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如果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和寧玉兒先走了,晚上我會找您詳聊。”連亦拓看了一眼懷裡的小女人,雖然已經被抱過了很多次,但是還是會臉紅。
“回去吧,正好我也想和稽延聊些事情。”程姨站起來點點頭,“讓玉兒好好的休息,我還等着她帶我出去散心呢!”
連亦拓輕輕的點點頭,就抱着寧玉兒走了出去。
......
歐錫權的傷已經痊癒了,但是仍然被連亦拓的手下監視着。
也不知道寧玉兒那邊有什麼情況,但是他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寧玉兒肯定都知道了。
他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歐錫權的周身環繞着戾氣,總是溫和的眼睛也透出了危險的光芒!
他不會就這樣任由連亦拓擺佈!他不會!
歐錫權拿起桌子上的花瓶就砸向了牆。
“砰!”
花瓶被砸的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
門外的人聽到了一腳就踹開門。
歐錫權一拳就把領頭的保鏢打暈了,迅速的把他藏在了窗簾後面。
等大批的保鏢來的時候,歐錫權已經收拾好了,還安安穩穩的躺在牀.上看書。
“我不過是打碎了一個花瓶,你們都進來幹什麼?”歐錫權裝出很驚訝的樣子,“連家很心疼這個花瓶?”
保鏢們都面面相覷,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悻悻的關上了門。
害怕歐錫權搞什麼名堂,保鏢還是給連亦拓打了一個電話。
“連先生,剛纔歐錫權打碎了一個花瓶,我們進去的時候他還在牀.上看書,沒有什麼別的異常情況,我們就出來了。”
“繼續嚴加看管,出了事情,我讓你們全部都活不成!”連亦拓的聲音十分的嚴厲,有着不容抗拒的威嚴。
歐錫權,是他連亦拓這輩子的恥辱!
他連亦拓一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
寧玉兒安靜的躺在牀.上,不和連亦拓說話,也不想睜開眼睛。
房間裡滿滿的全是連亦拓身上的茉莉花味,讓寧玉兒有些昏昏欲睡。
好想就這樣一睡不醒啊,現在自己的人生怎麼會變成這樣......
忽然身上的被子好像被拿開了,接着身體就騰空了。
寧玉兒猛地驚醒,就看到了連亦拓有些憔悴的臉龐。
能不心疼嗎?連亦拓從來都是神采奕奕的,從來都是風風光光的,如今卻爲了自己而變成這個樣子。
說沒有感動是假的。
他是真的愛自己,這點,寧玉兒是沒有辦法否認的。
“醒了?吃飯了,我抱你下去。”連亦拓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但是還是能聽出來,他和寧玉兒說話的時候,很溫柔的。
瞬間,寧玉兒覺得自己的心狠狠的顫動了一下。
自己到底在糾結什麼,有這樣一個用命愛着自己的男人,爲什麼還要自我折磨。
不但自己不好受,還讓連亦拓整天都活在後悔裡。
連亦拓的懷抱很溫暖,寧玉兒破天荒的沒有掙扎,而是溫順的窩在了他的懷裡。
連亦拓的臉上一下子舒緩了不少。
他知道他的小女人開始原諒他的......
晚餐很
豐盛,都是些寧玉兒愛吃的,而且還是大補的東西。
看得出來連亦拓很用心。
“玉兒,你下來啦!”程姨趕緊走到寧玉兒的身邊,“休息好了嗎?臉色還是很難看,你可要多吃點東西啊!你看這一桌子的菜,都是亦拓一個一個挑選的,亦拓對你真的很用心。”
寧玉兒雖然猜出來了是連亦拓選的菜,但是聽程姨說完還是有些觸動了。
“寧玉兒,快點吃,我今天有好東西給你看。”連亦拓給寧玉兒夾了一些青菜,“多吃點。”
寧玉兒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眼眶一熱,她急忙就擡起了頭。
她不能哭出來,這個時候她應該笑纔對,應該大聲的笑。
“怎麼了?”連亦拓趕緊放下筷子握住寧玉兒的手,“怎麼了?眼睛不舒服嗎?我去找醫生!”
寧玉兒反手拉住連亦拓,“我沒事,我沒有不舒服。”
她現在覺得自己急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好好想想自己的心......
忽然,連亦拓的電話響了。
是嚴坤打來的。
寧玉兒讓連亦拓先接電話。
連亦拓看了一眼寧玉兒,站起身來去一旁接電話。
他派嚴坤去監視歐錫權了,現在打電話肯定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
但是他不想讓寧玉兒聽,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他都不想讓寧玉兒聽。
“連先生。”嚴坤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過來,有一絲焦急的感覺。
“什麼事?”連亦拓的聲音很小,他害怕寧玉兒聽到。
但是寧玉兒還是回頭看了他一眼。
“連先生,歐錫權不見了。”嚴坤如實的說。
他剛到這裡,歐錫權就不在房間裡面了。
“什麼?歐錫權不見了?”連亦拓的語氣裡聽不出是怒還是什麼,“你們是怎麼看的人?”
