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動老子女人,我也要他死。
當我說出這句霸氣的話,我自己都有點害怕,沒想到素來**絲的我,爲了女人竟然可以爆發出如此張狂的一面。
不過,我之所以突然這麼狂,可不是一時衝動,我其實是故意爲之。我今天是來救人的,要是一上來沒個氣勢,那還救個吊。敵強我弱,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故意裝的底氣十足,讓他們以爲我背景深厚,對我有所忌憚,然後不跟我計較。
衝進了包間後,我第一時間觀察起了裡面的狀況,果然如我之前偷聽到的情況一樣,裡面只有三個人,黃總、小陳,還有曹妮。
此時黃總嘴上叼着根菸,正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呢。他是一個身體微胖的中年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不過他此時面不改色,只是微眯着雙眼看向了我,看得出來這老東西真是底氣十足,不怎麼把我放在眼裡啊。
而在包間中央,那個小陳正捂着曹妮的嘴,將曹妮的腦袋往臺子上摁,想要欺負曹妮呢!
媽的,當時我就來火了,真想上去踹那男的,不過當我瞥到那小陳的臉時,我愣了一下。
我操,這個小陳我見過!雖然只見過一次,但我真的認識這張臉。前面我提到的我們班的那女生,不知道是富二代還是被包養了的那女生,我以前看到過她被ktv門口的那輛四個6的奧迪q7接走過,而有一次我剛好看到過駕駛室裡的司機,正是這個小陳,而我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爲當時我很羨慕這個小陳,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像他這樣開好車泡美妞…
我又不是傻子,突然明白了什麼。我們班的那女生叫黃珊珊,而這個曹妮的老闆是什麼黃老闆…我操,這個世界說大很大,說小那也挺小啊!如果猜的不錯的話,我們班那個黃珊珊不是被包養了,而是這個黃老闆的閨女!媽的,我就說黃珊珊那丫頭平時在學校怎麼那麼跋扈蠻橫呢,原來有這麼個老子做靠山,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正尋思着呢,那小陳開口了,小陳問黃老闆要不要把我打出去,看來這逼不僅是司機,還是個保鏢。
在小陳說話的檔口,我瞥了眼曹妮,此時她頭髮還被小陳揪着,肯定很痛苦,不過倔強清冷的她倒沒有哭出來,只是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讓她看起來越發的楚楚可憐,而她看向我的眼神和以前也不一樣了,我想她肯定沒想到我居然真的來了,而且還來得這麼關鍵。而她的這個眼神則讓我更加想要保護她,當時我就在心裡對自己說,今天不管咋樣,哪怕缺胳膊少腿了,我都要護曹妮周全。
那黃老闆則比小陳淡定多了,他衝小陳擺了擺手,示意小陳先別急着動手,然後他看向了我,笑眯眯的問我:“小兄弟,你什麼人?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黃老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嘴上始終帶着笑容,聲音也不狂,但卻聽得我心裡毛毛的,尤其是那句‘你再說一遍’,讓我有點心慌,十足的一頭笑面虎。
不過爲了曹妮,我豁出去了,我強裝鎮定的看向黃老闆,然後對他說:“我說,曹妮是我女朋友,誰要是敢動她,我要他死!”
我剛說完,黃老闆居然哈哈笑了起來,甚至還拍了拍手,邊拍手他邊說:“有意思,有意思,年輕人血氣方剛就是好啊,你叫什麼名字,你現在想做什麼?”
我想說我叫王法的,這名字足夠霸氣,但我沒敢,畢竟我這名字別說在市裡了,就連在學校都沒影響力,說出來不就暴露我是個無名小卒了,到時候不被揍死?
所以我直接對黃老闆說:“我叫啥和你無關,我只想帶我女朋友走。”
說完,我裝作勢在必得的模樣,直接朝曹妮走了過去。而小陳看到我走向他,立刻擡頭看向了黃老闆,似乎是在請示,要不要出手。
這個時候,黃老闆也站了起來,他直接對我說:“年輕人,你應該知道我黃武是誰吧,我黃武想要辦的女人,你想帶走恐怕沒那麼容易啊!”
而我則立刻回道:“黃老闆,我知道你,在市裡確實沒多少人想和你作對。但是我想說的是,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你是沒有資格得罪的!”
