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隔得這麼遠,她都能感覺到那朵花上面傳來的濃郁靈氣。
花朵是水晶一樣的顏色,幾乎透明,上面的脈絡清晰可見,在陽光下煜煜生輝。
周翎的眸子裡閃過了幾分詫異之色,問道:“這是什麼?”
吞靈花立在周翎的頭頂,搖晃着花盤說道:“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冰晶花’。它算是天材地寶的一種,極爲罕見。即使是元嬰境武者服下後,也能增進修爲。”
聽完吞靈花的解釋,周翎的眼睛一亮。
這麼說來,她今天是撞了大運了?
周翎不再浪費時間,快步走到冰晶花面前。
謹慎使然,她並沒有立即動手,而是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
果不其然,冰晶花表面縈繞着一層微不可見的白色霧氣,含有劇毒。周翎剛纔若是貿然採摘,只怕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她清淺一笑,從空間裡摸出一顆自制的解毒丹吞下,這纔將冰晶花摘下。
觸手微涼,彷彿置身於清晨的山谷,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殷慕白還沒找到,師父也沒救回來。還有那位陰陽怪氣的左護法,不知是敵是友。想做的事太多,她現在迫切需要提升自己的修爲。
周翎正準備將冰晶花吞下,吞靈花突然搖晃着花盤說道:“冰晶花性寒,對你的身體有些不利。你可以同時將蛇膽服下,綜合一下。”
周翎知道,吞靈花說的話是很靠譜的,點了點頭照做。
一瞬間,濃郁的靈氣在周翎的身體裡瀰漫開來。
她連忙盤腿坐下,進入了忘我的修煉狀態。
隨着時間一點一滴地走過,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周翎的修爲逐漸提升。
元嬰境一重初期。
元嬰境一重中期。
元嬰境一重巔峰。
這時,她好像遇到了一個瓶頸。
周翎不慌不忙,從空間裡將玄冥王蛇的晶石取出來,吸收裡面的靈氣。
……
一連過去了好幾天,大河裡都沒有任何動靜,平靜得讓人心底發慌。
留下的這些青月谷弟子面面相覷。
“周總管不會已經隕落了吧?”有人弱弱地問道。
“我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那是元嬰境的魔獸啊,一般人豈是它的對手!”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許多人都很迷茫。
就在這時——
天空異象突生!
靈氣濃郁得快要實質化,一股腦地往河底涌去!
看到這一幕,一干弟子更加不解,“這是誰要晉升了?”
此人的話音落下,其他人的臉色都微微一白。如果那條蟒蛇晉升成功,到時候他們還能有命在?
就在一行人準備快速離去的時候,河中突然傳來了“嘩啦”一聲。
一位身穿藍色衣裙的絕色女子從裡面飛出來,衣服上的水珠在瞬間被蒸發。她氣質出塵,周身的威壓更是嚇死人,給人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能成爲青月谷的精銳弟子,這些人當然不會是傻瓜。看到這樣的周翎,他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原來剛纔晉升的是她,而不是那條巨蟒。
在這樣的情況下都能晉升,也是沒誰了。衆人心中都有一種感覺,爲什麼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就這麼大?
來不及想這些事,他們臉上都換上了一副恭敬的表情,行了一禮無比客氣地說道:“恭喜周總管晉升!”
周翎淡淡地點了點頭,眼底有細微的笑意流露出來。
元嬰境強者的壽元高達一萬年,一般情況下想要晉升一重,最少都需要上千年的時間。而周翎現在已經是元嬰境二重的強者,就算坐火箭都沒有這麼快。
看來這次青月谷十級險地之行,沒有白來。
若是讓孫總管知道這件事,恐怕要氣得吐出一口老血。
當然,還是有一些不懷好意的弟子,看到周翎不僅沒有隕落,反而還晉升了,心中有些失望。然而不管怎樣,他們面上都不敢表現出分毫。
……
外面,孫總管的眼底閃過了濃濃的驚駭之色,臉色黑得像鍋底。
他掌管青月谷第一險地,雖然不能進去,但卻可以大致感覺到裡面的情況。第十級有人晉升到元嬰境二重了,除了周翎,不會有第二個人。
他想方設法把周翎算計到那裡,是爲了弄死她。結果目的不僅沒有達成,反而還讓她晉升了。
孫總管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但還是險些被氣得吐出一口老血!
武修世界,境界分明。周翎晉升到元嬰境二重,絕不是現在的他能勝過的了。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那個賤人活着從第十級出來!
原本對於那些精銳弟子,孫總管是捨不得的。可是到了這種時刻,他只有犧牲他們了。
想到這裡,孫總管的眼底閃過了幾分殺意,吐出一口精血在手中的小旗上,然後用特定的方式揮動它,“周翎,你給本總管死!”
……
第十級險地裡,突然傳來了一陣地動山搖。
河水開始倒灌,山石崩塌,樹木斷裂。無數魔獸怒吼、狂奔,看起來恐怖極了。
青月谷的一衆弟子,身體狠狠搖晃了幾下,眼底閃過了濃濃的驚駭之色,“這是怎麼回事?”
以周翎的聰慧,不難想到事情的原委。
她的脣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意,道:“你們還不知道吧,青月谷第一險地分爲一到十級。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你們由第一級跌落到了第十級,所以纔會遇到元嬰境一重的玄冥王蛇。或許……孫總管是知道了我晉升的事,所以想毀滅這裡吧。”
聽到周翎的話,這些弟子原本想反駁的,但是動了動嘴脣,卻說不出一句話。
是啊,沒人比他們更清楚,孫總管有多想弄死周翎。
眼下他已經將她徹底得罪,如果讓晉升之後的周翎出去,他還能有好日子過?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周翎永遠留在這裡。而他們,則成了無辜的犧牲品。
“總管大人怎麼可以這樣,我們是青月谷的弟子啊!”有一人咬牙吼道。
另一人的薄脣緊緊抿起,已經接受了現實,“現在說這些話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