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不用告訴我了,我明天把項鍊回寄給你,你幫我轉交給那個人就是了,多謝了。”李芥末淡淡地說道。
“芥末,別這樣好嗎?”鮑曉敏心急地說道。
李芥末笑道,“我沒怎麼樣,你別多想了,整件事情其實你只是一箇中間人,是我們兩邊的人影響了你,不好意思,你不用擔心什麼,好好地在美國經營你的小日子,早點找到你的真愛才是。”
“芥末,其實有些事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鮑曉敏實在忍不住了,他很想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李芥末,但是又很糾結,柯彥甫說過了,他們之間的事情只有他們自己清楚,或者,旁觀者真的不能幫助他們什麼。
“我沒有想象什麼啊,曉敏,好不容易給你打次電話,話費那麼貴,就聊這些無聊的東西嗎?”李芥末開玩笑道。
鮑曉敏無奈地笑了笑,柯彥甫,你只能靠你自己的能力了,我真的幫不了你。
隔天傍晚,從美國飛來的航班安全抵達機場,柯彥甫下了飛機之後,便迫不及待地衝回了家裡。
金雪看到柯彥甫突然回來了,顯得很有些驚慌失措,趕緊迎了上去,“彥甫,你回來了,……”
柯彥甫的神色很凝重,他直接忽視了金雪,徑直衝到了二樓的儲藏室。
“彥甫,你要找什麼東西?”金雪疑惑地問道。
“不關你的事。”柯彥甫進了儲藏室,使勁將門關了起來。
金雪疑惑地站在門口,想了想應該跟自己無關,便離開了,她一直都在擔心自己跟傑森的事情會被人看到,柯彥甫突然回來,確實把她嚇到了,做賊心虛,她以爲柯彥甫是找自己對質的。
之前李芥末離開之後,臥室裡的東西被柯彥甫要求全部換掉,不過他還是將一部分東西留了下來,全部堆到了儲物間裡,他沒能夠忍住不去回憶那段情,所以他沒捨得扔掉全部的東西。
一陣翻找之後,柯彥甫在一個箱子裡發現了一個用布袋裝好的東西,上面還煞有介事的用膠帶封住了,柯彥甫撕開膠帶,果然是一條牀單!看那花色,記憶力正是那天晚上滾牀單所用的。
柯彥甫雙手顫抖得厲害,渾身冷汗直冒,他哆哆嗦嗦地打開了牀單,頓時雙眼被一抹紅刺痛了。
“啊——”柯彥甫瘋狂地嘶吼起來,是,那就是李芥末珍貴的落紅,她是自己的女人,從來都是,自己居然無恥地懷疑了她那麼多!
金雪在客廳裡聽到柯彥甫的嘶吼,不由得心驚肉跳起來,難以想象到底是什麼事情會讓柯彥甫如此崩潰。
柯彥甫衝出了房間,他現在就要去找李芥末,必須去,哪怕遭到的只是一頓奚落!
“彥甫你要去哪裡?”金雪緊張地跟了出來,柯彥甫冷冷地站住了,回頭看着金雪,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去找我想找的人,呵呵,金雪,你還想演多久的戲?”
“我……我沒有要演戲啊,彥甫你怎麼這麼說呢?”金雪心裡驚慌不已,心虛地問道。
柯彥甫懶得理會她,一陣風似的消失在了院子裡。
李芥末從夜校下了課,回到家的時候被嚇了一跳,門是虛掩着的,難道家裡進賊了?李芥末心裡一陣緊張,正在思索着剛怎麼辦的時候,門忽然開了,一個男人出現在她面前。
“你怎麼來了!”李芥末驚訝萬分地叫道。
柯彥甫面色冰冷的站在她跟前,二十多天不見了,他的下巴又長出了青色的胡茬,顯得很是憔悴,憂鬱的眼神讓他像極了神話世界裡的王子。
“我還有你家的鑰匙。”柯彥甫說着,將手中的鑰匙晃了晃。
李芥末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問道,“你來幹什麼?”
“進屋說,好嗎?”柯彥甫說着,一把拉過李芥末,喧賓奪主的把李芥末拉進了屋子。
李芥末僵硬地站着,冷冷地問道,“你來幹什麼?”
柯彥甫憂傷地看着李芥末,喃喃地說道,“芥末,我找到了那條牀單,上面有一朵絢爛的玫瑰花,是你藏起來的,我才明白我誤會了很多事。”
李芥末渾身一顫,自己珍藏起來的“回憶”,居然現在才被柯彥甫發現,可是,一切都太晚了。“一條染血的牀單而已,不能說明什麼,你想多了。”
“夏萌給我留了一些話,你也聽聽吧!”柯彥甫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了錄音筆,按下了開關。
“夏萌?”李芥末皺眉問道,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熟悉的聲音響起,李芥末禁不住雙眼溼潤。
不到五分鐘的錄音,兩個人都屏息認真聽着,聽到最後,李芥末的艱難呼吸變成了啜泣。“夏萌,你爲什麼要說這些,毫無意義了,你知道嗎?”
“我真的好混蛋,居然懷疑你,懷疑我的孩子,芥末,我是不是已經無藥可救了?”柯彥甫苦澀地笑着,捧起了李芥末的臉頰。
李芥末迅速甩開了柯彥甫的手,啜泣着說道,“你別跟我說這些,我的孩子跟你無關,我現在也跟你毫無瓜葛,請你馬上出去!”
“芥末,我以前沒臉來找你,是因爲我覺得我傷害了太多,我沒資格再來跟你談任何的事,現在不一樣了,我是孩子的父親,我要爲我的孩子負責,我不能看着我的孩子就這樣跟我……”
“那是我的孩子。”李芥末冷笑着看着柯彥甫,心酸不已。
“芥末,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是很無恥的,但是我請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柯彥甫難過地說道。
李芥末的心口一陣劇痛,她流着淚大笑着,“呵呵呵呵,因爲孩子所以你來找我了,原來你一直都沒認可這個孩子,直到現在你或許覺得不想失去柯家的血脈,你纔來說這些話,柯彥甫,你這一刀插得好狠毒!”
柯彥甫無言以對,是,自己爲什麼當時不那麼做?非要現在纔來說這些已經爲時已晚的話?
“芥末,我承認我是有些惡俗的東西在作祟,但是我現在清醒了,我希望你可以原諒我,我不想孩子長大以後沒有一個完整的家。”柯彥甫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