經過幾天的路程終於來到了沐雲最西部的一個邊陲,過了這個小鎮,在往前就是漫漫無際的沙漠了,而神秘的聖宮就坐落在沙漠的一個城堡裡,情曾經爲了解身上的詛咒,多次來到這沙漠,還爲此在這裡落下了自己的很多單生意,應該說他對這裡是最熟悉的。
在這期間,雲卿去看過一次權十七,他在昏睡着,旁邊看守他的夜魅道:“權前輩解毒的時候耗費的精力太大,身體虛弱,這一路上又顛簸難走,得不到休息,因此身體好轉的很慢。”
雲卿看着夜魅弓着將近九十度的腰,那樣子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怎麼還會懷疑這番話的真假呢?便放心的回到自己的馬車上。
千尋經過了雲卿的同意,到了前面的小鎮,就把他留在這裡好好地養身體,畢竟沙漠裡風沙更甚,條件更艱苦,而且他們是去救人,隨時面臨生死困境,他跟着反倒危險,不過她會派秋葉在旁邊照顧他。
雲卿想想也是,沒有比這更好的方法了。
夜鍾離去館譯找縣丞去準備要入沙漠的駱駝和食物,水和嚮導。
千尋便帶着雲卿和夢一諾去集市上買些用品,這些小鎮和西域的風俗人情差不多,連她都讚歎這裡人的豔麗風情,更別說明陽了,她生活的地方都是冰冷之極的地方,從來沒有嘗試過這露着肚皮的露臍裝,一鼓作氣給自己買了好幾套。
“你們看那是什麼,紅彤彤的一串串的,這麼多人買,一定好吃。”明陽見了什麼都驚奇,她慶幸這次真是來對了。
夢一諾對她解釋道:“那是冰糖葫蘆,是一種民間小吃。”
“是嗎?那我去買些來。”
千尋並沒有攔她,看着她還未付錢就已經饞的把糖葫蘆放進了嘴裡,還歡喜的嗷嗷叫着:“恩,好吃,好吃。”用了一錠銀子把人家的小攤子都給買了下來。
“尋姐姐,雲姨,夢姨你們也吃。”
千尋裝作訓斥她的樣子,笑道:“兩個孃親在大街上吃東西成何體統,還是我陪你吃吧。”
明陽道:“你看尋姐姐比我還饞呢,還訓斥我,雲姨,夢姨,我給你們留着,沒人的地方你們在吃。”
雲卿和夢一諾會心一笑,能看見這些孩子們打打鬧鬧的,是最平凡的幸福了。
吃完糖葫蘆,千尋從腰間摘下水壺,自己喝了幾口,遞給明陽,讓她多喝些,漱漱口,省的嘴裡太甜了。
明陽道:“尋姐姐,你真是有備而來呀。”
“那當然。”
“你看那邊還有好多吃的,我們去買些吧。”
千尋一把拉住她:“不行,不能在吃了,兩位孃親撈不着吃,我們不能這麼不尊敬她們。”暗地裡小聲對她道:“你情哥哥知道哪裡的小吃最好,趕明問了他再去吃個夠,讓他請你,這意義是完全不同的。”
明陽一聽頗有道理,忍住快要掉下來的口水,鄭重的道:“好,我等着情哥哥請我吃,到時候我帶着你。”
“好。”千尋點頭答應。
買完了東西,幾人就往回趕,走着走着剛纔還繁華的街道,此時完全沒了人,好詭異啊。
千尋痛的蹲下身子,那臉都扭曲到一塊去了。
雲卿和夢一諾慌忙扶住她:“怎麼了,這是?”
那邊明陽也痛苦的蹲下身子,包括碗兒。
千尋頭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粗啞着喉嚨道:“糖葫蘆有毒。”
“什麼?有毒?是誰這麼狠心要害我們,真是太可惡了。”明陽也忍着劇痛說道。
碗兒一聽,立馬把手裡的糖葫蘆樁子給扔到了地上。
周圍一片寂靜,在看這條巷道已經空無一人,空氣凝重起來,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連雲卿都感到了這氣氛非比尋常。
這時一聲突兀的尖利笑聲插了進來:“沐千尋,別來無恙啊,去了禁地都沒有死,你可真是命大呀。”
夢一諾一聽這聲音,臉上佈滿了憤怒:“雨羅剎,又是你搞得鬼?”
