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十分感激陸柏,他們學校門口好多人看到了,卻視而不見,唯獨陸柏二話不說就過來幫忙,而且,陸柏非常不能打。
好兄弟!!
“你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來這裡叫囂,給他們出氣,小心被人當槍使啊。”有人說。
“欺負我兄弟,就是欺負我,老子樂意當槍使。”
爲首的特種兵大罵一聲,“給我上去打。”
八個人打兩個人,幾乎沒什麼懸念,對方都是格鬥出身的,身手都不在一個等級上的,陸柏捱了好幾拳頭。天一就算從小單兵訓練,是一個格鬥能手也是空拳難敵四手,對方都是專業的,還是一羣人。突然天一撲到陸柏身前,擋住了往陸柏背脊上打的鐵棍,一聲悶哼,打得天一火冒金星,陸柏震驚不已,沒想到天一會撲過來幫他擋着,這角度打過來,肯定是一鐵棍打在他頭上,他怕是命都沒了。
沒打多久,楚凜就帶了一羣人,浩浩蕩蕩地來了。
開玩笑,隔壁特種兵上門挑釁,吾等軍人之後怎能不應戰,於是就發展成浩浩蕩蕩的羣架,最後驚動了附近的武警部隊,強硬地把兩邊給分開了。
武警大隊隊長姓陸,十分蛋疼,“已經一個月沒打羣架了,我都以爲你們消停了,沒想到又是你們,又是你們!!!你們!!!”
他指着陸柏,楚凜和隔壁特種兵領頭的幾個人。
“每次打羣架,都有你們,精力這麼旺盛,去交個女朋友吧,拜託!”
“大哥,你是慫恿我們搞大女人的肚子嗎?”
陸警官,“……剛剛誰說話,出來!”
楚凜冷豔地想,老子瘋了纔出來自首呢。
陸警官是軍校出身,十分和藹可親地和隔壁特種兵們說,“小夥子們啊,年輕氣盛,會打架是一回事,可你要知道,以後你們是進軍營的啊,看看對面,看看對面,萬一以後哪個是你長官,你說得多蛋疼,是不是?做人啊,要有長遠的目光。”
隔壁特種兵齊齊給他一排大鼻孔。
陸警官非常憤怒,“滾,滾,滾,都滾!”
打羣架的人,一鬨而散。
全民參軍的國家,有一個奇葩的規定,青少年打架學校沒有什麼合理的處罰,這就助長了這種風氣,然而,幸好極少出過人命。
兩撥人馬分成兩排站着叫囂,對面的徐璈說,“你們給我記住了。”
他點着天一,陸柏,還有小姑娘。
人羣滿滿散去,陸柏摸着捱了打的臉,上一次打架的淤青剛消,這一次的新傷又來了,陸柏無比蛋疼,回去媽媽又要囉嗦了。
天一對陸柏說,“陸柏,謝謝你啊。”
“小意思,又是徐璈,我想揍他很久了。”每次都帶人叫囂到軍校來,“你叫人那麼久,害我捱了幾拳。”
“這才第一節課結束,怪我咯。”楚凜說,“我已經衝進校園大喊,隔壁紅毛又來挑釁了,想打架的出來,這就一堆人來了。”
小女孩哭哭啼啼的,我見猶憐,看校服應該是軍校的。
陸柏看着煩,懶得問原因,天一覺得無緣無故拉兩個兄弟打架有點過意不去就解釋,“這是我表妹周馨馨,徐璈追了他一段時間,被強迫着交往了幾天,馨馨想分手,徐璈不同意就鬧起來,不好意思連累到你們。”
“好說,小事。”楚凜說。
陸柏撿起一旁的書包,“我回家了。”
陸柏和楚凜走後,周馨馨拉着天一問,“哥,那是誰呀。”
“陸柏,我們班的學霸,成績特別好。”天一笑說。
“是哥的好朋友嗎?”
“是啊。”
周馨馨說,“他好帥,他有女朋友嗎?”
“好像沒有吧。”天一說,“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是沒有,你問這些做什麼?”
