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嫣給嚴子辰訂的機票是晚上八點,因爲還是有點不放心嚴子辰,所以蘇紫嫣提前趕到機場,找了個隱秘的角落,等着嚴子辰現身。
七點剛過,嚴子辰便出現在機場,親眼看着嚴子辰過了安檢,蘇紫嫣還是沒有離開,依然站在二樓,觀察嚴子辰的舉動,在等候登機這段時間裡,嚴子辰似乎接了一個電話,不過從他表情來看,很輕鬆,應該是十分相熟的人,直到工作人員開始驗票,見嚴子辰過了驗票口,蘇紫嫣這才轉身,離開。
當晚,蘇紫嫣就給孔南傑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請他南非當地的朋友,好好照顧嚴子辰這位外來的客人。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嚴子辰就給她打來了電話。
將事先從孔南傑那裡得來的電話告訴了嚴子辰,並讓嚴子辰聯繫電話的主人,還告訴他,今後,他的所有行程,都由他聯繫的這個人來安排。
當天晚上,蘇紫嫣就收到孔南傑發來的一張照片。
照片裡,嚴子辰倒在人煙荒蕪的黃土地上,額頭中了一槍,血順着他的頭顱流入泥土,他的雙眸睜得極大,眸中還殘留着不甘和難以置信,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爲,他已經死了!
蘇紫嫣故意讓那個司機回去告訴他們背後的人,她盯上了嚴子辰,其目的就是讓他們暫時冷落嚴子辰一段時間,然後藉此時機,支走嚴子辰,再以絕後患。
她瞭解嚴子辰,所以,她相信,嚴子辰必然會答應她的要求。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等到背後之人發現時,他們再也沒法利用嚴子辰了!
計劃很順利,也很成功。
“怎麼死的?”蘇紫嫣給孔南傑打電話。
“明面上是兩個幫派槍戰,他無辜躺槍,具體……你就別管了。”
蘇紫嫣“嗯”了一聲,道,“他帶過去的所有東西,記得銷燬,一件也不能留。”
“放心,處理得妥妥的……”頓了頓,孔南傑道,“蘇蘇,你跟我說實話,爲什麼非要……”
“其實,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爲好,畢竟牽扯太多,不過,嚴子辰,必須死!”
“爲什麼?”
“有人想利用他來謀算蘇家財產。”
“就那小子?”孔南傑表示對嚴子辰的能力質疑。
“如果只是嚴子辰,當然不行,但是他後面的人,就難說了。”
經蘇紫嫣這麼一說,孔南傑立馬明白了,遂,沒再追問。
“之前承諾給你的兩張獵豹圖已經畫好了,改天給你送過去,對了,爲了表示感謝,還給你附贈了一張南非草原圖。”原本是打算給孔南傑錢的,不過估計他也不會要,再說,朋友之間談錢就不好了,思前想後,蘇紫嫣知道他的喜好,便以畫相贈。
聽罷,孔南傑大喜,“真的?嘿!都是哥們,客氣什麼……”說是這麼說,蘇紫嫣還是明顯感覺到孔南傑語氣中的歡愉。
“蕭筱那邊,麻煩你幫我盯着點。”蘇紫嫣又道。
“沒問題。”孔南傑爽快應道。
……
掛了電話,蘇紫嫣把玩着手機開始思量另一個人。
除去了嚴子辰這個後顧之憂,但還有另一個人卻一直沒有出現。
肖茜!
