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
優美動人的異族音樂迴響在大殿,身材窈窕的舞娘步步生蓮。
焦伯商隊的人們都興奮之極,被一國之君款待如上賓,品着美酒侍餚,看着異域歌舞,只怕是一輩子也沒有幾回吧。
只穿着幾片輕紗銀鈴的舞娘,四肢修長體態優美,每一步的踏出都春光乍現,若是平時裡,恐怕我早就口水氾濫了吧。
可是現在的我聽不見宛如天籟的音樂,面前舞動身形的麗人也失去了色彩……
胸口好像壓着一塊重如千斤的巨石,悶悶的讓我無法呼吸。
腦海裡充滿了那句讓人心驚的話語。
他在利用你!
那時心好像被什麼刺中了,很痛卻深不見血。
不想相信的,可是事實好像也只有這樣一個解釋。
除了可以利用的名聲外,我又有什麼值得安帝亞斯所在意的。
他對我的霸道,溫柔,憤怒,擔心……好多好多各種各樣的表情,在我腦海裡閃過。
如果……沒有了利用價值,他還會如此的在意我嗎?
突然害怕起來,失去了安帝亞斯會怎樣…心揪痛了,恐惶瀰漫在心底,曾幾何時,安帝亞斯已在心中有了那麼重要的位置,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認識了很多各式各樣的人,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有着安帝亞斯所給的安心溫暖的感覺,習慣了他給我的縱容,習慣了他的小氣,也習慣了由他所等候的地方,雖然在外浪蕩了許久,最終想回到的還是他的身邊……
一直想信着他,相信他喜歡着我,相信他所給的一切,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卻從沒有想過,他爲什麼會喜歡自己?
論長相,我只是借了魏鎮的身體,論才智,只是遍傳天下的謠言。
想想自己脾氣壞,性子急,愛耍小聰明…但是很善良,可是誰又會喜歡這些?(崎崎:善良?)
發現了自己的真心,卻又不得不面對殘酷的事實,也許安帝亞斯真的喜歡我,可我卻覺得自己不值得他喜歡。
大口大口喝着美灑的我,品不出瓊漿玉液的甜美,嚥下的只是心中一直不想曾認的苦澀。
借酒消愁,愁更愁。
從古至今的名言,卻也這樣的令人厭倦。
周圍的事物泛着花白的光芒,混沌一片……
身上有點癢癢的,我又不是幾天沒洗澡了,厭惡的拍掉身上的東西,卻懶懶的不想張開眼睛,好不容易喝醉了,什麼也不用大腦想,我纔不要醒來。
像蝴蝶一樣輕巧落在頸間的觸感令我皺眉頭,南喬的蚊子這麼大個嗎?
想也不想的揮手去拍,卻拍到了自己臉上,有些清醒的的睜開眼睛。
金髮碧眼的美女,有着火辣的身材,幾片薄薄的布料根本掩不了胸前的雙峰,些時些刻正趴俯在我身體的上方。
捂住鼻子,鼻腔內溫熱的**有着要氾濫的前兆。
這個南喬王啊,自知對不起我,請我又吃又玩又看,還帶美女侍寢的。
而且他怎麼知道我喜歡這類型的?胸大,腰細…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把狼抓伸了過去…好好摸哦,水滑水滑又白又嫩…大腿哦…聽聽到美女輕啓紅脣說了一句。
“你摸沒摸沒完?”聲音略粗,可我現在激動的什麼也不想去想。
第一次啊!有美女投懷送抱的感覺真好,做了二十幾年處男,第一次還跟安帝亞斯不明不白的沒了,安帝亞斯……突然又鬱悶了起來,停下了手。
“怎麼了?”美女不解的問着,曈中的光芒也似曾想識。
我突然起身把她反壓在身下,這樣的位置看起來舒服的多了。
“那個……”我很想說,我們剛剛認識,而且這又是在別人的宮裡,雖然很喜歡你這型的,可是今天情心鬱悶的什麼也不想做。
可是眼睛還是不小心的盯着那兩團白白的嫩嫩的…頭腦一熱,忍了再忍,可是……
一滴一滴鮮紅的血液落在白如溫玉的肌膚上,我捂着鼻子,真是太太太太太丟臉了!
“對不起哦,我不是故意……啊!”回頭道歉的我被眼前的景像嚇了一跳,哪裡有什麼金髮碧眼,身材火爆的美女?那個躺在白色牀海里,露出光裸前胸的人,銀藍長髮,銀藍瞳色的,不是南喬那個讓我看不順眼的錦烈又是何人?
