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是花拳繡腿嗎?”
安夏居高臨下的睥睨倒地捂着臉的緹娜,滿眼的不屑。
緹娜惡狠狠地回瞪過去,“呵!你會不會得意的太早了?”
安夏根本不管你說的什麼意思,轉身要走的時候,冷不防被一把黑洞洞的槍抵在了腦門上。
而看見旁邊一個熟悉的人影走過來的時候,安夏整個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是你!”
“好久不見啊!夏夏。”來人摳着指甲,然後輕輕一吹,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不錯嘛?快四年沒見,你倒是長得越來越勾人了。”
安夏來不及反應,臉上就被那個人狠狠抓了一把,頓時傳來的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怎麼不得意了,嗯?”
緹娜站起來,往安夏的腿彎猛得踹了一腳,下一秒,她便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安夏很想反抗,但是她知道她不能。
如果逼急了她們,沒準真的開槍,那自己就必死無疑了。
她還要戒了毒去找他們父子呢!怎麼可以死的不明不白!
“怎麼不說話啊!夏夏妹妹?”那人將腳踩在安夏的肩膀上,勾着嘴脣質問。
“陳蘇蘇,你到底想幹什麼?!”
雖然踩着她,可安夏眼裡的倔強和不屈服還是讓陳蘇蘇很不舒服。
“想幹什麼?當然是想看你狼狽的樣子啊!”
“你不是仗着顧雲暖那個老女人寵你,就爲所欲爲嗎?不是自以爲得到琛哥的愛就覺得很了不起嗎?現在他們都不在你身邊,我看你怎麼辦?”
安夏真的沒有想到,痛恨自己的兩個女人居然勾結到一起了。
現在她想逃跑恐怕就很難了。
陳蘇蘇說完,就收回了腳,冷聲說了句“帶走”,就率先上了車。
剛剛那個拿着槍的大漢,單手就想拎小雞絲的將安夏提了起來,接着粗魯的塞進了另一輛車的後座。
~
因爲剛剛被刺傷就得到了醫治,萊昂此刻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可他還是不願意臥牀休息,要求狄克給他綁緊了傷口,就下了樓等消息。
天快亮的時候,派出去的兩波人都陸續回來了。
可惜都沒有帶來好消息。
“先生,我們已經追上了緹娜,正要將她擊斃的時候,不知道從哪竄出來一夥人將她帶走了。另外我們還損失了幾個人。”
揮揮手,萊昂讓他們下去休息。
緹娜現在有沒有處理掉,他並不着急,關鍵是現在一定要找到安夏。
“對不起先生,我們沒有找到貝兒小姐。”
一聽這話,萊昂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色就更差了。
不過他也沒有苛責手下。
“以後叫她安夏小姐。”
吩咐完,他就起了身,從手下那接過車鑰匙就要往外走。
一見他這樣,陪了他一晚上的狄克立刻上前阻攔。
“你幹嘛去,帶着兩個血窟窿,你是不是找死啊!”
“我要去找她!”萊昂說着繼續往外走。
狄克氣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的傷不能再流血!除非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他的話,萊昂根本不在意。
“這樣活着恐怕也不如死了吧!”
他這樣說讓狄克氣到手指着他半天說不出話。
可看着他因傷痛而行動緩慢的往外走時,他又趕緊追了過去。
“行,你想死是吧!那你去死,你死了也好!省的再命令人去找安夏,讓她在外面毒癮犯了被人乘人之危。”
任憑他怎麼說,萊昂開門上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
狄克實在沒辦法了,只能跟着進去。
“我認識你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萊昂不管他說什麼,淡定的叫司機開車。
“你打算怎麼找啊!這麼漫無目的的可不行。”
狄克看着外面的街景,妄圖從裡面找到安夏的身影。
誰知萊昂也不理他,直接吩咐司機去了大學附近。
到了地方,狄克好奇的問,“你來這幹嘛啊?她都那樣了還有心思上學啊?”
沒等司機開門,萊昂就徑自下了車,然後往街對面一所獨棟的房子走去。
“這是你新安置的房產?”狄克跟上繼續問,可萊昂還是什麼話都不說。
走進雕花的柵欄裡,萊昂上前按下了門鈴。
“哎,這到底是誰家啊?”
狄克納悶,如果是他的房產,那應該不需要按門鈴纔對。
“你朋友?我還不知道你會交朋友。”
狄克正說着,門便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一個氣質清冷的東方女人出現在門口。
“哇哦!”狄克差點忍不住吹了口哨,原來東方也是盛產美女的地方。
可對方在冷冷的睨了他們一眼後,就下了逐客令。
“這裡不歡迎你們!請立刻離開!”
說完,安然就要把門關上。
可萊昂卻先她一步推按住了門,“現在還早,我知道他沒有去上課,我要見他!”
旁邊的狄克似乎也感覺出了什麼,收起了一貫嬉皮笑臉的表情。
“這位小姐,我們不是壞人,請先讓我們進去說話。”
“壞人臉上會寫字嗎?”安然懟完狄克,然後看着萊昂。
“你要是有良心就告訴夏夏一切,否則就別過來找無趣!”
說着又要關門,就在這時,屋裡傳來一陣男聲:“讓他們進來!”
狄克看着安然,挑了下眉頭,得意推開門,然後跟着萊昂一起走了進去。
厲墨琛站在樓梯上,見他們進來,便走了下來。
來帶沙發邊坐下,看了眼臉色蒼白的萊昂,然後開門見山的問:“你來做什麼?”
狄克看着眼前這個器宇不凡的男人,瞬間就感覺自己卑微了很多。
這個男人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貴氣和氣場,讓一貫聒噪的性子也收斂了。
萊昂聽完他的問話,斂下了眼眸,沉默了好一會,他纔開了口。
“她已經記起來了。”
聽見這話,本來端着杯子準備喝茶的厲墨琛立刻就頓住了。
“她人呢?!”
厲墨琛知道安夏一定回記起以前的事,只不過是早晚而已。
而最近她的表現都很平常,他都還沒有任何的察覺。
怎麼今天萊昂就過來說她記起來了呢?
最關鍵的是,她既然記起來了,那應該過來找自己纔對,怎麼來的人是萊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