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宮那邊的人都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難道宮主就這樣被炸死了?
二長老曾經見過這手雷的威力,倒也不驚奇,要不然當初離颯也不會派大長老親自帶隊去偷這手雷了。
那奇蹟站立的地方很不起眼,但是他那身高和身份定是不容人忽視,他心裡是滿滿的震驚,從來沒有見過有這樣威力巨大的東西,但是她把魔宮也給炸掉了,那可是十七叔親自建立的宮殿啊!
雨羅剎和離颯的表情差不多,沐千尋居然沒死?這情況是不是太驚恐了?她後退兩步,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也不去管離颯被炸成了什麼樣子?這些不是她關心的問題,問題是沐千尋怎麼才能死了?
過了好一會兒,煙霧漸漸地散去,纔看清楚剛纔發生了什麼,離颯還好,並沒有死,搖搖晃晃的站穩了身形,只是一頭蓬亂的頭髮像鳥窩一般,雜亂無章的翹着,臉上抹的烏黑的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莊重高貴的衣料此時也是有一塊沒一塊的。
魔宮底下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有誰見過宮主這麼狼狽的時刻?平時對他們拳打腳踢已經是好的了,現在這樣子到是替他們出了一口惡氣,但是要是宮主今天還活着,回去他們不就成了她的出氣筒?
連霧仙子都嘖嘖稱讚:“這小小的東西果然神奇,離颯,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離颯這次是真的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過了好一會才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道:“給我上,殺了沐千尋。”
沒等魔宮的人行動,夜魅幾個就拿出了各自的手雷,魔宮的人本來是要撲過去的,但是被這黑乎乎的小小的東西一嚇,又退了回去,笑話,以宮主的功力,都被炸成了這幅鳥樣子,他們還不得死無全屍啊。
但是由不得他們退縮,離颯一甩衣袖,他們都以拋物線的姿態向千尋這邊攻過來,手雷被拉開,扔向了空中,轟隆轟隆的爆炸聲再次響起,慘叫聲此起彼伏,被炸死的還好些,沒被炸死的躺在地上直哼哼。
離颯卻無動於衷,她知道自己今天大勢已去,已經不能取勝,但是又帶不走那些人,不能便宜了沐千尋他們,所以只能毀掉,另外還能消耗掉千尋那邊手雷的數量。
這就是離颯,眼裡永遠沒有人命,只有玩物,毀掉或者利用。
千尋就算在無動於衷,多少次看到這慘不忍睹的景象,也於心不忍,她最初的目的是爲了自保,想不到最後傷害了那麼多條人命,雖然這樣可以讓她的屬下免了很多傷亡,但是這種武器殺傷性太強,太殘忍,所以她纔在魔宮埋下了足夠多的火藥和手雷,就是希望這些東西在此終結,以後永遠不被使用。
“二長老,你不是說你沒有背叛魔宮嗎?那麼你表現的時刻到了。”
二長老裝作沒聽見,她又不傻,纔不願意去當炮灰呢,魔宮大勢已去,宮主自身難保,所以她要爲她今後的命運打算了,但是絕不會是去找死。
離颯看指使不動二長老,嘿嘿笑了兩聲,轉頭對着奇蹟道:“奇蹟,這魔宮是你十七叔的心血,他對你就像對自己的孩子一般,你就忍心看到他的心血被毀了?”