“哎呦,別生氣呀,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呀,可是我死了不要緊,關鍵是你兒子也要跟着陪葬就不好了。”雨羅剎撇着尖尖的聲音,十分得瑟的道。
夢一諾氣的發抖:“你會有報應的。”
“我有沒有報應不知道,但是你們的報應已經到了。”
她的手一揮,從天而降好多黑衣人,帶着冰冷的煞氣,手裡拿着弓箭,對準了她們。
碗兒瑟縮着身子,從小在小姐的身旁也沒有見過這種架勢,但是她還是護在了明陽的前面。
“我看這次你們還怎麼能逃出去?”她瘋了般的哈哈大笑。
千尋冷笑:“雨羅剎,你隱藏的可夠深的,我們找遍了整個北海,都沒有找到你的蹤跡,難道你會遁地不成?”
“哈哈,看你快要死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你知道哪裡最安全嗎?當然明王身邊啊。”
明陽大叫:“你胡扯,我父王纔不會收留你呢。”
“哼,本姑娘纔不願意和他同流合污呢,出賣了本姑娘兩次,看本姑娘怎麼收拾他,唉,可惜呀,一代明王也快要隕落了,不過你們父女到是可以團聚。”
“你對我父王做了什麼?”
“我沒有對他做什麼呀,只是我不敢保證他身邊的人不敢對他做什麼?”
千尋止住發瘋般要撲向雨羅剎拼命的明陽,道:“你是說石龍?”
“哈哈,不錯,沐千尋想不到你在受毒藥折磨的情況下,還能思考,不錯,石龍是我的人了,這幾天我就在他的家裡,你說明王派他去搜尋我,能搜的到嗎?”她滿臉好笑。
“卑鄙無恥。”明陽怒氣衝衝。
“要怪也只能怪你父王識人不明,做了這麼多年的王,也該讓位了。”
“我和你拼了。”明陽要衝上前去,被千尋一個手提給拉了回來。
“你對玄弟做了什麼?”
“咦。”連雨羅剎都有些吃驚,她怎麼會知道:“你知道?”
“你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放了他吧?”
“哈哈,想不到沐千尋你是真的聰明,不錯,我事先給他吃了噬心丹,只要我一聲令下,我讓他往西他不敢往東,我讓他殺誰,他就會殺誰。哎呀,這會,不知道雅馨客棧裡面都是誰死了呢?沐千尋你應該感到榮幸纔對,我親自來送你上西天,不過臨死之前你和雲卿在一起,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雨羅剎,你居然幹出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我跟你拼了。”
“娘”千尋攔住她:“你不是她的對手。”身後的雲卿也幫忙抱住了她:“夢姐,你冷靜些。”後面的黑衣人已經把箭羽對準了她們,只要一動,一瞬間她們就會被亂箭射死。
“雨羅剎,你非要置我與死地嗎?”
“那當然,沐千尋你搶了我的一切,我恨不得拔了你的皮,吃了你的肉,都不能解我心頭之恨。”雨羅剎說到最後,臉上都是一片猙獰之色。
千尋譏笑:“雨羅剎,我搶了你什麼?你只不過是幹耶撿來的一個被父母遺棄的野孩子,作爲一枚棋子被利用着,你真以爲你是身份高貴的前朝公主啊?”
“你胡說,沐千尋你不要血口噴人,你以爲你這樣,我就會相信嗎?我是前朝公主,這是誰也無法抹殺的事實。”
“是嗎?那你那天從密室裡逃竄,經過幹耶的房間,就沒從來沒有查看過他寫的手札?”
雨羅剎看她說的像模像樣,不禁面色有些白:“什麼手札?”
