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間,薄九連上了網絡。
先是用智能導航搜索了一下國內的新聞。
好在是執行機密任務,所以有關大神的事情並沒有被報道出去,包括這次具體的行動內容,仍然是s級保密,誰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但薄九心裡明白,大神家境不一樣。
他現在這樣的處境,家裡肯定會得到消息。
很多人都以爲。
秦漠這邊有消息,肯定是會聯繫行動小組的人。
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
第一個接到秦漠消息的是,安影后。
電話是薄九打的,國外下了大雪,安影后在接電話的時候,正往機場走,身邊的助理還怕她會冷到,趕緊拿了一件呢絨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大家都知道這一天,安影后不在狀態,所以戲都沒有拍。
也知道她訂了機票,準備飛回華夏,好像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花容失色,用來形容安影后現在的狀態一點的都不爲過。
助理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貴婦般的少女,什麼時候這樣難過過,甚至眼眶都有些發紅。
“喂。”
耳邊傳來的聲音,讓薄九一聽知道對方哭過,她頓了下才道:“阿姨是我,九,漠哥現在在我這裡。”
安影后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突地停下了動作,眼睛裡迸發出來的喜悅,讓她忍不住的捂住了自己的脣。
“那就好,那就好。”
她不停的說着這三個字。
烏黑的長髮像是綢緞一樣,從臉頰滑過,擋住了她的眼淚。
薄九遇到長輩,嘴就有點笨:“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漠哥的。”
“我知道,九,謝謝你。”安影后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吸了吸鼻子,這時候的她又像是個少女:“我家冰小子交給你,我一直都很放心,不過你和阿姨說實話,他現在是不是……是不是狀態很不好。”
“有一點。”薄九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他失憶了。”
安影后一聽,有些搖搖欲墜,不過她明白,早在一開始她兒子決定去執行這個任務的時候。
她就明白,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
爲此她已經有很多天不接秦先生的電話了。
她很清楚秦家人身上肩負的。
可是她還是覺得對不起她這個兒子。
小的時候,兒子就比她要聰明。
她甚至覺得他根本不需要她的陪伴。
因爲秦家的教育彷彿就是這個樣子。
可偏偏兒子很懂事。
性格再冷淡,
卻在保護她方面絲毫不示弱。
記得那時候他才五歲,她去參加一個晚宴,有人想要灌她酒。
那時候秦先生不在。
小小的身板直接擋在了她的面前,宛如一個小王子:“先生,我媽不喝酒,另外,沒有人教過你,對待淑女要怎麼樣嗎?”
他說的是英文,不吵不鬧,就憑着一雙眼,把一個老外弄的一鼻子灰。
可她卻陪在他身邊的時間極少。
他每天又被秦先生安排了很多課程。
情緒越來越淡,甚至有些不愛說話。
等到她發現之後,想要彌補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就像三年前,她看着他因爲執行了一個任務,從此之後就再也難以入眠,彷彿他的心有一部分隨着那個任務已經死掉了一樣。
直到九的出現。
安影后即便不接觸部隊方面的事,也很清楚當年兒子離開部隊是爲什麼。
因爲他的心理狀態已經不適合在留在部隊。
她聽到了秦先生在書房裡的所有談話內容。
她的兒子被下了心理暗示。
一旦觸碰,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勢必會危險至極,成爲最難以對付的罪犯。
所以他不適合再繼續呆在部隊。
那個時候,安影后是真的心疼了。
作爲一個母親。
她的兒子到底是怎麼了?
