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譚雨有些不忍,分出一部分靈力籠罩在周翎身上,希望能減輕她的壓力。
周翎不是矯情的性格,當下沒有推辭,點頭道:“多謝。”
過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兩人才從傳送陣裡出來。
周翎感覺有些不適,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她知道這是遠距離傳送的後遺症,倒沒有怎麼放在心上,盤腿打坐調息起來。
劉譚雨亦是。
此處的靈氣要比未央宮稀薄一些,兩人恢復到巔峰狀態後,擡眸打量四周的環境。
根據張總管之前的,域外只是一個統稱而已,這裡的範圍無邊無際。他們來到的這片大陸,不過是域外的一隅。
周翎和劉譚雨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他們剛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凡事還是低調比較好。
就連劉譚雨,都將周身的強者氣息隱藏起來了。別人如果不仔細查探,不會發現他是金丹境。
兩人現在身處一片樹林,周邊有大大的房屋。周翎釋放出神識掃描了一圈,發現在那裡居住的武者大多是修爲低微的凝丹境。
周翎和劉譚雨出現在人羣中的時候,由於周身強大的氣息,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不知道兩位大人有什麼指教?”
這些武者的修爲都在凝丹境三重左右,周翎不想廢話,直截了當地道:“我們師兄妹二人是從海外過來的武者,對這裡的一切都不熟悉。爲我們講解一下這裡的情況,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聽完周翎的一番話,這些低階武者驟然鬆了一口氣,“是,大人。”
在他們的解釋下,周翎和劉譚雨才明白這裡的一些事。
此處名叫“虹光大陸”,被一條“T”字型的大河分爲三個部分。兩個勢力是妖獸生活的地方,一個勢力是人族,這裡的武者修爲大多是凝丹境七重以下。
他們現在身處的地方就是人族,有一位金丹境二重的老祖。
另一個和人類勢力差不多大的妖獸勢力,是天鳳族,族中也有一位金丹境二重的強者坐鎮。
“天鳳族?”周翎的眼底閃過了幾分狐疑之色。這和鳳凰有關聯嗎?
幾個低階武者面面相覷,似乎在遲疑着什麼。
劉譚雨稍微顯露出了一絲強者氣息,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在金丹境強者的威壓下,幾個低階武者瞬間變得臉色蒼白,瑟瑟發抖,不敢再隱瞞,“天鳳一族其實和鳳凰沒有任何關係,是高等的禽鳥妖獸。”
這些低階武者似乎是忌憚天鳳族,話時特地壓低了聲音。
周翎瞭然地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繼續下去。
虹光大陸面積最大的是天狐族,如其名,它們都是妖獸。這種妖獸由於繼承了一絲天狐血脈,只需要修煉到凝丹境就可以化爲人形,所以咋一眼看上去和人族沒有多大的區別。
天狐族不論男女男女,姿容都十分出色,而且一個個媚骨天成,非常了得。
聽到這裡,周翎和劉譚雨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看到了訝異之色。
他們原本以爲還要費一番功夫,才能打聽到天狐族的消息,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結果了。
周翎從空間拿出一大把金銀珠寶丟給幾人,裝出一副好奇的樣,道:“你天狐族都是美人,她們有我美嗎?趕快把那裡的仔細情況都跟我。”
見周翎出手這麼大方,幾個低階武者心頭都狠狠一震。迫於兩人的強大,他們更加知無不言。
弱肉強食在哪個世界都是存在的,天狐族之所以能在虹光大陸佔據最大的領地,是因爲他們除了族長是金丹境二重以外,還有一位金丹境三重的太上長老。
有這位強者坐鎮,不管是人族還是天鳳族,都不敢犯天狐族分毫。
在數年前,天狐族發生了一件大事。族中最受寵的公主竟然私自啓動傳送陣,遛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族長大怒,卻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公主。原本以爲她在外面玩膩了就會回來,誰知道不久後,族長曾爲公主點的一盞魂燈,突然熄滅了。
天狐族族長震怒,卻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兇手,只好將滿心的憤怒發泄。那段時間不止是天狐族,就連天鳳族和人族都過得如履薄冰,生怕不心怒火就燒到自己身上了。
一直到現在,天狐族族長還沒有放棄調查,公主當年到底是去了哪裡。
聽到這裡,周翎的眼底閃過了幾分異樣的神色。仔細算起來,公主死亡的時間,怎麼和魅兒那麼吻合?
她收斂眼底的情緒,故作不經意地問道:“這樣來,那位公主在天狐族的時候,也算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一位白髮老者思索了片刻,道:“好像是叫魅兒。”
周翎的心頓時沉了沉。
當年她原本以爲魅兒只是普通的天狐族,沒想到她有這麼大的來頭。如此來,自己和天狐族之間還真的有不淺的仇恨。
若是讓天狐族的人知道真相,一定會瘋狂追殺殷慕白和她。不過轉念想想,周翎又鬆了一口氣。
如今的殷慕白,可不是當初的他了。上次見面時,他的修爲就是金丹境三重,以這個男人的妖孽,天狐族未必奈何得了他。
接下來,周翎又旁敲側擊地問了一些關於天狐族的問題。
聽完後,她對那個地方總算有了一點了解。
“虹光大陸上三個勢力之間的關係如何?”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推斷,但爲了進一步確定,周翎還是問道。
“回大人。”這些低階武者不敢隱瞞,“毫無疑問,天狐族在虹光大陸獨大,人族和天鳳族次之。三族之間表面上相安無事,其實每一年大的摩擦都不斷。不過天狐族雖然對這種情況不滿,卻因爲害怕人族和天鳳族聯手,一直沒有采取什麼實質性的行動。”
周翎聽完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些低階武者知道的消息,應該也就這麼多了。
問清楚天狐族的方位,周翎丟下大把金銀珠寶,就和劉譚雨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