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後着不知何時站在這裡的樑遠朝,他一張臉陰沉而憤怒,眸子裡的冷意像要把她凝結一般。--
“你竟然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這不是一個疑問句,而是一個肯定句,看着樑遠朝那滿臉的憤怒,若是沒有這些日子的事,她還以爲他在吃醋。
“樑遠朝,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溫蕊緊緊拽着自己的包,聲音卻帶着幾分調侃,不以爲然的態度讓樑遠朝感覺心口像壓着千金巨石一般。
“溫蕊,不要忘記你現在還是我老婆。”
“呵……”
溫蕊忍不住輕笑一聲,很輕很淡,卻透着濃濃的諷刺。
這個時候來說她是他的老婆了?那他擁着另一個女人的時候,她溫蕊算什麼?他帶着情人回家的時候,她溫蕊又算什麼?
有些人就是這麼的自私可笑,自己可以爲所欲爲的做任何事;而另一方只是稍跟別的男人親密了一下,卻來宣誓自己的所有權。
“在你眼裡我是嗎?”
溫蕊目光直直的盯着他,在清晨的陽光下,那雙眼瞼上揚的弧度看起來更爲明媚迷人。
“你跟他上牀了?”
樑遠朝走近,後着她的雙肩,腥紅了眼,聲音是隱忍的嘶力竭地。
“放開我。”
溫蕊晃了晃肩,卻換來她更緊的鉗固,她嘴角冷冷的挽起
。
“樑遠朝,你跟夢雪瑤上牀的時候,有想過我嗎?當你把你的精自送進她的身體時,有想過我嗎?你現在這樣問我,你又有什麼資格?就算我跟他上了牀,那也是被你們逼的。你外遇,我出牆,我們誰也不欠誰。”
肩上猛的一疼,身體趔趄的退後出步。
“一會我讓我秘書把協議書送來,你最好給我馬上簽字離婚,你這樣的髒女人不配寫在我結婚證上,我現在多看你一眼都覺得髒了我的眼。”
說完,他憤然開車離開,看着後視鏡裡那縷身影越來越小,直到消失,樑遠朝眼裡的厭惡跟怒意都沒有消失,反而越集越多。
他真沒有想到那個男人連只破鞋都要了。
他沒有看錯,那個男人就是在醫院裡巧遇的人,顧少辰。
有時候,一個人就是這樣惡劣,跟過他的女人如果找到一個比自己更優秀的男人,他的自尊心就會作崇;若是看到她生活潦倒,沒有了任何目的,自己的形象就會一下子高大光輝,而樑遠朝卻把這樣的心理髮揮得透徹。
下午,溫蕊在學校上課時有人來找她,對方約她到了旁邊的一個咖啡廳裡,溫蕊進去後才知道是樑遠朝找的律師,來跟自己談離婚的。
“溫小姐,剛纔我所說的條款,不知道你有沒有需要補充的?如果沒有的話,麻煩你籤個名。”
溫蕊坐在對面,喝着面前的茶,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對方說出這句話時,她才站了起來,不緩不慢的看着那名律師。
“我是不會離婚的。”
“溫小姐,就算你不會離婚,到時候自動分居兩年,法院也是會判你跟樑先生離婚,趁現在還年輕,不如簽字,拿了錢,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律師很敬業的補充一句。
可溫蕊並不買帳,過自己想過的生活?這句話其實應該是運用到樑遠朝跟夢雪瑤身上吧。
“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
溫蕊甩下這句話後就離開了咖啡廳。
樑遠朝接到律師的電話說溫蕊不同意,建議他收集她出軌的證劇,提交法院,以感情破裂爲由申請法院判兩人離婚。
他猶豫了,因爲他也是過錯方。
他在辦公室裡將辦公檯上的資料全部掃落在地,目光陰鷙的看着窗外。
夢雪瑤進來辦公室就看到一地的凌亂,坐在真皮旋轉椅上的男人臉色很不好看。
“樑總,你的咖啡。”
她步伐輕盈的走了過去,手上端着的是剛磨好的咖啡。
“放下吧。”
樑遠朝挰了挰自己的眉心,因爲跟溫蕊離婚的事弄得他身心疲憊,他真的想不清楚,爲什麼她就那麼堅持不肯離婚。
“遠朝,是不是碰到什麼煩心事了。”
夢雪瑤蹲在地上,慢慢的撿着文件,聲音溫柔而清脆,樑完朝身軀靠在上面,眯着眼,沒有回答。
耳邊都是她收拾東西悉悉碎碎的聲音,莞爾,腿上一重,夢雪瑤坐在他腿上,頭靠在他的懷裡,聽着他心臟的跳動聲。
“遠朝……”
嬌媚的聲音傳來,腰上的襯衣被她的手撥了出來,手慢慢的探了進去,夢雪瑤紅着臉對着他的眼睛。
見他沒有任何動作,也不反抗也不迎合,神色有瞬間的僵硬,手卻更大膽了。
“小妖精……”
“真會破壞氣氛。”
夢雪瑤檔住他湊了過來的薄脣,嬌嗔了一句,人要站起來,耳邊是男人沉沉的笑聲,隨着整個人又被他強拉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