出生入死,落的卻是這個後果。
這一次去境外,她也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她怕的是沒有一個人敢再接近他。
幸好,幸好還有九在。
安影后握住扶梯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還是發不出聲音。
最後,她才穩了穩氣息道:“就算你是個男孩子,九,請你也一定要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因爲他只有你了。”
那是一個母親發自心底的請求。
不過……薄九開車的手頓了頓,她以爲有關她身份這件事,安影后應該已經知道了。
現在想一想,有可能是因爲拍攝電影的原因。
她見過安影后在拍攝的時候,是什麼樣一種狀態,電話什麼的統統都不接,只會回一趟安家,大多數也是去拿衣服。
而且國內的消息,國外確實也不會立刻同步。
更何況她也不是什麼大咖。
薄九想到這之後,回答的時候略微有點心虛:“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要告訴安阿姨。”
“不用你說,阿姨什麼都懂。”安影后笑了,擦了擦眼淚:“阿姨知道,你們一直以來都互相喜歡,我和賀姐姐已經商量好了,等你上了大學,你們兩個就直接去瑞士領證,孩子方面可以找代孕,如果不想找代孕也沒關係,可以去領養,只是現在漠兒他失憶了……”
說到最後安影后的情緒有低了下去。
薄九挑了下眉:“你和我媽商量的?我媽同意了?”
“賀姐姐一開始是不同意的。”安影后這時候又像個孩子一樣,開始邀功:“後來我推薦了很多有關這方面的電影和小說給她看,又帶她認識了幾個你們那個圈子的成功人士,她也就漸漸理解和接受了,實際上說實話,一開始我也接受不了,不是你不好,是這條路你們走起來太難,後來我一想,難什麼,國外有很多優秀的人也都和你們一樣,我家冰小子看上去不會疼人,但阿姨知道,只要你,才能他笑起來,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行,你不用擔心以後的問題,漠兒不從政,我早就不想讓他在秦家呆了,剛好到時候和我姓,他爸那邊你完全不用管,他要是敢有意見,我明天就去準備離婚協議書!”
張副官在旁邊聽着夫人的話,默默的在旁邊說了一句:“首長是不會同意的。”
“我管他同意不同意。”安影后即便是在生氣的時候,也自帶着一種優雅的美。
薄九聽着,知道安影后這是心裡憋着一股氣呢,總不能害的大神他媽真和他爸離婚。
“安阿姨你聽我說。”薄九輕咳了兩聲:“小時候我媽爲了給我爭取到更優越的生活條件,不至於讓我被那個三欺負,從小就被當成男孩子養,從行爲舉止到穿衣打扮,都按照男生的規格來,實際上我是個女的。”
安影后一下子就頓住了。
美眸睜大,似是不敢相信:“女,女的?”
薄九硬着頭皮說了一句:“是。”
“那……那……”安影后難得也有找不到思緒的時候:“我家冰小子……”
薄九又咳了一聲:“漠哥早就知道了。”
“你說他早就知道了?”安影后美眸又是一大:“那小子從來都沒有和我說過,還暗示我,你們的情路難走,說我喜歡你的話,就早點把你定下來,省的你哪天有了女朋友,我纔去找賀姐姐提親,這小子,這小子真的是。”
就算是親兒子,這套路也深的讓人哭笑不得。
不過能讓她兒子變得這麼幼稚,連這種手段都用出來的人,確實只有這個孩子。
“不行,原本是打算你們結婚的時候,讓你們兩個都穿西裝,所以我早早就送了尺寸過去,這下要改成婚紗了,對改成婚紗,我一會就聯繫羅伯特,九,你喜歡什麼樣子的婚紗?是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薄九實在沒有想到話題會朝着這個方向發展。
不過,她從來也不是什麼害羞的人。
“都可以,等我和漠哥回去,參加完亞洲賽,我們就結婚。”
安影后一笑,眼中帶着感動:“好。”
她很清楚,沒有哪一個人會毫不猶豫和一個失去記憶的危險人物結婚。
除了九。
或許她明白,她家冰小子爲什麼會非九不可了。
被一個人這樣喜歡過。
大概是誰都會軟下心來。
再也不會接受第二個人。
