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久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了。
看到溫暖和安曉坐在一起聊着什麼,他微蹙眉頭走過去。
“連奕……”溫暖一看到連奕就低下了頭。
連奕冷哼。
不過看到安曉還在,他沒有多說什麼,走上前一把拉過溫暖的手,“下飛機。”
“啊?喔。”溫暖微愣,然後順着連奕朝飛機出口走過去。
安曉在後面嘆了口氣。
自己居然又來倫敦了,和自己肯定是段孽緣。
剛站起來,靳安城也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安曉,他有些木訥的一笑,“下飛機吧。”
“我還不知道要下飛機?”安曉蹙眉,一點好語氣都沒有。
很不好意思,她現在沒心情!
說完,安曉就大步走向出口,靳安城在後面攥了攥拳頭,無奈,又跟了上去。
下了飛機,連園就派人來接他們了。
剛坐上車,溫暖就有些不安。
她看着一旁坐着一臉冷然的連奕,欲言又止。
反反覆覆好幾次,每次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連奕其實早就發現了溫暖的異樣,他只是想知道她到底要什麼時候和自己說。
又是因爲那個雷霄嗎?
他當時就應該早早就送他去西天!
想着,連奕的眸色深了幾度。
“那個……”溫暖猶豫了好久,終於在快要到連園的時候,忍不住出了聲音。
連奕哼笑,“要說什麼就直接說,別跟我吞吞吐吐的!想要讓我放你回悉尼找雷霄的話,那我奉勸你,別想!”
“……不是的!”溫暖咬了咬下脣。
“那是什麼事?”連奕挑眉。
“那個……我回連園的事情,你可以不告訴徐婷嗎?”
“徐婷?”連奕不解,“爲什麼瞞着她?”
這件事,和她有什麼關係?
自己和她之間,一直都是生疏得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
“哎呀,反正就是別告訴她,我不想讓她知道。”溫暖找不出理由,只能聲音大點,讓自己增加底氣。
“呵,你以爲你還是我老婆嗎?你回來,我幹嘛要告訴別人?”連奕冷哼,別過臉不理會溫暖。
溫暖有種被噎到的感覺。
然後。
心。
好痛。
車子很快到了連園。
連園裡面基本沒什麼變化,還和一年前一樣。
一隻腳踏入連園的時候,溫暖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她居然,又回來了。
安曉倒是沒什麼感慨,直接走了進去。
她現在,絲毫不給靳安城留什麼面子。
靳安城呢?
只要安曉不吵着要回去和那個什麼蔣欽結婚,他都容忍。
……
回到以前的臥室,溫暖發現,連奕把這裡重新裝修了一遍,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是爲了忘記自己嗎?
原來,自己對他那麼重要。
溫暖的心裡很糾結,有些小小的甜,但是更多的苦處。
連奕,別怪我……
連奕冷冷的走進來,徑自脫掉西裝,扔給溫暖,“給我熨平,然後給我弄點吃的。”
那口氣,完全是在使喚一個傭人似的。
但是溫暖仍然做的很開心。
能在連奕身邊,就像是夢一樣。
之前,她一直以爲自己已經忘記了連奕2。
可是在重新看到他的那一刻,溫暖才知道。
自己從來沒有忘記過。
他一直在心裡。
最深處。
是個雷霄沈徹永遠達不到的地方。
拿着衣服轉身出臥室,溫暖的嘴角慢慢的勾了起來。
原諒她,現在的自私。
……
臥室裡,安曉坐在牀上,而靳安城,坐在陽臺的椅子上吸着煙。
一片靜默。
誰都沒有開口。
直到安曉都快覺得自己要睡着的時候,靳安城才從陽臺走了回來。
盯着安曉看了半晌。
薄脣微啓。
“你和蔣欽沒登記吧?我看了你的戶口,還是單身。”
“所以?”安曉挑眉。
她對靳安城調查自己很不以爲然。
他不調查自己纔怪。
“我們去登記吧。”
“啪——”安曉手裡拿着的新娘胸花,頓時落地。
“你說什麼?”登記?
“我說,我們結婚吧!我媽催的急,我們先登記,然後再選個好日子結婚吧。”靳安城說的很平靜,像是在聊天氣一樣。
安曉忽然嗤笑起來。
“你腦袋壞掉了嗎?我跟你結婚?”
她是走了什麼運?
大婚當天被帶走,然後又穿着婚紗再經歷一次求婚?
還是這麼簡短的求婚?
連個戒指都沒有,更別提什麼鮮花,什麼單膝跪地了。
難道她安曉不值得靳安城這樣?
“你沒有聽錯,我說我們結婚。”靳安城又重複了一遍。
“我不同意!”她絕對不可能就這麼嫁了!
