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酒吧,就沿着華州湖慢慢的走着,走到林蔭下燈光暗淡的地方,趙小晴轉把黃雲逸拉到一個深入湖邊的小道的長凳邊,靠在黃雲逸身上,輕輕的撫mo着他被撞破的嘴角,有些心疼的問:“疼嗎?”
黃雲逸一邊拍了拍她,一邊有些尷尬和緊張的說:“不疼了,這點小傷又什麼啊。”
“都是我不好,其他地方疼嗎?”趙小晴一邊抱着他一邊用手在他身上摸索着,想試探黃雲逸是否哪裡受傷了。
黃雲逸拉住她四下摸索的手,因爲她的摸索已經讓他某個敏感的地方膨脹起來。
趙小晴並沒有因爲拉她的手而停止摸索,可是突然之間她的手停止了,愣愣的臉色漲的通紅的看着黃雲逸,她碰到了黃雲逸那急速膨脹的關鍵部位。
兩人都有些尷尬的,停頓了幾秒鐘,趙小晴突然熱烈的抱着黃雲逸,瘋狂的吻着他,差點讓黃雲逸有些緩不過氣來。
就這樣兩人熱烈的擁吻着,雖然這是和第一次親吻,可不知爲什麼,兩人似乎都感覺到彼此好像已經非常熟悉了,非常的親密。
黃雲逸感覺趙小晴非常有親吻的經驗,她舌尖靈活的舔弄間讓黃雲逸內心的躁動激烈的膨脹,全身也變得火熱。
“嘟嘟,嘟嘟…”正當兩人如膠似漆難分難解的時候,遠處傳來保安尖銳的口哨聲音,並伴隨着強烈的手電筒光照射過來,接着就大聲吆喝:“注意安全,不要呆在燈光黯淡的地方。”
兩人隨着保安越來越近的腳步慢慢的萬分無奈的分開。一男一女保安一邊吹着口哨,一邊晃着手電筒,慢慢接近兩人。
保安或許是見多了這樣的情況,也毫不在意,只是微笑着說:“兩位,夜已經晚了,請不要單獨在燈光黯淡之處停留,這樣不安全。”
原來前兩年華州湖邊連續發生了幾次情侶被搶事件,後來還發生了歹徒要強姦女的,男的反抗而被刺死的情況,正好這男的居然是某個很有後臺的公子。華州市委、市政府還爲了這事情吃了批評,公安局長被免職。從那之後,華州政府就安排一批保安晚上10點以後在華州湖邊巡邏,將所有單身的個人或者情侶趕出燈光黯淡之處,以防發生事情。
黃雲逸兩人無奈的慢慢的相依偎着走出林蔭底下,走到燈光閃亮的地方,兩人一邊走,一邊輕輕的用手整理身上的衣服。
這個時候華州湖邊已不像傍晚的時候人來人往,遊人如織,現在在華州湖邊遊蕩的要麼就是一個個失意的人,要麼就是相互依偎的情侶,都沒有興趣也沒有心情來關注遠處有些尷尬的整理衣服的黃雲逸兩人。
走了很長的路,兩人也從尷尬中回覆過來。靠在黃雲逸的肩頭,趙小晴輕輕的說:“雲逸,今天我好看心。”
“我也是。”黃雲逸有些尷尬,剛纔自己可是有點祿山之爪的意思啊。
“在這裡將近兩年,從來沒有一天這麼開心過,從來沒有這樣舒暢過,謝謝你,雲逸。”趙小晴真誠的仰着臉輕聲的說着,“一個人覺得好累好累,心裡很多事情,又不知道和誰說。”
“有時候忙的想休息,可休息的時候那種孤獨那種寂寞卻如毒液蝕骨般的難過。”趙小晴說着說着有些抽泣。
兩人慢慢的走着,其實從黃雲逸心底裡明白趙小晴的那分寂寞和孤獨,如果自己不是有伊姐和一幫老鄉,只怕自己和她一樣。
一個農村的孩子來到城市裡面,本來就是一種艱難,一個遙遠的北方大鄉村來到生活習慣和飲食習慣都不相同的南方城市。那一份不適應,那一種孤獨是可想而知的,更何況趙小晴是一位女孩,一位漂亮、豐滿、性感又能幹的女孩,在這個沒有一絲關係如浮萍漂泊的城市的那份孤獨和寂寞是一般人無法比擬的。
突然之間,黃雲逸心裡升起一絲疼愛,輕輕嘆了一聲氣,用手緊緊抱住她的肩膀,似乎想在這一刻讓自己依然單薄的肩膀給她一絲依靠。