根據記憶裡的消息,肖茜老家是在Y市,蘇紫嫣決定,親自到Y市走一趟,查探情況。
……
這邊,蘇紫嫣正打算去Y市。
另一邊,N市,畫展正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這次的國際級畫展落地N市很少見,所以ZF也很重視,纔會聯合主辦方邀請蘇智懷到現場,有美術界資深教授加國際名家坐鎮,這次畫展自然舉辦的很成功。
彼時,展廳參觀的人很多,二樓,三號展廳裡,蘇智懷看着眼前的畫作,目光帶着幾分激越,幾分欣賞,還有幾分不可置疑。
二樓的展廳都是單獨的小房間,每個展廳只展示一到兩幅畫作,而這些畫作,可謂都是精品中的精品了,所以纔會單獨放出來,供人欣賞。
彼時,三號展廳裡只放了一幅畫,畫上畫的是古代戰爭場面,站在三米之外,看着畫作,都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壓抑和沉重感,而這份沉重之中,又帶着熱血和激昂,殺戮和救贖的衝擊,死亡和自由的交融,在這幅畫裡展現的淋淋盡致,裡面每個人的表情詮釋的很到位,讓見者似乎身臨其境,感受着戰爭帶來的殘酷,感受着生命的脆弱,感受着信念的頑強。
這幅畫帶給蘇智懷的震撼程度,就如當年,他看到清明上河圖一樣,甚至,以蘇智懷的眼光來看,比清明上河圖更得他喜愛。
如此絕世之作,按理,應該早就名聲大噪,爲什麼之前他沒見過?
“蘇教授,這畫?”旁邊隨行的主辦方人員,一直見蘇智懷盯着畫目含震驚,不住點頭卻不吱聲,疑惑的問道。
目光落在畫作的鈐印上,蘇智懷盯着那名字,若有所思。
“蘇教授?”那人又喚了一聲。
“嗯?”蘇智懷側目,對隨行的人問道,“這幅畫是誰送來的?”
“這幅畫啊……”那人回頭去問另外的工作人員,聽了工作人員的話,那人轉身湊到蘇智懷身邊,小聲回道,“這幅畫是A大一位已經畢業的學生送過來的,當時是錢明接待的他,說起來,錢明還是您的學生呢……”
“錢明呢?”蘇智懷問。
“蘇教授要見他嗎?我馬上讓人把他叫來。”說着,那人吩咐人去找錢明。
錢明是這次畫展主辦方邀請來的藝術顧問,說通俗一點,就是有人想要買畫,主辦方總的請一個專業人員出面講解,而這個專業人員便是錢明這樣的藝術顧問。
因爲是國際級畫展,所以這次畫展中有很多都是高端畫作,售價也是十分昂貴,一般買這些畫作的人,多是富豪權貴之人,接待這樣的人,自然得找錢明這樣小有名氣的專業畫家。
找到錢明時,他正在接待一個富豪,那富豪一看就是個暴發戶,對美術作品絲毫不瞭解,買畫不過是爲了假裝文藝,說白了就是裝B,對於他那些不是圍繞畫作反而是圍繞面子的問題,錢明實在不想回答他。
“這畫是明朝的還是清朝的?”暴發戶問。
“於先生,這是現代油畫。”
“哦,油畫?那還有水畫?”
“於先生想說的是水墨畫?”
“水墨畫是什麼?你把我搞糊塗了,到底是油畫突現我的氣質,還是水墨畫?”
“於先生的氣質適合塗鴉。”
“塗鴉又是什麼?烏鴉的一種?畫的鳥?畫鳥的我不喜歡,花花草草的倒還可以,不過最好是山啊水啊什麼的,畫人的也可以,不過……”暴發戶湊近,“得是美女……那種……嘿嘿!你懂的!”
錢明有種雞同鴨講的感覺,他撫了撫額頭,突然有些後悔,爲什麼要答應接待這樣的人,他的存在簡直是在侮辱藝術!
“於先生再看看吧,有中意的再聯繫工作人員……”說着,錢明就要離開。
暴發戶拉住他,“唉唉唉!你別走啊!這些畫我都看不懂,你得跟我解釋解釋……”
正當他不耐煩時,助理小跑着走了過來,“錢老師,蘇教授找您。”
“我有點事先走了,於先生,你隨意。”得到解脫的錢明一刻不留的離開。
暴發戶愣愣,嘀咕了一句什麼,轉身,揹着手繼續打量畫作。
沒一會兒,錢明就趕到二樓三號展廳。
“老師。”見到蘇智懷,錢明恭敬的鞠了鞠躬。
蘇智懷拍了拍錢明的肩膀,道,“有些日子沒見着你了,最近怎麼樣?”
“多謝老師關心,最近挺好的,老師身子骨可還健朗?”
“哈哈哈哈!老了……”
“老師說哪裡話!老師這是老當益壯!”