他們之間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就這麼結婚?她想他們早晚還會離婚的!
“我沒有徵求你的意見。”
“什麼意思?”
“我是在通知你。”靳安城還是一派平靜的語氣。
“靳安城!你別太過分!”這是什麼意思?連自己嫁不嫁人都沒有選擇的權利了嗎?
他到底把自己當什麼?
只是因爲媽媽逼婚,然後自己就得嫁給他?
這未免太可笑了一點!
這大概是世界上最可笑又可恥的求婚理由了。
“你除了嫁給我,還能嫁給誰?所以我們什麼時候結婚不一樣?”靳安城挑眉,嘴角輕輕的勾起。
“我嫁給誰都不會嫁給你!靳安城,想要我點頭,除非你殺了我!”現在離蔣欽那麼遠,她更加不需要怕任何人了!
靳安城的臉色一僵,嘴角的弧度頓時變得僵硬,“你就……這麼不想嫁給我?”
“不想,不想不想不想!”安曉一連說了好幾個不想。
她受不了。
真的要崩潰了。
“安曉,你……不愛我了?”
“我不——唔——”安曉接下來的話,被直接堵了回去。
那種他不想聽到的話,最好還是不想說出來的好。
靳安城的一個翻身,安曉就被直接壓到了身下。
手腳都被困禁住,不能動彈,連掙扎都不可能。
“唔唔唔——”
安曉的脣被靳安城狠狠的允吸着,根本就無力
招架。
他身上的味道陌生又熟悉,這種刺激,讓安曉不由得身體發顫。
她很久,都沒有被吻過了。
因爲和蔣欽在一起的時候,他一吻自己,自己就會有種老牛吃嫩草的感覺,所以她都是很排斥的。
但是靳安城不一樣。
他的吻……很纏綿。
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安曉決定放縱自己一次。
因爲自己……也太想她了。
靳安城看着安曉的樣子,心裡的渴望忽然被鼓舞了一樣。
她這樣算是默認了自己?
臥室裡,衣物被散落了一地,陽臺上的陽光照進來,照亮了整間臥室。
而牀上的這一對,顯得極其的養眼。
……
推開總裁室的門,徐婷發現,連奕居然還沒有回來!
踩着高跟鞋到了樓下,徐婷本來想給連奕打個電話,可是又怕連奕多想,所以改爲發信息。
【連總,你什麼時候上班?現在財團裡面有很多事情我拿不了主意,還需要您回來審批。】
等了一會,徐婷看了好幾次手機,都完全沒有回信。
心裡有些急了。
拿過手機撥給雷忌。
那邊沒有接,徐婷掛斷了電話,那邊纔回過來。
接起電話,徐婷有些焦急,“連奕這幾天幹什麼去了?”
“去了悉尼。”雷忌的聲音很蒼老,好像是生病了,沒有以前的厲聲了。
“悉尼?他去悉尼幹什麼?”
“搶婚。”
“搶婚?”徐婷的心裡頓時閃過千萬個念頭。“是溫暖?她還活着?”
“溫暖還活着,雷霄也活着,但是連奕不是去搶溫暖,而是和靳安城一起去的,靳安城要阻止一個叫安曉的女人結婚。”
“安曉?”徐婷想了一遍。
好像靳安城以前一直很中意自己,現在他也有喜歡的人了?
“怎麼都一年了也不見你有什麼成果?”雷忌的聲音忽然重了起來,好像在斥責。
徐婷愣了一下。“連奕也不給我機會。”
他總是對待自己一副很冷漠的樣子,以前溫暖在的時候,他好歹還能和自己說幾句話呢!現在溫暖沒了,他除了工作的事情,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
整天就知道工作。
連自己都覺得有點吃不消了。
爲了不讓連奕覺得自己的工作能力有問題,她現在都快賣命了。
“你覺得機會是別人給你的?那樣的話,我還要你有什麼用?我告訴你,再給你半年的時間,嫁不到連家,你就自己想要怎麼死!”
雷忌果斷的掛了電話,完全沒給徐婷什麼商量的餘地。
他一向如此。
徐婷真想把手機扔出去。
這不是等於在逼他死一樣嗎?
“啪——”文件一扔。
徐婷眯起眼睛。
還有半年的時間,自己是不是應該做兩手的打算?如果真的嫁不進連家,她也得給自己找一個退路啊!
總不能真的等死吧?
如果能嫁到連家倒是很好,嫁不到……她也不會任人宰割。
不要把她也當成是溫暖。
“呵——”想到溫暖,徐婷輕蔑的一笑。
她居然沒死。
不過那次爆炸,應該也把她炸到面目全非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