就這樣,兩人一個緊緊抱着,一個輕輕的靠着,沿着流光四溢的華州湖邊慢慢的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黃雲逸突然想起以前一眼望穿和他說的那些話,就拿出來開導趙小晴、
“我們這種剛參加工作的人是都要經歷一段刻骨銘心的心路歷程,好像職業心理學稱之爲職業孤獨期。”黃雲逸慢慢的說,“我看你的孤獨期來的遲,所以讓人更加難受。”
停了一下說:“其實,孤獨是我們與生俱來的一種東西,它經常伴隨我們,在很多個不經意的瞬間涌現出來。有時是在你空虛彷徨的時候,有時是在你柔弱無助的時候,有時甚至是在你成功得意的時候。”
“尤其是象我們這種從外地來的人,沒有朋友,沒有親戚,從農村來的生活習慣和經濟上都不太適應城市的生活。”黃雲逸從口袋裡拿出一隻香菸。
黃雲逸雖然不怎麼吸菸,可是口袋裡時常帶着一包華州牌香菸,碰到有需要就拿出來敬人家一支,自己卻幾乎不抽,現在有些忍不住拿出來自己吸了一支。
點着了,深深的吸了一口說:“更何況你是女孩子,而且…”
“是啊,好累啊,開始一年半年還覺得過的很充實,每天忙忙碌碌,經常和領導出去應酬,什麼樣的場面也都見過。”趙小晴也要了一隻香菸點上,“可是後來,我就感覺到很多的開始遠離我,開始孤立我…”
“是啊,其實你這種孤獨是一種壓力,你張的太漂亮了,你太能幹了,所以會招人嫉妒。你的漂亮被女人們所嫉妒,你的能幹男人們不能接受,所以你會被人孤立。”黃雲逸說着自己內心的感覺,“這樣之後,本來有些人對你並沒有什麼成見,可是因爲身邊的人這樣,也會不自覺的遠離你。”
“男人們不敢和你走的太近,雖然他們心裡非常渴望和你接近,但是他們怕那些風言風語。”黃雲逸眼睛突然有些歉意,“有些善良的得到你幫助的女人也希望和你做朋友,可是,和你在一起,風采永遠都聚焦在你身上,這是任何一個女人所不能容忍的。”
“是不是你也這樣?也怕人家說我和你的風言風語。”趙小晴停住了腳步,專心的注視着黃雲逸。
“不能說我怕,可是我也要避開,畢竟如果我們走的太近人家會以爲我們。”黃雲逸迎着她的眼睛,真誠的說,“可是,我心裡一直把你當好朋友,很要好的朋友。”
“你也知道,我們這樣的企業裡,總逃不了那種說七說八的,你也一樣,我也逃不了人家的風言風語。”黃雲逸真誠而又有些鬱悶的說,“我也只是象儘量避免少讓人說一些閒言閒語,不僅僅和你,和別人也一樣。”
“我知道,他們都說我和汪老闆把?”趙小晴仰頭問黃雲逸。
“恩,說你們…”黃雲逸停頓了一下,“還說你和總公司的華書記也有些那個什麼…”
“我知道,說實在的,汪老闆是喜歡和我一起出去,可是他真和我沒有關係,他也真是個正直的人,他對我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超越的話,更不要說什麼動手動腳。”趙小晴嘆氣說,“不過,卻是有不少所謂的領導,真的噁心,經常在一些場合說那些噁心的話,有時候還動手動腳,真恨不得當場就抽他們一巴掌。”
黃雲逸沒有說什麼,這樣的情況不僅僅對於她來說會出現,很多報紙上雜誌上也經常報道這種所謂的騷擾。可是,對於弱勢的趙小晴來說,又能怎麼樣呢?摔手就走?難免到別的單位也會碰上這樣的領導和老闆,這樣的公司至少還不敢明目張膽,最多也就是伸伸鹹豬手滿足一下手欲而已。
“也只能靠你自己保護自己了,咳…”黃雲逸輕輕的嘆着氣。