奇蹟還在糾結,他到是不怕手雷,只是應該爲十七叔的心血討個公道呢,還是應該不和眼前這個和雲姨長得十分相似的女子爲敵呢,要知道,她被打下懸崖的事,他到現在都愧疚呢。
離颯冷笑連連:“很好,很好,你們一個個小人,魔宮需要你們的時候,居然都跟縮頭烏龜似得。”她邊說邊往後退,似乎被背叛之後,傷心到絕望的頂點。
“離颯,你還想逃嗎?”夜鍾離話音未落,已經向她揮出了一掌,離颯見自己要逃走的目的被看穿,罵了聲:“可惡。”
一道人影迅速的擋在了離颯的面前,是雨羅剎,她仗着自己的命和夜鍾離的命綁在一起,衆人不敢殺她,因此纔有恃無恐的接下了夜鍾離的一掌。
就這片刻功夫,離颯像離炫的箭一般逃走了,遠遠地還回蕩着她放肆的聲音:“雨羅剎,你的這筆情,本宮記下了。”
千尋皺了皺眉,離颯這個女人奸詐變態,無所不用其極,今天沒有殺了她,簡直就是放虎歸山,她焉能不明白雨羅剎的想法,無非就是想要自己的命,而她自己又沒有那麼大的能耐,離颯無疑就是一個很好的合作伙伴。
雨羅剎哪裡會是夜鍾離的對手,夜鍾離一點也不手下留情,一個巴掌就把她拍飛了,雨羅剎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這一掌沒有要了她整條命,去了半條也有了。
她硬撐着道:“師兄,你好恨啊。”
夜鍾離冷冷的掃她一眼,如果不是因爲她還不能死,就她引尋兒上懸崖這一條理由就足夠把她解決了,更何況她還不死心的一直想要置尋兒與死地。
雨羅剎掙扎着起身,拼盡最後一點力氣逃走了,雖然逃走的手段不是很光明,是跳進了魔宮裡的人平常大小便的糞池裡,才逃生的,可能這也是她早就觀察好的給自己留的出路,畢竟不會有人跳進糞池去追她吧。
霧仙子也站在旁邊,看着局勢的發展,嘴裡說的好聽,要和魔宮決裂,其實她也明白她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有利用關係,有敵對關係,也可以有合作關係,這些都是隨時變換的。
二長老的眼睛也滴溜溜的轉着,一直在尋找機會逃走,對面的夜夢和落霞像看自己的殺父仇人一樣盯着她,她能不打哆嗦嗎,她們對她那麼好,恨不得把心窩子都掏給她,最後她不但背叛欺騙了她們,還差點殺了她們的主子。
離颯逃走之後,二長老也終於沉不住氣了,迅速的向反方向逃去,就在她起身的瞬間,夜夢和落霞也動了,朝她撲去。
千尋閒閒的看着奇蹟,奇蹟也在看着她,當初這個男子很不願意殺她,甚至還替她擋了雨羅剎一劍。
“你走吧,我不殺你。”
奇蹟沒有說話,還是在看着她,意味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麼。
夜鍾離不樂意了,這是她夫人,他老盯着幹什麼?衣袖一揮,地上的雪飛起來撲向奇蹟,他全部閃開,還是有些狼狽。
夜鍾離冷冷的道:“如果不想走,就把命留下。”他纔不會像夫人那樣心慈手軟,尤其是對一個雄性動物。
奇蹟看了看他,還是轉身走了。
那邊的夜夢和落霞對付着二長老,越打越激烈。
獨狐印喊了一聲:“要不要幫忙啊?打了那麼久?”
夜夢和落霞打的更起勁了,她們的事要自己解決,纔不願意假手別人。
夜夢道:“我們這樣殺了她,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落霞接道:“那你說我們要怎麼對付她?”
“她欺騙了我們的感情,我們就把她的心挖出來怎麼樣?看看是黑是白?”
落霞還沒有接話,二長老鼻子一哼:“就憑你們,要殺我,還嫩了點。”
這還是夜夢和落霞第一次看二長老施展縮骨大法,就那麼比劃兩下,豐腴健壯的二長老突然縮小了幾倍,變得比小毛還要小,還要可愛,大概六七歲的模樣,頭上幾根稀疏的毛髮,肥嘟嘟的小臉上撲閃着萌萌的大眼睛,夜夢和落霞愣了愣,多麼可愛的孩子啊,你還捨得對這樣的娃娃下手嗎?如果你下手的話,會晚上做噩夢都覺得該天打雷劈的。
二長老詭異一笑,這笑突然出現在一個孩子臉上,是那麼的驚悚,就在大家都目瞪口呆中,二長老嗖的一聲向相反的方向飛走了。
夜夢罵了一聲:“靠,要不要這麼作孽啊?”
落霞把手裡的刀扔到地上,目光呆愣:“難道說這輩子我們都無法殺了二長老了?就任由她逍遙法外?”
