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睡覺！”
小喬心中笑開了花，高興得簡直要蹦躂起來，她總算有了寫情書的心情，悶騷的人，果然喜歡悶騷的事情，嘖嘖嘖，小喬輕輕地倚過去，少校剛洗過澡，身子帶着一點涼意，溫暖的身軀貼上來，帶來了一種戰慄感，少校無奈地看着小喬。
“還折騰？”
小喬特別少女心在他的胸膛畫圈圈，從髮絲到眉毛都寫滿了誘惑。
“喜歡嗎？”小喬問，“你喜歡我的情書嗎？”
喜歡，特別的喜歡！
然而，這種喜歡，帶着慾望。
少校清清喉嚨，略有點難爲情，索性就不回答，這方面少校是比較坦誠的，小喬心花怒放，“我就知道你喜歡這種風格的情書。”
“誰說我喜歡這種風格？”
“那你還能看硬了。”
衛斯理，“……”
眼看這畫風又要變了，衛斯理索性閉上眼睛睡覺，“真累啊，我睡覺了，晚安。”
小喬輕笑，“我現在有了寫情書的熱情，每天都給你寫一封，絕對活色生香，你就期待吧。”
衛斯理微微睜開眼睛，天人作戰，拒絕好呢？還是愉快地接受好呢？有着隱秘的快樂感覺，腦補着她描述的畫面，讓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她嫵媚的臉。
太犯規了。
這情書。
“白夜說，我再養幾天就能下地了。”至少能自由活動了，不用衛斯理抱來抱去的，她受了傷就像一個廢人，自主能力都沒有了。
“我很喜歡這段時光。”衛斯理說，喜歡她養傷時安靜乖巧的樣子，在他懷裡，哪兒都去不了，不管要去哪兒，都需要他，他愛上小喬，相互愛慕的這段時間裡，他從未感覺到自己是被需要的，小喬太強了，不管是感情，還是生活上，沒什麼是她解決不來的事情，所以他有一種遺憾，總是想着哪一天她需要他，那一定是很美妙的感覺，如他所預想的一樣。
真的很美妙。
“我也喜歡。”小喬說，這段時間是瑞典旅行外她最喜歡的一段時光，悠閒的，放鬆的，沒有任何負擔，也沒有任何危險，讓她有一種一輩子天荒地老的感覺。
小喬輕輕地撫着他的臉，“少校，睡吧，我在你身邊。”
一直在。
所以，你不需要日日夜夜看着我，睡一覺，讓我進入你美麗的夢中，伴你漫漫長夜度過。
莉莉婭給衛斯理髮了一封郵件，有關於尼古拉家族和當初人體武器計劃相關的資料，的確有一名人員尼古拉的旁支，當時本傑明還親自開過會，莉莉婭還找到了當初的藥方序列號，其中和小喬細胞層某一種物質的序列號驚人相似，這恐怕是人體武器的關鍵所在。
衛斯理看着文件沉思，這段日子的失而復得，他太過驚喜，又要照顧小喬，還要應付小喬花樣百出的調戲，他沒有精力去管這件事，如今又重新審視，把整件事情從頭到尾捋一遍，最後得出一個疑惑，爲什麼會有一個孩子出現在基地門口等着小喬。
爆炸後，似乎對方也沒有任何動作，非常奇怪。
目的更像是逼着他們離開冰島。
那是一場目的明確可手段很低的謀殺。
衛斯理百思不解，這裡面的疑團非常多。
小喬說，“基地很隱秘，我敢說知道的人，不超過十個人，就駐守基地的姑娘和我，小九等少數幾名姑娘知道，這些人我很確定是不會泄露消息。可我已經看不懂人心了，我曾經以爲我和萊娜無話不談，她也不可能會背叛我，出賣我，最後證實我錯了，如果你想去調查無憂門幾名姑娘的背景，我並不反對，可我直覺告訴我，並不是他們的錯。”
衛斯理也曾經想過是誰透露出消息，小喬在冰島那麼長時間，也沒人知道基地的下落也沒有遇上追殺，只有他到了冰島後。
或者說，她出了基地後。
很有可能是她出了基地後，如果她一出基地，身份就曝光，那就說明對方的監控設備，衛星追蹤至少是國家級別的。
“這件事透出許多疑點。”
“我有一件事忘了問，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下落，你不是離開冰島了嗎？爲什麼又回來，你怎麼知道我在冰島？還出現在咖啡廳裡看到我寫的詩句，這太奇怪了。”
衛斯理摸了摸鼻子，這件事，他可不想說。
小喬蹙眉，“我很確定你沒有別的渠道知道，不然你早就來找我……啊，對了，我的動態，你看到了我的動態？這不可能呀，這動態的身份驗證是我隨便找一個身份驗證的，沒人知道是我，我也從來沒發過正面的照片，你怎麼知道是我？”