“連先生,歐錫權的房間裡發現了一具燒焦了的屍體,是男性,正準備送去確認是不是他。”嚴坤看了一旁那具燒焦的屍體。
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你是說,歐錫權死了?”連亦拓的語氣裡有着明顯的不相信。
歐錫權可不是什麼小角色,他能因爲這種事情□□?
“還不能確定歐錫權是不是已經死了,現在已經派人來帶走燒焦的屍體了,會盡快做DNA化驗,很快就能出結果。”
“有了結果立刻告訴我!”連亦拓狠狠的說着,黑眸裡醞釀着異樣的戾氣。
歐錫權,能在我的手下逃跑算你厲害,不過你的家族能不能逃出去,那就不一定了!
......
馬爾代夫的街角,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
他帶着黑色的墨鏡,像是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也不動。
一會,一個同樣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過去。
“歐少爺。”
男人點點頭。
隨即一輛黑色的賓利開了過來,男人迅速的上了車,車子揚長而去。
車子沒有駛向歐家的公館,而是去了一個比較偏僻的郊區。
歐錫權知道連亦拓不會相信那具燒焦的屍體會是自己,所以他暫時還不能在歐家露面。
“歐少爺,現在整個歐家都被連亦拓和他乾爹控制着,如何
才能脫離這種困境?”
歐錫權點燃了一根菸,狠狠的吸了一口。
“如今這個狀況,只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可是......”保鏢頓了頓,“這樣做只爲了一個女人,是不是有些不值?”
“不值?”歐錫權把煙扔到地上,用皮鞋踩滅,“玉兒是歐家的少奶奶,這個是註定的,不是值不值的事情!”
保鏢沒有再說什麼,低着頭等待主人吩咐。
歐錫權從西褲兜裡掏出了一個打火機,在手裡把玩着。
“給我想辦法,我要見寧玉兒。”
......
連亦拓沒有和寧玉兒說歐錫權跑掉的事情,他不想讓寧玉兒再想起不愉快的事情。
這些連續的打擊已經讓寧玉兒喘不過氣了,他不能再給她一點點的心理負擔了。
這種事他自己就可以解決的。
“寧玉兒,這次回國,我們就結婚好嗎?”連亦拓抱起寧玉兒,輕輕的把她放到牀.上。
寧玉兒沉默着,沒有說話。
她不想回應任何話,連張嘴都不想。
現在所有的阻礙都沒有了,他乾爹也不再幹涉他們之間的事情了,她應該開心的不是嗎?
她現在可以和連亦拓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可是爲什麼......沒有想象中的高興呢?
“是不是覺得這個求婚一點都不浪漫?呵!我也是這麼覺得。”連亦拓尷尬的笑了兩聲,自言自語的說着。
忽然寧玉兒從牀.上坐了起來,緊緊的抱住了連亦拓的腰。
緊緊的......
連亦拓一下子愣住了,她的動作太快,讓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幾秒後,連亦拓纔回摟住了寧玉兒,修長的手指劃過寧玉兒黑色的長髮。
他們很久都沒擁抱過了......
好像對彼此的體溫都陌生了一樣......
連亦拓身上熟悉的茉莉花味竄進寧玉兒的鼻間,她慢慢的閉上眼睛,享受着這一刻的安靜。
至少在這一刻,他們是屬於彼此的。
他們能互相感覺到彼此的存在,彼此的呼吸。
連亦拓把臉貼到她的發頂,感受着她極少的溫順。
一瞬間,無數的情緒涌上心頭。
甜蜜和酸澀......
“寧玉兒......”連亦拓輕輕的嘀喃着。
“不要說話。”寧玉兒的聲音有些沙啞。
連亦拓知道她又哭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寧玉兒,她又不允許自己說話,所以他只好緊緊的回擁着她。
讓她明白,她不是孤單的一個人,她還有自己。
時間過了很久,久到連亦拓的腳都麻木了。
寧玉兒紅着眼眶鬆開了連亦拓的腰。
“我答應你。”
......
歐錫權是冒險偷偷溜進連家的臨時驛站的,憑他的身手,進這個臨時驛站還是有把握的。
他已經不想顧得什麼安全了,他想念寧玉兒。
他控制不住的想念。
但是他很快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單獨接近寧玉兒,因爲連亦拓會24小時都待在寧玉兒的身邊。
寸步不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