“也不盡然。”千尋微微一笑:“天地萬物都是有制約的,這縮骨大法也定有它的弱點。”
夜夢和落霞齊齊問道:“什麼弱點?”
夜鍾離上前和千尋並肩站在一起,一個妖孽瀲灩,一個姿容無雙,怎麼看怎麼像一幅畫,和諧完美,天造地設。
“這縮骨大法有一個罩門在風府穴,只要在她使用的時候,打在她這個穴上,她就會喪失所有的功力,也會永遠這個樣子,再也恢復不到原來的模樣。”
夜夢聽了,兩眼精光:“這主意不錯,讓她變成一個臭小子,再也回不去,然後我們就把她買給人家做奴才,或者送進宮當太監。”
落霞到:“可是她的心計還是二長老的,你確信她不會使壞,攪的那裡雞犬不寧?”
“哎呀呀。”獨狐印插嘴道:“這個不怕,有我呢,這個問題交給我,我保證她只有被人欺負的份。”他拍着胸脯保證。
不用他說,大家都相信他這個無厘頭的人什麼都能做到。
霧仙子上前道:“沐千尋,我們是不是該說一下換皮的事了?”
千尋打了個哈哈道:“自然不會忘,我們一直往前走吧,等到下一個客棧,我們就在那裡做。”
霧仙子想了想,十分不樂意,再往前走,天寒地凍的,凍死人,哪裡有白狄自己的地界舒坦?但是這些人好不容易翻過這座山,一定是不肯回去的,只能勉強答應。
“仙子啊,還要麻煩你給她看看中了什麼毒?”千尋把殺琴兮拉到霧仙子的跟前。
霧仙子自然認得她,也認識這毒,因爲這毒本身就是她研製的,和離颯交換條件換來的。
“這毒不難解,難就難在它需要一味藥引。”
“什麼藥引?”
“公主聽過千年王八萬年龜吧,無論在什麼毒中,它的血永遠是最好的引子,但是要找到萬年龜那可是癡心妄想。”
還在魔宮頂上慢騰騰的滑下來的老烏龜,剛纔還爲自己加快的腳步沾沾自喜,老遠聽到要放它的血,差點沒有直接滾下來,它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那男子當時多麼誠摯的眼神,難道只是爲了迷惑它?它掏掏耳朵,要不要原路返回?還是自己去遊歷西大陸,去找個媳婦?
殺琴兮臉色一白,如果找不到,那麼她的毒就沒有辦法解了嗎?那她的孩子怎麼辦?這毒雖然不算狠毒,但是很霸道,會經過她的身體傳給她的孩子,有哪一個人會希望這種毒一代代的傳下去?不知道什麼就要了命了?
夜夢和落霞一開始還不明白,主子們怎麼把殺琴兮給救了出來,旁邊的夜魅一解釋,她們才恍然。
夜夢撅着嘴,不怎麼熱心,畢竟這殺手打傷過她主子,但是落霞就不一樣了,她以前跟着沐千翔,現在雖然跟着千尋,但是在她的眼裡,沐千翔是她永遠的主子。
殺琴兮雖然也刺殺了主子好多次,但是不是懷了主子的孩子了嗎?這預示着早前的恩怨早已一筆勾銷,現在是有了小主子的興奮。
她着急的道:“那怎麼辦呢?哪裡會有這麼年久的龜啊,有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代替?”
霧仙子相當淡定的道:“不能。”這事完全不放在眼裡,別人的死活和她有什麼關係?
落霞還想在問,一餘光瞅見獨狐印長大了半天的嘴巴沒有合攏,兩眼呆呆的望着前方,就像望見了慕容梨尚時的那種見了鬼的表情。
難道真是慕容梨尚來了?她也無意識的向後看去,啊的聲音沒有出口,只是呆呆的看着,那是什麼?
