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就是組織內部的平衡之術,或許在之前,讓三皇子和五皇子敵對,是爲了制衡,那組織中,你也看見了,同樣分了派系,應該是三皇子和五皇子投靠的派系不同,而那位主上之所以沒有阻止兩位皇子之爭,一來是通過此方式來制衡組織兩派的勢力,二來,借三皇子和五皇子互鬥,能安插組織中的人進朝廷,不過,後來那位主上消失,三皇子和五皇子所投靠的派系,本身在組織內部都產生了鬥爭,這就導致兩位皇子之爭更加白熱化,而皇帝見局勢失控,纔出此下策,將兩位皇子封王,下派到了大理和西寧。”蘇紫嫣娓娓分析道。
不可否認,蘇紫嫣的猜測已經八九不離十,司馬止箬越聽越心驚,道,“依你看,三皇兄和五皇兄分別投靠的是組織內的哪個派系?”
“組織內也不過兩個派系,無非就是元老和風老,現如今那位主上已經歸來,端看後續如何,我們就能知道他們分別投靠了哪個派系。”說着,蘇紫嫣頓了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心中的另一個猜測說了出來,“不過,止箬,如今組織內部的上位者已經大換血,不管兩位皇子投靠的是風老亦或元老,風老元老尚且已被那位主上押入煉獄,接下來,你那兩位皇兄的下場也不會好,特別是你那位三皇兄,做出如此謀逆之事……”
後面的話蘇紫嫣沒說,不過司馬止箬已經能明白。
是呢!
三皇兄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不可原諒,死不足惜!
但她擔心的卻是卞夏的軍隊,如果真的讓卞夏大軍進入楚北,後果不堪設想!
“紫嫣,我們先去蒼山吧,爹爹孃親和太徽爺爺他們都在蒼山,時局緊迫,集大家之力,應該能想出應對之策,我讓人給楊伯伯一家也發個信兒,讓他們趕到蒼山接蔓姨。”
“也好。”蘇紫嫣點頭應道,心裡卻忍不住憂心,桐桐和田蜜等人都不知去向,也不知他們是否安好,又去了哪裡,暗歎了一聲,如今這等情況,只能先將眼前大事解決,只望他們能在她找他們之前,一切安好。
就在蘇紫嫣兩人準確轉道去蒼山時,卻又發生了變故,世事總是難料,緊張的氣氛終於在這一日破堤,如泄出的洪水,一發便不可收拾。
卞夏借出的五萬大軍連夜橫渡大理,加上三皇子徵集的近二十五萬大軍,三十萬大軍,三皇子親自掛帥上陣,直攻向邑州。
……
初夏,邑州飄起了綿綿小雨,陰沉軟綿的天氣讓每個人心裡都蒙上了陰霾,城中的人在得到戰事開始時,便陸續逃出了邑州,少數沒有離開的百姓或是出於各種原因,戰戰兢兢的留在了城中,繼續觀察動向。
今年的綠意都比往年要頹然,枝頭的嫩芽或許是受這緊張局勢影響,耷拉在末梢,失了以往的活力,屋檐的雨珠滴答作響,街道冷清,連大多數客棧的門,都大門緊閉,一眼望去,小雨中的蕭條和索然讓人不禁悲涼。
相比大部分關門的商戶,這家處於城南核心位置的客棧,在如此緊張的局勢下,依然大開着門,顯得十分另類。
此刻,客棧裡,除了靠窗的位置坐着三個女人,整個大堂皆是空空,掌櫃在櫃檯前撥弄着算盤,也不知道在算些什麼。
這三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蘇紫嫣、司馬止箬和楊玉蔓。
這個位置距離城門口不算遠,一眼望去,能看到絡繹不絕排隊出城的百姓,大部分的人已經在前幾天就撤離,相比前幾天的壯觀,如今出城的人已經不多。
司馬止箬憂心的看着拖家帶口離開的百姓,第一百零八次嘆氣,連面前那碗陽春麪都沒心思吃了。
反倒是一旁的楊玉蔓,在狼吞虎嚥了一碗陽春麪後,眼癡的盯着司馬止箬面前沒有動過的陽春麪,一臉垂涎。
相比司馬止箬對局勢的憂心,蘇紫嫣對局勢的沉思,以及城中百姓對戰爭的惶恐,只有像楊玉蔓這種已經半瘋之人,尚且還處於無憂無慮之中,她彷彿不知世間的緊張,也不知人們的惶惶不安,她的目光只在身前三寸地,只有在司馬止箬提到慕容子燁時,她面上纔會恢復幾分正常人的神態,那是屬於母親的慈祥和關愛,除此外,她大部分時間都像得了自閉症的小孩一樣,抗拒外界一切接觸,只乖巧而無聲的呆在司馬止箬身邊。
蘇紫嫣憐憫的看了眼楊玉蔓,將自己面前的陽春麪推到了她面前。
楊玉蔓怯怯的看了蘇紫嫣一眼,蘇紫嫣對她微笑着點頭,似乎覺得蘇紫嫣沒有惡意,楊玉蔓這纔拿起筷子,對着眼前這碗陽春麪狼吞虎嚥。
儘管每天都相處,或許是當着楊玉蔓殺了人的原因,加之離開慕容家前,又是蘇紫嫣動手將她劈暈,楊玉蔓對蘇紫嫣多少有些忌憚且驚恐,多數時候並不願意靠近她,甚至看她都會躲在司馬止箬身後,彷彿她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一般,這讓蘇紫嫣有些無奈。
“消息來報,滇中已經淪陷,大軍逼近,明後日就可能攻到邑州。”須臾,司馬止箬面色凝重的說道。
“我有一件事覺得有些不能理解。”蘇紫嫣沉思着說道,“楚北跟卞夏關係一直不算友好,這麼多年來,邊境就沒有派兵鎮守?”
“有。”司馬止箬回,“不過當年在哥哥掛帥出征之前,楚北那一戰已損失嚴重,最後哥哥趕到時,只剩三萬殘兵,當年哥哥以三萬殘兵大敗卞夏後,就留下了那三萬兵將鎮守在大理邊境,後來震懾於哥哥神武,卞夏戰敗,與楚北簽約了十年不侵犯的條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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