這句話是我能想到最霸氣的話了,不顯山露水的就能傳達我是個‘有背景’的人的意思,除非遇到膽大包天的人,一般情況下至少可以拖一拖時間,運氣好的話可能直接脫險。
沒想到的是,黃武居然猛地一拍桌子,然後對我怒道:“乳臭未乾的小雜毛,毛都沒長齊,就敢來教訓我黃武?信不信我讓你們兩個都留在這裡,再也走不出去?”
見黃武發怒了,說實話我怕了,手心都出汗了,我儘量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別發抖,然後改變路線,慢慢走向黃武,邊走邊說:“黃老闆,那你想怎樣,怎樣纔可以放我和女朋友走?”
黃武直接把菸頭吐了,然後對我道:“要麼說出你足以讓我原諒你們的背景身份,要麼就按我的老規矩,留下一條腿。”
我操,留下一條腿,看來曹妮之前真不是唬我的啊,這黃武真敢把人打成殘廢啊!
說出啥讓黃武忌憚的背景我自然是辦不到了,難道我真的要被打斷腿了?我用眼角的餘光瞥向了曹妮,我發現她也在看我,一向清冷的她,此時眼神裡竟然多出了些許關懷和溫柔。
曹妮的這個眼神讓我一下子來了精神,全身充滿了鬥志,我繼續邁向了黃武,邊走邊說:“我剛纔就說了,我是誰,你無須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至於留下一條腿,我同樣辦不到,不過我可以換個方式讓你滿意。”
黃武這笑面虎微眯着眸子看着我,似乎想看穿我此時所想,然後纔對我道:“怎麼讓我滿意,說說看,如果真的可以讓我滿意,我也不介意放走你們,我黃武也不是一點情面不講的人。”
很快,我就來到了黃武身前的酒桌前,然後猛地拿起一瓶還沒開啓的百威啤酒瓶,二話不說猛地一下子砸向了自己的腦袋。
這可是實打實的啤酒瓶子,伴隨着砰的一聲響,啤酒瓶子就被我腦袋給敲碎了,在那個瞬間,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爆炸了,人都要暈了,同時有水不斷的從我額頭往臉上流,也不知道是酒水還是血水。
而黃武看到這一幕也是愣了一下,嘴角一抽,然後再次笑了,他笑着對我說:“有點意思,怎麼,不打算把腿留在這,要把命留在這了?”
我忍住頭痛,衝黃武一笑,然後對他說:“如果黃老闆想要,那也可以,但是必須讓我女朋友走。”
說完,我再次提起另外一瓶啤酒瓶子,又是砰的一聲脆響,我的腦袋再次捱了一瓶子,我臉上的血水更多了。
黃武沒有放人的意思,在那繼續看着我,不過我看的出來他臉色有點變了,也不知道是被我震到了,還是怕我真的死在這,畢竟出人命誰也害怕。
我感覺自己快不行了,但我再一次拎起了一個瓶酒瓶子,猛地朝腦袋拍了過去。
這個時候,我聽到不遠處的曹妮都快哭了,她哽咽着開口道:“王法,不要,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不要這樣。”
我聽得出來曹妮聲音裡的緊張,我緩緩扭頭看向了她,用我那已經被血水迷了眼的眼眸看向她,先是衝她溫柔地一笑,然後一字一句對她說:“我說過,我會保護你。”
話音落地,第三瓶酒瓶子結結實實落到了我腦袋上,此時的我已經快感覺不到疼了,就是雙眼有點發黑,身體也有點晃盪。
我強撐着自己,然後一個跨步來到了黃武的身旁,沉聲對他道:“黃老闆,夠了嗎?不夠,我繼續,直到讓你滿意。”
黃武抿了抿嘴,拍了下掌,然後道:“有點意思,連命都不想要了,年輕人夠狠啊,你叫王法?”
王法是剛纔曹妮喊我喊出來的,被黃武聽到了,他肯定大概也明白我沒有背景了,不過他顯然也被我突然爆發出來的這股子不要命的狠勁給震到了。
我沒回他,只是伸出舌頭舔了下已經流到嘴脣的酒水和血水,然後繼續問他:“夠了嗎?”
黃武哈哈一笑,然後道:“有意思,夠了,夠了。”
黃武剛說完,準備坐下來的時候,我瞅準了時機,然後猛的用手中那半截碎裂的啤酒瓶子捅向了黃武。
與此同時,我用沙啞的聲音對他說:“你夠了,我還沒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