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驚飛喏喏,撓了撓頭,總覺得今天的事怪怪的,他好像忽略了什麼重要信息。
將於驚飛打發離開,蘇紫嫣垂眸看了眼耿薪,眸光微冷,用事先準備好的繩子,將他結實的綁起來,這才推開了房間的側門。
隔壁,正是司馬文曦所在的房間,因爲蘇紫嫣事先囑咐了司馬文曦,告訴他讓於驚飛要一個商務包房,所謂的商務包房,就是兩個包房之間,有一個可以互通的門,左邊用於商務談判,右邊則用於娛樂休閒。
舉目,見甘婧薇已經坐到了司馬文曦對面,司馬文曦正在審問甘婧薇,此時,似乎剛進入關鍵階段,只聽司馬文曦問道,“你受何人指使?”
“皓爺。”
“皓爺是誰?”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叫皓爺……”
“你們怎麼認識的?”
“耿薪介紹的,去年年底,我工作室資金出了點問題,耿薪跟我一直有合作,我就想向他借點錢,週轉資金,他告訴我,他沒那麼多錢,不過有一個人有,還說,這人不管多少錢,能都借給我,不過有一個條件是,未來五年,我必須聽那人的安排……”
“那人長什麼樣?”
“不知道,我沒看見過他的臉,每次見他的時候,就會有人拿布矇住我的眼睛……”
“除了讓你製造緋聞,他還讓你幹什麼?”
“想辦法,迷惑太陽神。”
“還有呢?”
“讓我給他下藥。”
“什麼藥?”
“很奇怪的藥,是一種棕色粉末,他讓我把自己的血混在藥裡,用水化開,給太陽神喝下,他說,這樣,太陽神就能完全聽命於我,任由我擺佈……”
“藥呢?”
甘婧薇從懷裡拿出一個塑料袋,塑料袋裡裝的正是她說的棕色粉末藥。
沒想到甘婧薇竟將這藥隨身帶着,看來,這是準備一有時機,就給司馬文曦下藥啊!
這女人還真是喪心病狂!
爲了得到她家司馬男神,還真是用盡了手段!
蘇紫嫣面上閃過厭惡,上前,拿起那棕色粉末打量了一番,嘀咕道,“我怎麼沒聽說,這世上還有這種藥?”
司馬文曦目光落在棕色粉末上,思量了片刻,對蘇紫嫣道,“嫣兒,給我看看。”
蘇紫嫣遞給他,他用手指捻了一點在指尖,低頭嗅了嗅,這一嗅,他眼神一凝。
蘇紫嫣一直留意着他的表情,見他面上一變,立馬問道,“怎麼了?”
“這是血麟草和嗜陽花所制的迷幻藥,服用之人,會精神恍惚,但行爲能力卻如常人,一舉一動皆會按照施藥人的指示而爲,就算是檢查,也查不出異樣,只會以爲是精神紊亂所致……”
“這世上還有這種奇葩玩意兒?”
司馬文曦搖頭,“不對!血麟草和嗜陽花在楚北尚且不易找到,經過近千年的演變,在這裡應該更加難尋,那人怎麼會有這等稀有之物?”
“這東西很珍貴?”
司馬文曦點頭,“血麟草和嗜陽花喜陰怕陽,血麟草必須以腐屍爲肥才能存活,嗜陽花要以人血澆灌纔可開花,有文獻記載,要一百具腐屍方可養活一株血麟草,抽乾三百人的血纔可讓嗜陽花開花……”
“這麼變態!”蘇紫嫣咂舌。
“只有在戰場或亂葬崗,纔會偶爾見到血麟草和嗜陽花的蹤跡。”
“既然這東西這麼難得,爲什麼那人會如此輕而易舉的給甘婧薇?”
“我只能想到一種可能……”將藥攥緊在手心,司馬文曦眉目冷峻。
蘇紫嫣腦中亦是一動,兩人對視了一眼,蘇紫嫣道,“這東西,他有很多!”
司馬文曦點頭,一時面上露出凝重之色。
“真如甘婧薇所說,只要往裡面加入她的血,被下藥的人就會任由她擺佈?”
“是,也不是。”
“怎麼說?”
司馬文曦看了眼甘婧薇,突然對她問道,“藥裡可有加你的血?”
“沒有。”甘婧薇回。
不再理會甘婧薇,司馬文曦轉而對蘇紫嫣解釋道,“只有第一個往藥里加血者,被下藥之人,纔會根據他的指示行動,甘婧薇,不是第一個。”
“你怎麼知道不是第一個?她可能只是沒來得及加,加了不就是第一個了?”
“藥裡有血腥味。”
蘇紫嫣湊上去,聞了聞,還真聞到一股淡淡的腥味,因爲不明顯,所以很難聞到。
“第一個往裡面加血的,應該就是那位皓爺……”說到這兒,蘇紫嫣一頓,腦中閃過什麼,“皓爺……皓爺……林瑾皓!難道……是他?”
“這人還真是深藏不露!”司馬文曦嘴角微牽,面上露出冷笑。
他們的對手,真有點棘手啊!
蘇紫嫣也微微感慨,看了眼木然的甘婧薇,蘇紫嫣道,“還要繼續嗎?”
司馬文曦搖頭,“甘婧薇不過是顆外圍的棋子,尚沒進入組織內部,知道的不多。”
“不如,再審審另一個半入圍的棋子?”說着,蘇紫嫣指了指隔壁。
兩人說定,司馬文曦倒了一杯茶,又從懷裡拿出一個紙包,將紙包裡的粉末倒入茶水中,那紙包裡的藥還是蘇紫嫣給他準備的,所以見了司馬文曦的動作,蘇紫嫣並沒有多問,
司馬文曦端起那杯放了藥的茶水,對甘婧薇吩咐了一句,甘婧薇便若牽線的傀儡,跟着蘇紫嫣兩人到了隔壁。
站在幾米開外,甘婧薇木然站着,不動。
蘇紫嫣用杯子倒了一杯水,“譁”的潑在了耿薪臉上。
耿薪一個激靈,醒來。
屋裡光線很暗,耿薪擡起有些昏沉的腦袋,四顧,陡然見面前站了三個黑影,他大驚,驚呼還沒出口,眼前人影一閃,有人靠近,捏住他的下巴,咕咚咕咚幾聲,一杯茶水就進了肚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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