但是九是女的這件事,還是讓安影后從頭樂到了尾,臉上透着一種激動,說不回國就不回國,立刻打了個電話聯繫設計師。
張副官還在想着要怎麼和老闆交代。
另一邊,在mt地區要找到能夠入住的客棧並不容易,畢竟是這麼個地方。
好在薄九的運氣還不錯,再加上會說當地的語言,倒是找到了一個小客棧。
但在這裡也不會有什麼好的住宿條件。
雙標肯定是沒有,熱水還不是非常的燙,一張牀還非常的窄,但要睡兩個人。
房間裡除了一把木椅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任何設施。
秦漠中間醒過,偏過頭去看,手臂就搭在某人的肩膀上。
那人還在說着:“你應該沒有住過這樣的房子,不過牀小點也好,能抱着睡。”
真的是意圖太明顯,這傢伙還當金主,世上哪有這個樣子的金主……連秦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嘴角的笑,接着又閉上了眼,渾身有點冷。
大概是因爲在車上睡了一覺的原因,體力也正在開始恢復。
薄九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先是下去弄了一壺熱水,接着倒在杯子裡,用棉籤沾着給秦漠潤了潤脣。
秦漠知道她在做什麼,只是不知道這傢伙會做到什麼地步。
大概沾了不到三下。
耳邊就又響起了她的聲音:“這樣太麻煩,反正都親過很多次了……”
秦漠不動神色的聽着,還沒有做出反應,脣上就印上了一道柔軟,依舊是很好聞的氣息,連吻進來的水都有些發甜。
秦漠眉心皺了皺,最後還是沒有把這個明顯佔他便宜的人推開。
“喂一口會不會太少?”薄九半彎着腰,一臉的認真,索性又將頭低了下去。
就這樣,秦漠被親了三次。
在第四次的時候,薄九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決定把褲子也給大神扒掉,不然沒有辦法去牀上。
只是她俯過身去,剛一動腰帶。
那雙閉着眼,緩緩的開了,非常深邃,連聲音都有些好聽的沙:“想要對我做什麼?嗯?”
還沒等薄九說話。
秦漠一個反手,就那麼赤着上半身將她壓在了地板上,呼吸打過來,有些發燙:“你身上的衣服比我的還溼,要不要我幫你脫。”
秦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左手已經探進了薄九的上衣裡,再次摸到讓他舒服的肌膚時,薄脣微勾:“你可以藉機說一說,我們之前是怎麼相處的。”
不知道是不是那呼吸太燙,還是因爲秦漠的動作,她身上也跟着有些發熱,脣瓣總算是有了血色。
薄九覺得這是個好機會,眸子一擡:“以前你非常聽我的話。”
“是麼?”秦漠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眉頭挑了一下。
薄九說的煞有其事:“我讓你往東,你絕對不會往西,非常喜歡我,還想了很多辦法向我告白。”
“喔?”秦漠停下了動作,像是在思考她的話。
薄九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臉上是笑的:“看我這張臉,漠哥也應該知道追我的人很多,所以你經常有危機感,還喜歡吃醋。”
“你是覺得我失憶之後就神智不清了,還是覺得我發燒燒的腦子壞掉了?”秦漠慢條斯理的將某人的下巴擡了起來:“你說的這些事,我會做?”
薄九絲毫沒有被拆穿的窘迫:“會。”
秦漠看着這個得寸進尺的傢伙,突地將她泛着紅的耳尖,放在脣瓣間,聲音邪佞:“如果真像你說的,那在牀上,我豈不是很主動。”
薄九這時候才意識到,他的手到了哪個位置。
總是覺得身上有些燙。
現在的大神,真的在某些方面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薄九這麼想着,脖頸處像是被人咬了一下。
“所以,我的金主,你喜歡我怎麼服侍你。”秦漠在笑時,又俯身吻住了他剛纔咬過的地方,眼底浮出了危險。
因爲他的動作,不可避免的,薄九的雙肩顫了一下,連腰桿都有些弓了起來,渾身的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