千尋從懷裡掏出一本舊卷扔給她,就是那天從幹耶房間裡看到的,雨羅剎撿起來,那確實是幹耶的筆跡,上面寫着:“乙亥年十二月十一,在路邊撿到了一個女嬰,這女嬰看其額頭有一股煞氣,在野外呆了這麼多天居然沒死,看起來命挺大,正好我的母蠱需要一個寄養的身體,就是她了。”
雨羅剎像被雷擊中了一般,雙手丟掉了手中的舊卷,好像上面有毒似得,倒退一步:“不,這不可能,不可能,我是公主,我是公主。”她在往後倒退一步,眼看着就要退到黑衣人的身邊了,黑衣人們看着她變成這樣,不知所措,最前面的那個伸手扶了她一下,省的她踩到自己的腳上。
雨羅剎只感到有一雙手抓住了自己,條件反射的以爲要害自己,反手給了他一掌,這一掌積聚了她全身的怒氣和力氣,那個黑衣人被她扇掉了一顆血牙,其他人都震驚的看着她,接觸到她幾乎癲狂的眼神殺氣,立即都低下了頭。
雨羅剎一直以爲自己是高貴的公主,並以這個名譽引以爲豪,爲了復國熬盡了全部的精力,甚至不惜以自己的身體去勾引石龍那樣的臭男人,到頭來幹耶卻告訴她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個虛幻的泡沫,是被人利用的工具,她怎能接受得了?
她慘白着臉,擡起手,指着千尋道:“沐千尋這是你僞造的對不對?”
千尋聳聳肩:“我纔沒有那個閒工夫僞造給你呢,不過我倒是費勁了不少力氣給你找到了你的親生父母。”
這時從她們的旁邊走出來一對衣衫襤褸的老頭和老婆子,那老頭白髮亂糟糟的,背幾乎要彎到地上,坡着的一隻腿還沒有穿鞋,那個老婆子的頭上都生了蝨子和黃色的瘡膿,可能是太癢了,不停的撓着頭,這可是比西大街上的乞丐還要噁心。
他們一見雨羅剎一身價值不菲的雲錦,頭上的髮簪上的寶石熠熠生輝,哪一顆不是價值連城?這就是他們曾近丟棄的女兒,居然還生的如此明豔,真是撿到了寶貝啊,哎呀,看來當初把她扔了的決定是對的。
頓時兩人都露出貪婪的目光。
“女兒呀,真的是你嗎?你真的是我們的蛋妞嗎?”
蛋妞?噗,這名字真是好聽的不得了,明陽和碗兒不知何時肚子已經不痛了,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後面的黑衣人死死的憋住笑,這是他們要跟隨的主子嗎?居然是這麼掉價的身份,簡直是侮辱他們,一個個的遮住眼中的鄙夷,要不是她給他們也吃下了毒藥,他們纔不站在這裡丟人呢?還是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吧!
“滾,滾,你們去死。”
雨羅剎更加的瘋了,這種巨大的心裡落差,也虧得她居然沒自殺。
她一躍而起,揮掌就要向那兩人打去,躲在暗處的魅影接下她這一掌,又隱入暗處。
那老頭破口大罵:“你個不孝女,我和你娘好不容易把你生下來,你居然想殺我們,你就不怕天譴嗎?”