一個看起來很老也確實很老的烏龜正從雪山上滾下來,脖子一伸一伸的,着急的不得了,似乎很不想就這樣滾下來,但是幾次努力都沒有成功,終於滾到了山腳下,看了一眼這邊,衆人都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它,似乎在說:咦,我們剛說到需要萬年龜的血,你就送上門來了,真是想旁人之所想,急旁人之所需,大公無私啊。
老烏龜立馬挺屍,躺在地上裝死。
霧仙子欣喜的第一個跑到它身邊,對着龜殼敲了敲,又對着它聞了聞,像發現了寶貝一樣,拿出懷中的刀子,就要下手去放血。
被一隻手拖住:“仙子,這烏龜是我的朋友,你不能傷害它。”
只見烏龜殼蠕動了一下,似乎在響應千尋的話一般。
千尋悠哉悠哉的走到它身邊,踢了踢他的殼:“烏龜兄,我們只不過需要你一點點血而已,這是你表現英雄氣概的時候了,說不定那隻漂亮的母龜在默默地看着你呢,關鍵時刻你可不要掉鏈子呀。”
老烏龜這才伸出了脖子瞅了瞅旁邊哪個角落裡是不是真的有母龜,千尋朝它使了個眼色:看見了沒,你旁邊有一個凶神惡煞的老太婆,你要是聽我的話,我就保護你,你要是不聽的話,老太婆要放你的血,我也管不了你了。
老烏龜撇着嘴,訴苦:“這都是什麼人類啊?真是人心險惡啊,想我一頭龜活了萬年,也沒有受到過生命的威脅,如今落到這種任人宰割的下場,嗚嗚,我真是做死的節奏啊,你說沒事非要出來找個媳婦幹嘛,最後媳婦沒找到,老命都沒了。”
千尋不理他,誰讓你是媳婦迷呢?
這時落霞跑過來,驚喜的一聲大喝:“啊,真的是萬年龜啊。”又把它嚇得把脖子縮進了殼裡。
千尋回頭道:“哈哈,這個烏龜兄害羞,你們別嚇着它了,這樣吧,獨狐印洛天你們倆擡着它,我們先找一個客棧。”
霧仙子眸中閃着貪婪的光,毫不掩飾的道:“沐千尋,這個烏龜,你想獨吞嗎?”笑話,萬年龜,那可是千年不遇,對於煉藥成癮的她來說,怎麼能輕易放棄?
千尋淡笑,但是話語堅定,不允許有人反對:“仙子,這龜是我的朋友,是我請它出山的,如果你煉藥需要幾滴血的時候,我會送給你幾滴,但是請你不要打它其他的主意,我不許。”
霧仙子眼神一凜又斂去,這不是爭執的時候,畢竟自己還需要她。
“好,先這樣說了,我需要血的時候,你給我。”
靠,我是說總共給你幾滴好吧,有必要歪曲我的意思嗎?你需要我就給你,你天天要,我還天天給不成,你以爲這是取之不竭的血庫啊?你怎麼不天天放你自己的血啊?
面上笑了笑,又沉下臉:“我只答應總共給你幾滴。”
大家只聽見悠長的一聲嘆息,似是殼裡發出來的,疑惑的看了看,又揉了揉眼睛,應該不會吧,這烏龜會發聲?不過,也不奇怪,萬年龜啊。
一羣人向北海進發,在往後就沒有什麼阻礙了吧?除了冷些。
這北海是真的冷,冷的凍掉人的耳朵,全是經年不化的冰雪,走在上面都打滑。
幸虧在白狄的時候,夜鍾離有所準備,這會,大家都把自己裹成了一個圓圓地糉子,只露出兩隻眼睛。
北海的地域很大,這裡都是沐雲和白狄的窮兇極惡的人或者哪個家族的罪人被髮配到這裡來的,好多人一開始享有尊貴的地位,或者錦衣玉食,所以好多人到了這裡並不適應這樣艱苦的生活,有的自盡,或者凍死。
當然還有好多不但活了下來,而且迅速發跡。
北海寒冷,這是它的缺點,但是也有別的地方沒有的優點,這裡有很多珍稀的藥草或者人蔘靈芝這些上等的補品,亦或者還有雪狐,雪貂這些珍稀動物的皮毛。
當然能尋找到人蔘,靈芝,特別是年代久的,是需要運氣的,有的人在深山裡尋找幾個月,甚至死了都不一定能找到,有的人也許蹲上一個月,就能發現一個上好的靈芝。
沐雲白狄的達官貴人都不遠千里跑到這裡來收購,因此,經過了這麼多年,這裡的北海再也不是原來的荒蕪之地,而是漸漸地發展起來,人氣也旺了起來。
衆人走了一段,霧仙子看見了一座比較氣派的酒樓,便不想往前走了,她可不想隨着她們真去什麼北海。
只好在酒樓吃了些東西,順便打聽一下這魔域之花到底在什麼位置?總不能這麼漫無目的的找吧。
這裡匯聚着各地來的商人,都在津津有味的聽說書先生講什麼關於夜夜歌的事,夜鍾離越聽臉越黑,這夜夜歌本是個妓院,是就是了,偏偏裡面的姑娘都姓夜,這可惹惱了夜鍾離以及他的屬下們,這不是故意的在找晦氣嗎?
