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憶文現在已經將鍾煜寒視爲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大聲道:“殿下,趙維亮和徐東城還沒有回來,所以剛纔的勝負不能作數!”
鍾煜寧轉過頭望着楊公公,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楊公公看了慕憶文一眼,然後甩了甩手中的拂塵上前回答道:“殿下,是有兩個人還沒回來,但是比賽時間已經到了。”
鍾煜寒聽到這個回答,高深莫測地看了他一眼。
楊公公平時可是眼高於頂,現在的話看起來不偏不倚,但實際上是偏向於周翎的。
這還真是有意思了。
“殿下,一定是周翎害了他們!”慕憶文指着周翎,臉上的表情變得怨毒無比,“這個女人看起來光明磊落,但一肚都是壞水!所有跟她作對的人,她都會想盡辦法剷除。所以一定是周翎害了他們!”
慕憶文的話音落下,衆人看周翎的眼神不一。
三天前,岑家兄妹失去右手被送出去的樣,他們還歷歷在目。
所以,真的是周翎幹掉了趙維亮和徐東城嗎?
如果是的話,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一點,誰還敢跟她作對啊!
聽着慕憶文對周翎的指責,鍾煜寧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不過他沒有急着維護周翎,而是側過臉看着她,語氣平靜地問道:“周姐,你怎麼?”
鍾煜寒站在鍾煜寧身後,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三皇兄看似沒有袒護這位周姐,實際上處處都在爲她着想。
他如果直接拿身份壓下這件事的話,反倒會落人口實。像現在這樣把話攤開了,才能徹底將周翎摘乾淨。
面對慕憶文的指控,周翎沒有氣急敗壞,也沒有急着辯解。她微微眯了眯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慕憶文,淡淡地問道:“幕姐有證據嗎?”
慕憶文一時語塞。剛纔的那些事,不過是她的猜想而已。
但就這樣放棄,慕憶文甘心嗎?當然不!
她指着周翎斬釘截鐵地道:“那些事你既然做了,又怎麼會留下證據給別人看。如果不是你在暗地裡使了什麼手段,趙少爺和徐少爺爲什麼不見了?”
周翎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看着慕憶文,反問道:“幕姐怎麼這麼肯定他們是不見了,而不是有事耽擱了?”
“我……”慕憶文又被周翎噎得沒話。
因爲先入爲主的想法,慕憶文就是認定趙維亮和徐東城已經遭遇不測。可如果理由的話,她還真拿不出來。
周翎譏誚地瞥了慕憶文一眼,漫不經心地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樣下去,以後帝都有人口失蹤了,是不是都要算在我的頭上?”
“噗呲——”顧瀾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嘲諷地看着慕憶文,“是啊,論攀咬的功夫,幕姐真是厲害了。”
慕憶文一張臉漲得通紅,動動嘴脣還想什麼,鍾煜寧卻淡淡地擡手製止了她。
“派四個隊進狩獵場尋找。”鍾煜寧開口吩咐楊公公。
“是。”
因爲鏡像石太稀少,所以鍾煜寧和鍾煜寒過來的時候都沒帶。要不然直接用鏡像石定位兩人的位置,就容易多了。
當然,這時的鐘煜寧和鍾煜寒並不知道,趙維亮跟徐東城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就算是鏡像石,也定位不到兩人的位置。
事已至此,慕憶文暫時也沒話了,只能憤憤地站在原地。
周翎可沒那麼多時間陪她浪費,淡淡地在大樹下盤腿坐下,開始忘我地修煉。
她落後了別人十幾年的時間,必須珍惜每一分鐘,才能追趕上去。
周翎的神色從容不迫,而慕憶文氣急敗壞,相比之下差距不是一般的明顯,衆人心中的天平很快就有了傾斜。
之前在皇宮廣場上的時候,鍾煜寧跟鍾煜寒是看了全程直播的,所以他們知道周翎跟趙維亮、徐東城的摩擦,也知道個人賽的時候,三人都在大屏幕上消失了一段時間。
鍾煜寒的性格雖然有些嘻嘻哈哈,但並不傻,知道鍾煜寧對周翎的心思後,他又怎麼可能把這件事捅出來。鍾煜寒索性望天,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
鍾煜寧的目光落在周翎臉上,眼神變得有些晦暗不明。
以周翎有仇必報的性格,趙維亮和徐東城的失蹤還真不好。
其他人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現場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轉眼就過去了一個時辰。
之前派出去的四個隊陸續回來,周翎也收斂周身的靈氣,闔着的雙眼和緩緩睜開。
四個隊的隊長對鍾煜寧行了一禮,彙報道:“啓稟廷王殿下,東邊的狩獵場沒有兩人的身影。”
“南邊的狩獵場也沒有。”
“西邊的狩獵場也沒有。”
“北邊的狩獵場也沒有。”
四個隊長彙報完畢,鍾煜寧還沒來得及發話,慕憶文就跳出來指着周翎道:“我就是她!殿下!一定是她害了趙維亮和徐東城!”
周翎似笑非笑地看着慕憶文,彷彿在看一個跳梁醜,“趙維亮是三星巔峰,徐東城是三星中期。我一個人能害了他們兩個人?幕姐還真看得起我。”
“你不是能跨星級戰鬥嗎?之前二星巔峰的時候就能打敗我,現在晉升到三星了,有什麼不可能的!”慕憶文情急之下,口不擇言地將那些事都出來了。
“哦?”周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幕姐真是過獎了,你要是不,我都不知道原來在你心裡我這麼厲害。”
慕憶文的身體猛然一震,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再看衆人看她的眼神,慕憶文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周翎這是把她當做踏腳石了,借她來在衆人心中立威。
慕憶文的眼睛頓時漲得通紅,死死地盯着周翎,彷彿要將她拆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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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煜寧沒那麼多耐心再聽慕憶文什麼,側過臉吩咐身邊的侍衛,“狩獵賽太辛苦,導致幕姐的神智有些不清楚,你們送她回去休息。”
侍衛恭敬地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