衛斯理知道，這瞞不住了。
“你的動態太明顯了，我想忽略都難。”衛斯理說。
“你怎麼知道我動態？”小喬不可思議地問。
不是熟知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她的動態，只有小九知道她這個號，別人不可能知道的，小九甚至都沒有關注她，她們平時在社交網絡上沒有任何交流。
這種情況下，衛斯理能知道她的動態，只能說格外的詫異。
真的挺詫異的。
衛斯理說，“很偶然，那會我看你天天在罵我，比較好奇就關注了你。”
小喬挑眉，微微一笑，“那就是說，你從很早就關注我了？”
“是！”
“勁爆！”小喬從來沒刪過動態，基本上隔一天就會發，頻率高的時候，一天能發好幾條，她仔細地一下有沒有發過什麼不得了的內容，沒有罵過非常過分的話，當時是很討厭衛斯理，所以印象之中罵得比較難聽，後來讚美的也不少啊。
“你那麼早就關注我，竟然沒和我說。”
“你沒問。”
“我怎麼知道你偷偷摸摸關注我，這種事情當然要主動說啦。”小喬說，心裡很甜蜜，就像抹了蜂蜜一樣，甜滋滋的，“美人少校，你比我想象中的……”
更早喜歡上我。
若是討厭一個人，她是不可能自虐的去關注她。
有病嗎？
天天看她怎麼罵他。
“什麼？”
小喬神秘一笑，“這件事能讓我樂一年。”
“睡覺！”衛斯理也能猜測到她想說什麼，惱羞成怒，可回過頭一想，人也追到手，過去的事情都隨風去了，那些偷窺似的帶着一點甜蜜的心情，已有一陣子沒想起來了。
小喬心血來潮，“我看你的動態基本上沒發什麼東西，你的頭像爲什麼是哈士奇。”
“系統自動的。”
小喬，“……”
比她想象中還要更無趣一點。
小喬從來不知道，自己在發那些動態的時候，竟然會有一個人，偷偷地關注着她，她分享自己的心情時，會有一個人，和她一起分享着心情，她所有的喜怒哀樂，這麼長時間來，都有一個人和她一起分擔，那些生活上不管是開心的，不開心的，都有一個人在她背後。
這種感覺，非常棒！
“衛斯理，你的缺點是什麼？”小喬問。
“你說呢？”
“我在你身上看不到缺點。”她如實說。
“我有很多缺點。”衛斯理伸長了手，把她擁在懷裡，另外一手握住了小喬作怪的手，放在手心裡，輕輕地包容着，“感情淡漠，自負，沉默寡言，不是一個好聊天的對象，很難和一個人的情緒產生共情，這都是我的缺點。”
“對我來說，你的每一個缺點，都是優點。”小喬說，“你在我面前不冷漠，不沉默寡言，你也能和我的情緒產生共情。”
在她看來，他是完美的。
她其實並不喜歡完美的人，那有點假。
她也不相信這世上真的有完美的人，一直遇上衛斯理，衛斯理很完美，不像是那些完美得有點假的男人，她完美得非常的真實，真實的就像是他們身邊的人，高情商得令人愉快能迅速把兩個人的狀態都調整到彼此都很舒服的狀態中。
所以，在她眼裡，衛斯理是沒有缺點的人。
衛斯理輕輕一笑，“傻瓜！”
小喬沒問她在衛斯理眼裡，是不是完美的人，她不是那麼天真的人，在衛斯理眼裡，她肯定不是一個完美的人，她也不當一個完美的人。
小喬睡得沉，本來想盯着衛斯理，等衛斯理睡着了，她再睡覺，可沒想到，她比衛斯理早睡，衛斯理最終有沒有睡着，她都一無所知。
衛斯理醒得早，並把莉莉婭發來的文件，如數地發給白夜，希望第一恐怖組織能有所突破，白夜對嘟嘟和喬夏的情況比較瞭解，對小喬的情況瞭解不多，最近對比了一下她們姐妹的情況，稍微也有一點頭緒，正打算和衛斯理說，沒想到衛斯理就給了他這份資料。
這份資料對研究提供了非常大的幫助。
這是一種非常特殊的情況，研究他們的生物因子需要耗費非常大的精力，也未必能夠有效果，如果有一份資料，他只是去做檢驗，倒是也不需要耗費非常大的經歷，也能事半功倍。
白夜，“我和我師父提過這件事，她是建議我用嘟嘟的骨髓來研究，這是喬夏和小喬最大的突破，我一直都沒和穆大哥說，嘟嘟太小了，身體病弱，抽骨髓對孩子傷害太大，我在想等大一點再抽骨髓就行。怕就怕在喬夏和小喬沒能撐到嘟嘟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