“你這小子!還是這麼會說話。”蘇智懷笑道,說着,他目光落在牆上的畫上,又道,“對了,這幅畫,是誰送過來的?”
錢明目光也落了上去,看見牆上的畫,他眼裡也露出興奮和激越,還有毫不掩飾的震撼和深深的欣賞,“老師覺得這幅畫怎樣?”
“好!非常好!”蘇智懷語氣帶着篤定和讚賞,雖然只用了四個字來形容,然而,就是這簡單的幾個字,卻讓錢明聽出了裡面極高的評價。
蘇智懷評價一幅畫,從來沒想這次這麼簡潔,哪怕是當年評價清明上河圖,亦是用了諸多讚美之詞,但就是這種簡潔的話語,反而突出了他對這幅畫的極高讚賞。
無疑,錢明是瞭解自己的老師的,因爲的確是太好,好到出乎想象,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所以,蘇智懷纔會用簡單明瞭的四個字,來表述他對這幅畫的極高讚譽。
當真是極高讚譽!
至今爲止,錢明只聽到自己的老師對這一幅畫做過這樣的評價。
想到這幅畫是他接手的,錢明心裡又不由自主的升起了自豪感,“這幅畫是A大的一個校友送過來的,當時我看到這幅畫,也是震驚得……”錢明不知道怎麼表述自己那時心中的震撼,語言組織了好一會兒,他道,“老師,您應該明白我那種感覺,那種震撼,真的無法形容……”
“我明白!”蘇智懷深以爲然的點頭,“A大竟有如此天賦的學生,當年怎麼沒進美術系,就算沒進美術系,也應該……”蘇智懷止了言,不過錢明聽懂了。
就算沒進美術系,依照蘇智懷惜才的性格,也應該會有人給他舉薦,然而,事實卻是,他竟然絲毫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老師,您誤會了。”錢明解釋。
“誤會什麼?”
“我當時也以爲這幅畫是那位校友所畫,但其實不是,他也只是幫人把畫帶到這裡……”
“幫人?”
“其實,畫這幅畫的,另有其人,我也一直在打聽那位大師的下落,可我那位校友就是不肯透露,還說……這是那位大師本人的意思。”錢明以大師來稱呼畫這幅畫的主人,足以看出他對作畫之人,也是十分尊敬的。
誠然,這樣的畫技,已經可以跟蘇智懷平起平坐了,所以,稱呼對方一聲“大師”乃情理之中。
“你把你那位校友的聯繫方式給我。”默了默,蘇智懷開口道。
“老師,你想?”錢明看出而來蘇智懷的意圖。
蘇智懷點頭,“我想親自聯繫,看是否有機會,見見作畫之人。”
錢明點頭,“老師,不如我們到休息室聊,我也有些問題想請教您……”說着,錢明退了兩步,請着蘇智懷出了展廳。
……
S城,影視城。
《荊淮之戰》的拍攝已經進入尾聲,不出意外,這兩天就能完成拍攝,在連續高強度工作幾天後,衆人卻不覺得疲憊,反而鼓足了幹勁,更加全身心的投入拍攝之中,不爲別的,就爲這部戲讓他們看到了光明的前程,也爲能早早完成拍攝,回家過年,畢竟,距離過年,也就只有十來天了。
這兩天於驚飛也很忙,眼看着拍攝進入尾聲,接下來司馬文曦的行程安排,都必須由他來籌備,別看咱們司馬男神還沒在正式場合露過面,但是聽到風聲的商家和企業可是早早就盯上了咱們司馬男神。
如今不少商家企業找上門,想請司馬文曦做代言,不過咱們司馬男神的氣質,哪是什麼代言都會接的?自然得找最好的資源,才能凸顯咱們司馬男神的價值和氣質!
所以,目前爲止,於驚飛在一衆商家中,爲司馬文曦挑選了兩個高端產品做代言,但只有代言還不夠,司馬文曦不接商演,不接電視劇,又不願唱歌,只拍電影,代言產品也限定了高端,這樣的曝光量顯然不夠,而且,司馬男神說了,堅決不允許炒作,更加不允許炒緋聞!爲了更多的曝光量,只能將目光盯在綜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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