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只想聽連亦拓的解釋,其他的什麼都無所謂了,只要他說他還是愛自己的......
“什麼解釋?”連亦拓下意識的問,現在還沒有從剛纔的驚險裡走出來的連亦拓腦子有些亂,他不知道寧玉兒問的是什麼解釋。
“呵......”寧玉兒輕笑了一聲。
現在的連亦拓還想要裝傻,一點都沒有想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意思,那自己還在期待着什麼?期待着他那樣狂妄自大的男人給自己道歉嗎?
她寧玉兒算是個什麼?
“連亦拓,你有什麼衝着我來,怎麼可以朝着玉兒開槍?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她,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嗎?你的保護就是針對別人對嗎?你自己就可以任意傷害踐踏玉兒?”歐錫權把寧玉兒拉到身後,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換上了有些憤怒又嚴肅的表情。
連亦拓眼睜睜看着寧玉兒被歐錫權拉到了身後,自己想要把寧玉兒奪回來,可是卻看到了寧玉兒排斥的表情。
才短短几個小時時間,一切就從幸福變成泡沫了嗎?
就因爲這個道貌岸然的歐錫權?
連亦拓越想心頭的怒火就越強烈,一看到歐錫權想要試圖把寧玉兒從自己身邊帶走,眼裡的殺意就越來越濃,薄脣緊緊的抿着,黑色的眸子直視着對面的歐錫權和寧玉兒。
握着槍的手開始有些不受大腦控制了,修長的手指微微的動了動。
可是他並沒有再次舉起槍。
他不敢拿寧玉兒的命打賭注,如果萬一自己打偏了,或者寧玉兒這個女人再上前擋住歐錫權,那麼後果是他死都不想看見的。
連亦拓在心底拼命的說服着自己,不要開槍,不能開槍。
可是憤怒好像遍佈了他的四周,在他身邊不停的叫嚷着“打死歐錫權,殺了歐錫權!”
忽然,連亦拓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起初只是一絲一絲的痛,慢慢的演變成劇烈的疼痛。
痛得鑽心......
連亦拓握着槍的手猛地撒開,黑色的手槍掉落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接着連亦拓就抱着頭蹲在了地上,來自頭部的疼痛讓連亦拓手上的青筋開始一根根的暴起。
寧玉兒被連亦拓嚇到了,趕緊擁開歐錫權,跑到連亦拓的身邊一把抱住了他。
“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寧玉兒的手開始發抖,“救護車,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一旁看傻眼了的保鏢聽見寧玉兒的呼喊聲,急忙上前幫助她扶起連亦拓到沙發上坐下。
不一會救護車就到了,連家莊園打來的電話,醫院哪裡敢怠慢,尤其病人還是連氏的總裁!
連亦拓有些神志不清的被送到了車上,寧玉兒剛想上車隨着救護車去醫院,衣角卻被人拉住了。
一回頭就看見了歐錫權,俊美的臉龐上看不出來是什麼神情。
“你要跟着救護車去醫院嗎?現在連亦拓去了醫院,我正好可以帶你離開!”
寧玉兒要緊下脣使勁的搖搖頭,“不可能,我不會跟你走的,這個時候我是不會離開連亦拓的,他需要我!等他什麼時候再也不需要我的時候,我
就會自己離開。”
寧玉兒轉身上了車,救護車馬上要開走了時候,歐錫權看見寧玉兒從窗戶中伸出頭來。
“謝謝你,今天......謝謝你。”
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想要帶自己離開連家,還是在連亦拓開槍時推自己的那一把,寧玉兒今天都想對歐錫權道一聲謝謝。
歐錫權想上前再和寧玉兒說點什麼,可是救護車已經開出了莊園。
我要的不是你的一聲謝謝,我要的是你跟着我走,徹底離開連亦拓,離開這個鬼莊園,甚至離開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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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莊園裡出來,齊紫嫣就覺得自己心情大好。
利用嚴坤的母親,自己已經掌握了連亦拓的把柄,雖然威脅不到連亦拓讓出連氏,不過......
最起碼可以讓寧玉兒那個賤人徹底離開連家莊園。
據可靠情報說,連亦拓已經對嚴坤有了戒備。
不過......就算他連亦拓知道幕後指使的人是自己又如何呢?自己已經知道了他的秘密,如果他連亦拓殺人滅口的話,她齊紫嫣保證,一定會讓真相大白於世,看到時候那個寧玉兒怎麼心安理得的呆在連亦拓的身邊。
她相信,連亦拓不敢和自己賭!
“連亦拓,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徹底臣服於我,我要讓你後悔以前對我做出的事情!寧玉兒,你永遠都不配做我的對手,永遠!!!”