“我喜歡他。”
天一,“……”
“哥,你幫我咯。”
“馨馨,喜歡陸柏的女孩子很多,小九院系的系花也喜歡他,他連聽女孩子表白都沒耐心,而且,拒絕得很直接,你別去自尋苦惱。”天一實話實說,他可是見證過這兩年陸柏是怎麼拒絕女孩子,那場面,簡直太不憐香惜玉,他不願意發生在自己表妹身上。
“我是哥的妹妹,他又是哥的朋友,多少會給一點面子,只要好好相處,他就會發現我的好了,你只要給我們創造機會就好,我會自己把握。”
“馨馨……”
“哥。”周馨馨撒嬌。
“我無能爲力。”
“你那麼喜歡陸小九,要是有人幫你,你一定會很開心的吧。”周馨馨說。
一言說中天一的心事,他很理解這種滋味,可他不理解這種一見鍾情的瘋狂,他和小九至少有十餘年的青梅竹馬情誼,對她的感情也經過時間的考驗。
“你還是放棄。”天一說,“我儘量幫你試一試。”
萬一真的成了呢。
感情的事情,誰知道呢。
陸小九下課就聽聞門口又打羣架的事情,少不了陸柏和楚凜,她回家的時候風風火火地跑去陸家,二話不說推開陸柏家的臥室。
陸小九,“……”
陸柏衣服全脫了,只穿着一件三角小內內,正對着鏡子擦藥,後背和大腿上有很多淤青,爲了上藥方便,他索性就脫了衣服,這時候玲姨沒下班,家裡沒人,他也沒想到陸小九會突然來。
少年人的身體,修長又頗有韌性,常年曬陽光,身體的皮膚很漂亮,像是帶着一層光,雙腿修長,小腹結實,骨架寬,很標準的少年人身材,看着很有柔韌性。
“陸小九!”陸柏掃過一旁的薄被,擋在胸膛前,像是被調戲的良家婦女,臉頰通紅,雙眸含着怒火,“你進來不會敲門嗎?”
“我進你房間,什麼時候敲過門?”
陸柏竟然無言以對。
兩人大眼瞪小眼,陸柏怒,“你還不出去!”
“爲什麼要出去。”陸小九問。
“我是男的,現在要擦藥,沒穿衣服,你爲什麼還要在這裡?”
“沒關係啦,我上頭有八個哥哥,我早就看慣好不好,你這樣的姿勢能上藥嗎,我給你上藥吧。”陸小九說,二話不說過來就扯了他的薄被子,拿過那瓶藥膏,陸柏簡直頭都要冒煙了,全身的皮膚都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粉色,陸柏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太丟臉了。
“你轉過去啊。”陸小九說,“趴着。”
羞恥度真的好高,陸柏整個人都不太好,非常不願意做出這樣的姿勢,卻又沒辦法,有的地方,他的確沒辦法上藥,需要人幫忙。
背上淤青了好幾塊,陸小九輕輕地吹,指尖沾着藥膏輕輕地擦,揉,按摩,一直到吸收,她一直幫隊友上藥可以說是得心應手。
並不太柔嫩,帶着一點薄繭的手指沾着藥在他背部輕輕地揉,摸,按摩,陸柏的腦海就像有無數的小船在盪漾,整個人都是昏眩的。
他從未和小九如此親密過。
全身如觸了電,小九撫摸的地方,像是電流集中的地方,全身僵硬如一塊石頭,他不知道該喊小九再摸別的地方,還是讓她滾出去。
年少敏感又衝動的身體,就像第一次碰到女人一樣,恨不得立刻提槍上陣,又死死地忍住,陸柏全身都是汗水,陸小九附身下來,趴在她耳邊,“小白,你很疼嗎?怎麼流這麼多汗水,要不要去醫院?”
“沒事,你快點擦藥!”陸柏的聲音聽着非常的不對勁,沙沙啞啞的,像是忍耐着什麼,這樣的隱忍讓陸小九誤會了,她心想,小白一定很疼。
她趴下來,輕輕地吹。
陸柏背部所有的毛孔都爽得張開了,溫熱的氣息,馨香的氣息,縈繞不去,備受折磨,他感覺自己緊繃得就像一根要斷掉的琴絃。
該死的!!
“小白,你今天爲什麼打架?”
謝天謝地,有一個話題能轉移他的注意力。
“天一的表妹和徐璈好像鬧了矛盾,分手不成徐璈就鬧到校門口了。”
陸小九沉默,陸柏問,“怎麼了?”
“周馨馨嗎?”
“是吧。”
“我不是背後說人壞話哦,她風評不是特別好。”陸小九說,“我和爸爸參加過一次宴會,就看過她和徐璈在小森林後面……親熱,那時候感情還不錯的呢。”
“關我屁事。”陸柏說,“我是看天一被人圍住,八個人欺負兩個人,一時氣不過罷了,況且還是死對頭,楚凜喊了人,我們也沒吃虧。”
“什麼沒吃虧,你身上的傷從哪兒來的?”
“上一次和付濤打架的傷沒褪。”
“你少欺騙我,我分不出新傷和舊傷嗎?”陸小九說。
背部上了藥,接着就是大腿上的傷,大腿上就兩塊傷口,陸小九沾了一點藥,剛碰上他的大腿,他就縮了一下,陸小九問,“疼嗎?”
“不疼。”陸柏的聲音都是抖的。
他是爽的。
所有的血液都衝到了一個地方去,可恥地硬了。
剛剛拼命忍耐,就是不想在陸小九面前丟臉,可她一碰上大腿,他就可恥的忍不住,太爽了,陸小九一直以爲他疼,對着傷口一直吹,想要揉開淤血,他就穿着一條小內內啊,爬在牀上,被一個女孩子看光光,還吹氣,陸柏覺得自己從未這麼丟人過。
又丟人得很爽的。
那感覺,別提多麼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