老婆子抱怨道:“當時過路的算命先生就說她克父母,我說當初就給把她掐死,你偏不讓,非要賣給人家,賺幾個銅錢,你看現在差點遭報應吧。”
“也不能怪我呀,誰讓那個買家買回去之後不滿意,不掐死呢,非要扔到大山裡邊。”
雨羅剎幾乎要睚眥欲裂,這兩個比乞丐還不如的人怎麼可能是她的父母,還整天算計着要怎麼把她給掐死,現在看她穿的好一點,反倒要無恥的纏上她,她這是造的哪門子孽。
“你們把他們給我亂箭射死。”她完全失去了理智,被這兩個人給逼瘋了。
千尋看着那兩個人的眼睛也是鄙夷,和自己的父母差不多,都是一個德行。
老頭和老太婆一看情勢不妙,這女兒是真下了狠心要射死他們,往來時的路跑去,邊跑邊道:“蛋妞,你會遭天打雷劈的。”隨着這一聲音的戛然而止,好多支箭羽穿透了他們的身體,終於他們到了下去。
千尋對這樣的父母絲毫不同情,看也沒有看一眼。
到是夢一諾和雲卿深深的皺着眉頭,都說虎毒不食子,他們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的骨肉?不過這雨羅剎也夠恨得,好歹是自己的父母,居然眼都沒有眨一下。
千尋冷笑:“蛋妞,你可真夠狠心的,自己的親生父母都敢殺,你也不怕晚上做噩夢,他們來找你索命?”、
雨羅剎赤紅着眼睛:“是你,都是你,沐千尋,是你把他們帶到這裡來,才害死他們的,罪魁禍首是你。”
明陽忍不住的道:“自己下的毒手,卻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也真是一朵奇葩。”
她像完全瘋了一樣:“你們給我去死,統統去死,給我放箭,快射死她們。”黑衣人聽到命令,都睜大了眼睛,箭羽在炫上根本就沒有發出去。
對面的千尋抱着雙臂一點也不緊張,看好戲似得看着她。
“豈有此理,我的話你們也不聽了,難道要造反不成?”她一個巴掌扇過去,黑衣人直接倒地,雨羅剎這才發現這些人都不對勁,是,不對勁,他們都已經氣絕。
她一個個的點過去,一個個的應聲倒地。
“誰,是誰下的毒手。”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把人給殺了。
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豁然扭頭看向笑吟吟的沐千尋和明陽等人,臉色鐵青:“你們怎麼會沒事?”她事先在每個小吃攤上都下了毒,這樣,無論她們吃哪一種,都不能免了被她毒死的命運,而剛纔她們明明中了毒,這會居然沒事?
千尋滿臉無辜:“我們本來就沒事呀,你要是以爲我們有事,那是因爲你太蠢。”她早就算準雨羅剎該下毒手了,所以早早做了準備,雖然吃了有毒的糖葫蘆,但是也喝了放有解藥的水。
明陽和碗兒捂着嘴笑起來。
雨羅剎的臉色如調色盤,紅橙黃綠幾種顏色齊了,她何時受過這種侮辱,從小她就自認是天之驕子,幹耶爲以後的復國爲她鋪好了後路,前朝的幾路人馬皆聽她的號令,她曾經叱吒風雲,呼風喚雨,只是上午這一會,她這一生就完全顛覆了,她還怎麼活下去,要是以前那些手下將領或者那些她那身份壓過的人,聽到這個消息,會怎麼看她,會怎麼把以前的種種千倍百倍的還給她?
她咬牙切齒的道:“沐千尋,原來這一切你都預料到了。”
“不錯,我們這一路大張旗鼓的走來,就是要引起你的注意,引你上鉤。”
“我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們好過。”她閉上眼睛,動了意念,催動了母蠱,沐千尋不是說有三次機會,她纔會成爲植物人嗎?那她就先使一次,自己痛,也要讓他們痛,自己死了也拉着夜鍾離當墊背的,也值了。
看來這次雨羅剎真的是惱了,竟然要動意念,催動母蠱。
千尋的眼裡閃過寒芒,幸虧夜鍾離的蠱毒解了,要不然這會又要痛苦不堪,這雨羅剎這是要觸碰她的底線,哼,既然你執意要死,我便成全了你。
她慢慢地靠近她,一把鋒利的小刀朝她飛了過去,雨羅剎一點也不懼怕她會殺了她,夜鍾離的生命還寄託在她的身上,她怎麼敢呢?
沐千尋也沒想殺了她,她做了這麼多事情,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雨羅剎躲過去,千尋殺意陡現,飛身向她飛去,使出了鳳舞九天的第九重功力,雨羅剎沒想到她真的會使出這樣的致人死地的招數,沒有防備,倒在地上受了重傷。
“沐千尋你有本事殺了我呀,哈哈哈,怎麼樣?不敢吧。”她倒在地上,嘿嘿直笑。
沐千尋把刀子架在她脖子上,突然冷笑一聲:“你覺得我真的不敢?我要是告訴你,夜鍾離的蠱毒已經解了呢,你剛纔在催動意念的時候,真的就毫無所覺嗎?”