齊紫嫣攥緊塗着紅色指甲的手,陰狠的眼神和她靚麗的外表一點都不相配。
“紫嫣,真不知道那個連亦拓有什麼好的,能讓你爲了他犧牲這麼多。”齊紫嫣旁邊的一個帶着口罩和墨鏡的男人說。
“你廢話太多了,我做什麼事情還需要經過你同意?你連指點我的資格都沒有!如果還想繼續呆在我身邊,就給我乖乖的做事,不然就給我滾得遠遠的!”
男人沒再說什麼,默默的跟在了齊紫嫣的身後。
他知道自己再多說什麼都無濟於事,自己在齊紫嫣的心裡連個連亦拓的小手指都不如,就像齊紫嫣說的那樣,如果還想每天能看見她,就閉上嘴老老實實的替她做事,不要有一句怨言。
包括......看着她設計一步一步走向別的男人。
“你別總寸步不離的跟着我,像個影子一樣,想在我面前表現,就給我多做些實事!”齊紫嫣有些不開心的訓斥一旁的男人,“如果你把寧玉兒給我做掉,我就考慮陪你一晚。”
男人的步履明顯頓了一下,沒有哼聲,還是低着頭。
齊紫嫣從鼻孔裡哼了幾聲,“廢物,連殺個人都不敢,還想要征服我?做夢吧你!給我滾!”
男人還是沒有說什麼,墨鏡後的眼睛閉了閉,轉身向齊紫嫣相反的方向走開了。
齊紫嫣瞪了一眼他的背影,一點都沒有感情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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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
寧玉兒焦急的在搶救室門口走來走去,兩隻手在胸前絞着,等待着醫生出來。
兩排保鏢封鎖了
醫院搶救室的出入口,不讓任何人有機會靠近。
連亦拓已經進去了快三十分鐘了,一點訊息也沒有,醫生也沒有像電視裡那樣出來過一次告訴家屬裡面的病人怎麼樣了,只有靜到可以聽到呼吸聲的長廊,寧玉兒覺得自己都能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爲什麼連亦拓從來沒告訴過自己他有過什麼病?自己連個心裡準備都沒有,站在那裡就像是聽着死神的宣判一樣。
她從來沒想過連亦拓會住進醫院,在她心裡,連亦拓那個自大狂妄的男人怎麼會生病?
正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的寧玉兒忽然聽到搶救室的門有開門聲。
猛地看向搶救室的門,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院戴着口罩站在那裡,尊尊敬敬的對她行了個禮纔開口。
“連先生請您進去陪他。”
進去陪他?
“他怎麼了?”這種情節一般都是叫自己的親屬或者家人進去交代後事,連亦拓他該不會......“你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很嚴重嗎?爲什麼現在不出來呢?”
醫生微笑着安撫她急躁的心情,“您放心,連先生沒有事情,剛剛做了各項的檢查和一個小小的腦部探查,連先生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只是麻醉過了藥勁,他就一直要您進去陪他。”
聽到醫生說連亦拓沒有什麼事情,寧玉兒的心才落了地。
寧玉兒知道連亦拓是害怕自己跟那個歐錫權走了,所以趕緊換了鞋進了搶救室。
映入眼簾的是各種各樣的儀器,滿目的白色,中間有一臺手術牀。
連亦拓就蓋着一個白色的手術遮布躺在那裡,因爲剛過麻藥勁,他還沒有力氣起身,只能簡單的動一動手指,連眼睛都不能睜太久。
寧玉兒快步走到牀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心裡。
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像雨簾一樣流了下來。
剛剛她在門外就在極力忍耐着,她不敢哭,她害怕自己聽到任何的哭聲。
“哭什麼,我還......沒死。”連亦拓的聲音很虛弱,有些飄渺。
現在的連亦拓和往日霸道無理的連亦拓完全不同,現在的連亦拓讓寧玉兒感覺好像很無助。
“我高興哭!我就哭......不要你管!”寧玉兒抽抽泣泣的,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雖然齊紫嫣的事情讓她對連亦拓失望,但是她也不想連亦拓出什麼事情,畢竟......到現在自己還是深深的深深的愛着他,即使他心裡面不知道有多少位置是屬於自己的。
“死.......死女人,你咒我死啊......”手術牀的連亦拓極力想睜大眼睛,可是終究還是沒能敵過麻藥的威力,只能眯着眼睛看着寧玉兒的臉。
連亦拓想伸出手去給寧玉兒擦掉臉上的眼淚,可是手卻無論怎樣都動不了,只能微微的動動手指,挫敗感讓連亦拓心情十分的糟糕。
“連亦拓,你能不能別總提死字?你不會死的,聽見沒有!”寧玉兒一把扯過他的手,他的手有些涼,寧玉兒用自己的手把他的手捂在手心裡,貼在自己的臉上。“你要是敢死,我就——我就嫁給別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