夜夢氣的一拍桌子:“老闆,這夜夜歌在什麼地方啊?”
老闆屁顛顛的過來,看着這些人都氣度不凡,也不敢得罪,回道:“姑娘,這夜夜歌就和這裡隔了兩條街,一直往前走,就可以看到了。”
“主子,我和落霞先去探探,是誰這麼沒有眼力勁的在侮辱我們?”
夜鍾離淡淡一笑,意味深長:“不必了。”
獨狐印好奇心最重,伸長了脖子,:“你知道是誰?”
夜鍾離勾着嘴脣:“老熟人。”
衆人都議論着這個老熟人是誰?
一會夜魅飄到了夜鍾離的身邊,簡單易賅的彙報了兩個情況:“如主子所料。客棧已經定下。”
吃過飯後,夜鍾離和千尋手拉着手走在前面,大家都被夜夜歌氣了個半死,偏偏主子還不允許他們去找麻煩,而主人自己好像氣壓也很低,旁人更是不敢說話。
走到客棧的門口,看着這間連牌子都沒有的客棧,破破爛爛的,冷冷清清的,連個人氣都沒有,瞪大了眼睛,這夜鍾離這樣金貴的主會住在這種地方?
不得不說,這丫的腦子進水了吧,
明明剛纔在來的路上經過了一個很大的客棧,是又豪華又氣派,哪是這裡能比的?估計連乞丐都嫌棄。
霧仙子第一個反對外加嘲諷:“堂堂一代國師和公主難不成連住客棧的錢都出不起,住到這種地方來?”
“就是啊。”獨狐印也狐疑的道:“我們放着好的不住,幹什麼要住這種破爛的地方,晚上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蝨子蟲子呢,你們能受的了嗎?我可受不了,我要住豪華客棧去。”說着扭頭就要走,還順帶着洛天,洛天看了看千尋,實在是不好意思離開,主子都不去,他怎麼好意思去住豪華客棧呢,也只有獨狐印那個二貨不在乎對方是不是主子。
夜鍾離也不理睬他們,只是拉着千尋進去了。
千尋心裡也有疑問,但是現在還不能問,她知道他這樣做必定有他的道理。
獨狐印似乎還不甘心離開:“喂,你們到底說句話呀。”
夜鍾離頭也不擡腳步不停:“隨你的便,別後悔就行。”
獨狐印不屑地哼了聲,只不過住個豪華客棧,又不偷不搶的,有什麼好後悔的?當然此時的獨狐印還不明白,等到事情發生了,才悔的腸子都青了,想着還是國師英明神算呢。
霧仙子心裡盤算了下,眼下這客棧的確太寒酸了,自己可住不下去,便道:“我也去了,有事明天聯繫。”
洛天猶豫着要不要跟獨狐印離開,夜鍾離涼涼的飄一句:“這裡比死牢還差?”
洛天渾身一僵,要走得步子頓住了,是啊,死牢都睡過了,還怕這裡?
獨狐印也想起來,這裡的確比死牢強多了,但是此一時彼一時,那時不是沒有選擇嗎?現在有選擇了,幹嗎還要難爲自己?自己都說了要走的,不能說了不算數,硬着頭皮去住豪華客棧了。
夜夢和落霞不屑地看了獨狐印一眼,一聲不吭的跟了進去,主子在哪裡,她們就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