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蹙眉,一名水手淡淡說,“他們這幾天一直等着,必然是投鼠忌器,你不放問他們,到底你有他們什麼人。”
“他們怎麼知道我們有他的人?”
“那就不一定了。”水手說。
詹姆斯說,“說出你的條件。”
林景生朝陸淵點了點頭,陸淵說,“烽火集團大總裁楚凜被你們陰差陽錯抓了,你也知道烽火集團一年給美國海軍投了多少錢,他們的人被抓了,被殺了,自然是要復仇的,我們本來接到命令不惜一切殺了你們,爲楚凜報仇。結果你一開直播,我們才知道他還活着,我們將軍說了,只要楚凜活着,可以放你們走。他是我們國防部的大財主,他死了,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我沒必要爲了我的任務和你作對,我只要人,你把人給我,我就放你們離開港口,否則,詹姆斯,你以爲海軍就只有伊麗莎白號嗎?楚凜還是我c國的財主,如果他出了事,只要我陸淵在海上一日見到你們颶風海盜就不會放過,你們也想有好日子,你也不想兩國海軍的軍艦追着你們走,你們能闖入別人的領海多少次,別以爲潛艇在深海就沒事,我們多的辦法來對付潛艇。所以,請你認真考慮一下我們的建議,人活着,你們走,這就是我們的條件,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這的確是一個誘人的條件。
一旁的水手蹙眉,手心微微抓緊,他淡淡說,“既然他們要人,就給他們人,這沒什麼要緊的。”
“就怕他們使詐,我怎麼知道哪一個是楚凜?”
詹姆斯說,“哪一個是楚凜,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說的是謊言。”
“你一上網就能搜到他的照片,是不是他,你也心知肚明,你不必擔心我說謊,我們一百多人耗在這裡,不是和你們這羣海盜周旋的。”陸淵說,“美國國防部已經承諾了,只要你放了楚凜,我們就放你們走,現在,我就等着你的迴音。”
陸淵掛了電話。
瑞德說,“他們是一批殺人狂魔,如果殺意起,把人殺了怎麼辦?”
“只能賭一把。”林景生說,“是生,是死,也只能賭一把,一直被他們關在船艙裡,阿凜也會死的,何況他受了傷,船艙裡細菌滋生感染,他未必就能熬得過來,不如賭一把,這羣是賭徒,他們也願意賭一把,我們這麼多人和他耗着,他不會想和一個國家作對,殺人狂魔,更怕死。”
這個主意是他出的,他不瞭解颶風海盜這羣人的脾性,可他至少了解一個連環殺手的性格也知道一個人窮途末路時的選擇,不是情非得已,他們不會選擇玉石俱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就算詹姆斯要玉石俱焚也要看船員同不同意。船員們不同意,他要玉石俱焚還要看一看會不會被奪宮呢。
林景生安靜地等着,艦橋裡一片安靜。
小喬發現,她不太喜歡海上作戰,太不靈活了,陸地作戰就不會如此束手就擒。
衛斯理帶着小喬走到甲板上,他輕聲說道,“我當時是海軍陸戰隊的,在軍艦上服役就是當一名行動隊隊長,海上作戰就是有這種弊端,敵人很狡猾,這畢竟不是真正的末日之戰,雷達,監測各種監控都讓你無法靠近對方,所以,誰的軍備好,誰就能佔據上風,當然,好的艦長還要有隨時觀察海上天氣的本領,還要知道海上生存的必要條件,一名成熟的艦長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陸淵是我見過最年輕的艦長,已經處理得非常好。”
當然,軍艦上的一切,都不是個人活動,這就表明了,需要團隊合作。
“你是不是擔心傑克?”
“我不擔心傑克,我是擔心傑克擔心的人,我和他失去聯繫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雖然神龍見首不見尾,總會保持了聯繫,如今已經失去聯繫很多次,他在船上想要求救也很容易可他一直都沒動靜,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我不知道我們的計劃會不會影響到他,這時候真恨不得能心有靈犀。”
“所以說,沒事要多溝通,心有靈犀不是每一次都準的。”小喬一笑。
衛斯理說,“如果我知道他在做什麼,我就能配合,可我不知道,詹姆斯一定不會再給我一個機會,我要想一想,他到底還有沒有透露出什麼消息來。”
“會不會是你想多了,爲什麼他要一人上船是不是在執行任務,是不是有什麼危險物品什麼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更怕干擾到他任務。”衛斯理說,“可如果是,他一定提醒我,他在直播的時候沒有提醒我,那就說明不是。”
“你大哥太神秘莫測,我們都不知道他的行蹤也不知道他的想法,你若是不知道,恐怕就沒人知道了。”
“這的確是一件很苦惱的事情。”
詹姆斯迅速查了一遍楚凜的資料。
“是他。”他認出楚凜了,那天炸了貨船後,本來是想要屠殺船上的人員,誰知道這個人竟然奮起反抗,他都快被炸斷一條腿了,竟然還拼死抵抗,被他們的人一掌劈暈,後來水手建議,他們的人質少了應該抓幾個人,許多人被他們掃射死,楚凜不知道被誰就弄上船當人質了。
上了船,還浪費了他們的醫藥品。
“沒想到,還釣到了一條大魚。”詹姆斯冷笑。
水手說,“陸淵中校說的是事實,你意下如何,把人給他們,井水不犯河水。”
“你想的美,他們不會的。”詹姆斯說,他吃過美國海軍的虧,知道他們多麼陰險狡詐,是一定不會同意撤離,一定會把他們生擒才甘心。
“美軍向來說一不二,既然說了會走,那就一定會走,我們沒必要和他們魚死網破,這是伊麗莎白號,專門用來打仗的,打起來對我們沒好處,兄弟們還想着美酒佳餚和美女,不想死。”
“如果你擔心,我假扮你,去和他們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