那銀藍的曈中看不出思緒,英俊的臉上仍掛着似笑非笑的狡猾表情。
以後真的要戒酒了,酒後亂性,竟然連南喬的王也想壓,偶只想壓美女的,那種看上去就很硬的身體誰纔要去壓啊,說不定會骨折的……對了,剛纔的美女呢?事情好像有點不對……
錦烈胸前那兩滴顯眼的紅色讓我恍然大悟!
哪裡有什麼美女,我就想南喬王怎麼可能好心的送我個合我口味的美女,而且那個美女還是我上中學時從學長手裡偷來的那本雜誌上的外國美女,根本不可能見的到的人!
“你對我催眠了對不對?”我往後退了兩步,就說他那雙眼好看的有點過了頭,銀藍詭異,不小心就會迷失其中。
“沒想到國師大人這麼利害,連我的攝魂術也可以自己解開。”錦烈一副波瀾不驚的態度,好像他什麼也沒有做錯,如果我自己不醒也是活該。
真沒想到啊,想他也和安帝亞斯一樣有着君臨天下的王者之氣,誰想的到他竟想當個帝王受啊!
攝魂術最怕見血,一見血,被施術者就會從迷像中清醒。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爲什麼還要裝?”這傢伙陰險的緊,我還以爲很圓滿的謊言在他看來只是在看一場戲。
“黑髮黑眸,誰人不知國師大人的特徵。”優閒坐在那裡的錦烈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
“你有什麼目的?”我問,如果讓我當你的小攻免談!
“什麼目的?”像是被我問到了他從沒想到過的問題,他愣了一下。“你本來就是要當我們南喬的國師,我的目的就是讓你好好的當我們的國師。”故做認真的表情讓人想掐碎他臉。
相信你纔有鬼,剛纔的剛纔還……
看出我的極度不滿,錦烈又道。
“本來想用攝魂術讓你見到你最想見到的人,我一直對那日你在採石場的舉動很奇怪。”對於魏鎮那時眼中的神彩,錦烈一直耿耿於懷。
最想見的人當然是安帝亞斯……怎麼會是那個早就記不清的封面女郎。(那是初戀吧?)
“讓您失望了,我什麼人也不想見。”我也皮笑肉不笑的回着。
“哦,是嗎?難道你就沒有什麼喜歡的人?”錦烈突然來到我身前,快的認我無法做出任何反應,這傢伙是鬼嗎?
我有沒有喜歡的人管你屁事!可是嘴上又不能這麼說,好歹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對方看起來也不是好惹的主兒。
即然知道我是北羽來出使來的國師,酒宴上又刺激我說是東靈王利用我,看來他不會把我當成投敵叛國的反面教材給五馬分屍了。
他究竟想做什麼?
“沒有。”我冷冷的說,看樣子不給他個答案不好解決。
“哦。”他俊眉輕挑,一副不可置否的表情。
突然腰間感到一股力量,我被按進了錦烈的懷裡,反射的想推開,怎耐他的手臂有力的像鐵條,真是和表面看起來還算斯文的樣子成反比。
“那你看我如何?”他低下頭,一隻手挑起我的下巴。
他柔軟的發輕輕的落在我的臉旁,被迫擡起的頭望進了他銀藍色的瞳中。
變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爲什麼英俊的一塌糊塗的帥哥90%是變態,剩下的10%還是自戀!讓天一衆癡情女子哭斷肝腸,同人女們樂到抓狂。
“對不起,我對你沒興趣。”我眯起眼睛,禮貌和善的露出笑臉,天下少有的自戀狂!以爲你人見人愛吶?安帝亞斯頂多是小氣,而你的性質就是卑鄙,整天一副笑容的掛在臉上,說不定是隻成精千年的老狐狸呢,自大到了極限,自戀到了頂點。
對於這樣的人呢,語言沒有行動上來的快,爲了掙開箝制,我一腳踩在他腳面上。
我踩我踩,我跺我跺,某人完全一副不痛不癢樣,雙瞳滿含笑意。
怒了,一腳踹上他的膝蓋,卻沒想踢空了,腳踝被他握在手中。
銀藍瞳中不見了剛剛的戲溺,取而代之的是不願見到的慾望之火。
原來……他不是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