“不過你放心,只要你願意,我永遠是你的朋友,我願意傾聽你的任何東西。”黃雲逸緊緊的握着她的手,用真誠純淨的眼神看着趙小晴說,“如果我能幫你,我會好不猶豫的幫你。”
“謝謝你,雲逸。”趙小晴也緊緊的握着他的手,又掙脫他的手,緊緊的抱着他,“我會的,我會堅強的,也會努力的。”
“雲逸,我知道,我喜歡你。”趙小晴鬆開黃雲逸,看着他說,“可是,我也知道,我們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雲逸,謝謝你。我發誓我在華達要幹出一番成績來,我一定要有錢。”趙小晴臉上閃現出一絲堅毅,也有一些傷楚,“以後說不定我們在工作上是競爭對手,你有章書記這個大靠山,你可要讓着我。”
“我可沒有這麼大的抱負,只要能掙到養家餬口的錢就行了。”黃雲逸笑着說,“放心,如果我們有競爭,我會讓着你的。”
說到這裡,兩人都有些沉默無語,其實兩人都知道,雖然可以通過自己努力獲得成功,可是往往在這種地方,僅僅靠努力工作是起不了決定作用的。
兩人一邊走着,一邊說着其他的什麼,趙小晴向黃雲逸訴說着她這一年多來很多很多的不快樂的事情,也時候也和他說她開心高興的事情。
黃雲逸一邊聽,偶爾插上幾句話,有時候和她分析一下那些不快樂事情的根源,有時候又和她一起詛咒着那些壞蛋和變態的人,更多的時候是輕輕的拍着她,安慰她,讓她感覺到一種安全的感覺,一種舒心的感覺。
不知不覺中,兩人圍着華州湖走了個來回,趙小晴也用完了兩包紙巾,黃雲逸打趣說:“你今天可是流水涔涔啊,流了這麼多水,渴了嗎?要不給你喝點口水?”
“壞蛋,你才流水涔涔呢,去你的!”趙小晴嬌瞪了他一眼,原來她會意錯了,以爲黃雲逸說別的。
“我不是…”黃雲逸也笑歪了嘴,“你自己想歪了,可別怪我。”
“還說,還說,你這個壞蛋,都是你,都怪你。”趙小晴一邊嬌瞪着,一邊握着粉拳不停的敲打着黃雲逸的前胸。
兩人打鬧了一會,一看時間已經一點多了,感覺到有些餓。兩人又慢慢的逛到附近的大排擋,在大排擋裡吃了將進一個小時的夜宵,每人還喝了兩瓶啤酒,兩人這纔打了個車回去了。
黃雲逸讓出租車停離華達公寓近100多米的地方,兩人下了車,趙小晴看看四周沒有人,緊緊的擁抱着黃雲逸,在他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才放開他說:“真不想回去,真的想和你一起玩個痛快。”
黃雲逸遠遠的看着她走進公寓大門,這才繞了個圈,從另外一個方向走向華達公寓,走進宿舍打開宿舍門,開了燈喝了一口水,這纔拿起衣服準備出去洗澡。
剛一出門,一個人站在門口,嚇了黃雲逸一跳,一看原來是李琳。
“你怎麼這麼遲纔回來啊?都幾點了!”李琳穿着睡衣站在黃雲逸的門口。
黃雲逸尷尬的笑了笑說:“你怎麼還沒有睡啊?有事情嗎?”
“沒事情就不能問問你啊?真是的。”李琳丟下這句話拖拉着拖鞋似乎有些生氣的走了。
沒事情我就洗澡去了,黃雲逸心裡想,全身粘粘的,某個地方興奮之後似乎有些不舒服,還是趕快去洗洗。
也沒有怎麼理李琳,就趕快拿着衣服去公共浴室了,走到浴室外面公共的洗刷間,趙小晴正好洗好從裡面出來,看黃雲逸也來洗澡,就瞪了她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麼呼呼的出去了。
黃雲逸也沒有在意什麼,痛快的洗了個澡之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