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回家去吧,剛纔柯夫人又給我打來了電話,要我送您回家去。”羅峰有些無奈地說道。
柯彥甫閉着眼睛想了想,說道,“去酒店。”
“少爺,今天是新婚第二天,您還是回家吧,柯夫人那邊肯定是着急得不行,您要是不回去的話,萬一金雪又開始哭鬧,到時候柯夫人又要給您施加壓力。”羅峰勸說道。
柯彥甫睜開眼睛,問道,“去法國的事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後天早上。”羅峰點頭說道。
柯彥甫扭頭看着車窗外飛逝的夜景,腦子裡亂成一片,“好,今晚回去。”
十幾分鍾後,柯彥甫回到了家裡,剛進門金雪就迎了上來,着急地問道,“彥甫你去哪裡了,一整天都打不通你的手機。”
“我去哪裡需要跟你彙報嗎?”柯彥甫皺眉冷冷地問道。
金雪僵硬地站在原地,柯彥甫頭也不回地上了樓,徑直進了浴室開始洗漱。
正在洗漱的時候,金雪又飄了進來,委屈地說道,“彥甫,我們現在是夫妻了,我希望你有事可以跟我說,就算你不開心,想發火也好,你對着我發火就是了,你不用躲着不見我,這樣我會很難受的。”
“你想多了,我沒有必要躲着你,好像我很怕你一樣。”柯彥甫冷冷地說道。
金雪咬了咬嘴脣,“那麼……就喝點粥吧,我剛剛熬好的,我給你盛一碗好嗎?”
“不喝。”柯彥甫叼着牙刷,一把扯開了襯衫的扣子,露出了半個漂亮的胸肌,很是誘惑。
金雪艱難地將視線從柯彥甫的胸肌上移開,有些難爲情地說道,“那我先去收拾臥室了……”
“站住!”柯彥甫猛地斷喝一聲,嚇得金雪趕緊站住了腳跟。
“記住了,以後這間臥室你不可以進去,那是我的房間!”柯彥甫冷冷地瞪着金雪,冷漠的口氣終於讓金雪忍無可忍。
“彥甫,你沒必要這麼對我,我們現在已經成爲了夫妻,我對你也沒有惡意,我知道你對芥末還念念不忘,這樣我也沒有任何想法,我隨便你,你還要我怎樣?真的很討厭我嗎?”金雪皺眉看着柯彥甫,憤怒地問道。
柯彥甫轉臉看着金雪,冷笑一聲,問道,“是不是世界上有這樣一條道理,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無條件的遷就,另一個人就要無條件的接受這個人?呵呵,在我這裡沒有這個道理,永遠沒有!”
“彥甫……”
金雪難過地喊了一聲,柯彥甫已經大步走出了浴室,從她身邊經過帶起了一股很強勁的風,像一個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金雪的臉上。
關上臥室的門,柯彥甫迫不及待地將烈酒灌進嘴裡,身子軟綿綿地癱倒在了大牀上,冰涼的牀上已經再也找不到李芥末殘留的體溫了,關於她的一絲一毫氣息都不復存在了。“芥末,我對不起你,是我自己一步步地將你,將我們推到了懸崖邊上,我是個無恥的小人……”
一瓶烈酒足以將一個人掀翻,柯彥甫喘着粗氣看着天花板,意識漸漸模糊了起來。
午後,天氣勉強溫和了一點點。李芥末趁着午後沒有顧客,便拿出畫本隨手畫起了畫來。跟上學時候一樣,每次心煩意亂的時候就會習慣性地在紙上胡亂地寫,畫畫,漸漸的會你讓自己的心情走出那段泥濘。
現在,李芥末知道要實現起來真的很難,她已經畫了很久,她還是沒有任何的好心情,相反,對於那個人的痛苦,越來越清晰起來。
“芥末,中午好。”孫海洲的聲音很優雅地飄了進來,驚得李芥末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
孫海洲捧着一束薔薇花走了進來,“一束小花,送給你,希望可以帶給你好心情。”孫海洲將薔薇花輕輕地放在李芥末面前,微笑着坐到了旁邊。
李芥末心裡很溫暖地捧起了薔薇花,握在手裡仔細地打量着。薔薇是很鮮豔的那種枚紅色,包裝紙是淡雅的紫色,還用銀色的絲線捆紮成了一個別致的蝴蝶結,給人一種很清新的感覺。
“謝謝你海洲,那麼忙還過來。”李芥末淡淡地笑笑。
孫海洲搖搖頭,笑道,“今天沒事,我想到好久沒見你了,所以過來看看,順便問問你有店鋪裡的裝修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沒。”
“哦,沒有沒有,一切都很完美,不需要修改,謝謝你。”李芥末笑着解釋道。
孫海洲點點頭,“那就好,如果有任何需要,你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千萬不要跟我客氣。”孫海洲說着,視線落在了李芥末的畫本上,有些驚訝地拿起來仔細地看了起來,“芥末你喜歡畫畫嗎?”
畫本上畫的是一些現代女孩,形態各異,穿着各種時裝,栩栩如生,很是漂亮。
李芥末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打發時間,瞎畫畫唄!”
孫海洲一邊看着畫,一邊點頭說道,“芥末,你很有天分呃,你想過學服裝設計嗎?”
“服裝設計?我還真的沒想過呢,也不敢想。”李芥末自嘲地笑笑,“學服裝設計的人太多太多了,優秀的人也多得是,我就不去自討沒趣了,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孫海洲放下畫本,很認真地說道,“芥末,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是學設計的,對於繪畫我也算是瞭解,我一看你的畫就知道你的功底很不錯,確實是一個好苗子,你現在還年輕,我建議你多學點東西。”
“我……學服裝設計?現在這個樣子,不太合適吧?”李芥末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隆起的小腹,有些難堪地對孫海洲說道。
孫海洲搖搖頭,笑道,“很多傑出的設計師,畫家都是在很艱苦惡劣的環境裡堅持創作的,或許現在你正處於非常時期的情緒,會帶給你很多設計靈感。”
“我……這個想法太突然了,我得考慮一下。”李芥末有些尷尬地說道,但是她卻心動了,其實小時候她就有過將來做服裝設計師的夢想,只是因爲生活環境的緣故,她沒能完成這個夢想,現在重新拾起,也並不是件壞事。
孫海洲微微一笑,說道,“我有個老朋友在一所夜大教授服裝設計的課程,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隨時幫你聯繫他,晚上上課,這一點都不影響你的事業和生活,只是會讓你比較忙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