雨羅剎再次大驚失色:“不可能,這蠱毒怎麼能解?我纔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魔域之花呢?”不過心裡卻是在打鼓,剛纔體內的母蠱與以往是不一樣。
“這還要多謝謝你呢,讓我們進了禁地,所以才找到了我們一直要找的東西。”
“你騙我。”打死她都不能相信。
“哼,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懶得騙你,你知道嗎?”
雨羅剎這才意識到眼前的危機,怎麼辦,自己最保命的籌碼就這樣丟了。
千尋看出了她眼底的慌亂,笑的嬌豔:“你猜我會怎麼對付你?”說着臉一崩,刷刷幾刀已經在雨羅剎的臉上劃了好幾道,一聲聲慘叫震驚街道,但是沒有人敢出來,她躺在地上痛的直打滾,兩手捂着臉,手上滿是鮮血,她越嚎叫,臉上滲出的血就越多。
千尋忙騰騰的道:“你知道我爲霧仙子整容的事吧,忘了告訴你了,我毀容更是一把好手。”她猛然一改吊兒郎當的氣質,迸發出凌厲的光芒,上去一腳把她踩在腳底下:“夜夢交給你們了。”
夜夢和秋葉從暗處走來,兩人皆抗着一個碗口粗的棍子,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讓人不寒而慄。
雨羅剎也看見了,掙扎着要起來,手已經拿到了懷裡的寶劍,但是千尋怎麼會讓她拿出來,一刀給她挑開了。
夜夢一棍子悶在她的膝蓋上。“啊。”嘹亮的犀利聲震得天空都動了動,不用想,這夜夢的一棍子把她的腿骨給打折了。
雲卿也嚇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她記憶裡沒有這麼血腥的場面。
夢一諾策眼睛都沒有眨,幹耶殺了她夜家滿門,害的他們骨肉分離二十年,這筆賬沒法跟他算了,她雖不是他的親孫女,但是也深的他的親傳,和他一樣的心狠手辣,死不足惜。
千尋朝明陽使了個眼色。
明陽立馬上前把兩個娘給架走了。
秋葉也不甘示弱,把她另一隻腿骨也打折了。
千尋上前扒開了她的衣服,從她的懷裡掏出了幾瓶藥,看了看,有玄弟的解藥,也有那些控制黑衣人的解藥,便一股腦的放入了自己的口袋。
把她一腳踢過去,臉朝下,被朝上。
又輪到夜夢了,她一棍子打在她的背上,這下,脖子一下都癱瘓了。
秋葉比量了一下,無從下手了:“你把該打的地方都打了,我怎麼弄,在打她會死的。”
雨羅剎頂着一臉血污已經暈了過去。
千尋把她的上古寶劍撿了起來:“在她的背上貼個標籤,就說要解藥找我沐千尋,但是這人平常打可以,不過不準給我打死了。”
“夫人放心,我們會處理好的。”夜夢恭敬的道,讓她使主人受了這麼大的罪,當然要好好對她。
“恩,我先走了。”
千尋臉色凝重的向客棧飛去,正如雨羅剎所說,夜鍾玄受了她的控制,身邊的人毫無察覺,他如果要動手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出了什麼難以挽回的事情?
夜夢從前面的集市上找來了幾個乞丐,給了幾個銅板,吩咐了一番,並讓其中一個老婆子把她翻了過來,在自己的頭上摸了幾個蝨子放在了她的臉上和頭上。
告誡一聲,不許把人弄死了。
那些人高興的答應了,這麼簡單的事情最好辦了。
早有幾個人看她身上的衣服挺值錢的,已經給她撥了下來,把人擡走了。
夜夢道:“過幾天我會過來驗收成果的。”說着和秋葉已經去追夫人了,但願客棧不會出了什麼事纔好。
------題外話------
啦啦啦,這樣處理雨羅剎你們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