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擎倉提前來了二十分鐘。
爲了見他的老婆,古擎倉還真是不把時間當回事麼?
香然那裡知道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潮涌動,微笑着說道:“姐夫,你想吃什麼?”
“隨便。”古擎倉原本以爲是他和香然兩人的晚餐,如今多了一個人,就算是人間美味擺在他面前,他也食不甘味。
香然轉頭看向宮冥燁問道:“你呢?”
“你做主就好。”宮冥燁寵溺的回答。
“那就吃中餐吧。”香然想着宮冥燁不能吃牛肉,本能的否決西餐。
雖然西餐還有其他食物,但是西餐除了牛排也沒什麼拿得上臺面的了。
服務員很快送來了菜單,香然翻着平板電腦裡面的菜餚,細心的篩選,“燁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明天就要去上班了,點一個蟲草雞湯給你補補,還有黑魚湯楊傷口,還有.”
香然點了一大推,全是爲了宮冥燁點的菜。
點完後,她纔看向坐在對面的古擎倉說道:“姐夫,你要吃什麼呢?”
古擎倉說道:“我喜歡什麼你知道的。”這句話無疑不是對宮冥燁的一種挑釁。
他已經是結婚的人了,一直努力剋制自己對香然的感情。
然而,當他親眼看見香然爲了別的男人這麼細心溫柔的點菜,嫉妒淹沒了他的理智,酸澀的話就這麼順理成章的說出了口。
香然一愣,大腦中飛速運轉着,姐夫喜歡吃什麼呢?
想了半天,她發現自己竟然想不起來姐夫喜歡吃什麼了?
以前她不是連姐夫喜歡的顏色都記的清清楚楚嗎?
宮冥燁在宮冥燁說出那句話後面色就陰冷了下來,瞧見香然若有所思的樣子,誤以爲香然在回憶她和古擎倉的過去,正要發作耳邊就傳來香然的嗓音。
“姐夫,很抱歉,我忘記了你喜歡吃什麼?”她歉意的吐了吐舌頭,神態生動可愛。
香然誠實的一句話,卻將古擎倉刺的偏題鱗傷。
這讓他猛然意識到一個
問題,香然再也不是以前的香然了,在也不屬於他了。
而宮冥燁卻在香然這句話後欣喜若狂。
這就是他的香然,他的愛。
一旦愛上就是不顧一切,全心全意爲對方着想,如今他完完全全得到了香然的愛,再也不需要嫉妒古擎倉了。
墜入愛河的人就是這麼癡傻,可以因爲香然一句話而傷心欲絕;也能因爲香然一句話而欣喜若狂。
這就是愛,說不清,道不明,卻左右着兩個在商界呼風喚雨的男人。
古擎倉放在桌子底下的一雙手早已握成了拳頭,在香然問出那句話後,他的心都彷彿停止了跳動。
香然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
這會兒他有一種想要大笑的衝動。
但古擎倉又是那種善於隱藏的人,除了眼神有那麼一瞬間的冷厲以外,表情基本不變。
“你喜歡的就是我喜歡的。”古擎倉最後巧妙的來了這麼一句,不但表露了他和香然關係匪淺,還挽回了尷尬。
“是這樣嗎?”香然轉頭看了宮冥燁一眼。
宮冥燁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其實心頭早已笑翻了,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看着古擎倉被香然這般的冷漠對待來的快活。
香然哦了一聲,真的點了自己愛吃的幾道菜。
菜餚點了,桌上三人都沉默沒有說話。
氣氛尷尬的要命。
香然很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卻不知從何說起。
如果古擎倉只是姐夫,那也好說。
偏偏古擎倉就是她曾經的愛人,現在不愛了,說話更要謹慎,稍有不慎就會引起姐姐的懷疑。
宮冥燁不說話的原因是,他巴不得他的寶貝兒不和古擎倉說話,最好是馬上走人。
古擎倉卻是因爲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最後還是香然憋不住了,“姐夫,你找我們出來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呢?”
又是我們?香然無意中一句話刺的古擎倉心都碎了。
他深呼吸幾次,調整好心態,確定能
平靜的對待香然後才說道:“香然,你媽媽給我打電話,叫我來替你姨媽求個情,讓你放你姨媽一條生路。”
香然被古擎倉的話弄得莫名其妙,她轉頭看了宮冥燁一眼,然後說道:“姐夫,你什麼意思?”
聰明如古擎倉,一下就猜中,香然對這事是完全不知情的。
於是,他笑着看向宮冥燁,“宮少,原來這事是你揹着香然做的,我就不明白了,你那麼喜歡香然,怎麼忍心這樣對待香然的家人?你對香然的愛實在讓人不理解。”
古擎倉這話說的非常巧妙,在不和宮冥燁正面起衝突的情況下指責宮冥燁不愛香然。
香然也愣住了,她看向身旁的宮冥燁。“是你?”
如今仔細想來,姨媽那天對她說的那些話,不就是求她放過姨媽一家嗎?
而她還蠢的沒聽出來。
宮冥燁面對古擎倉的指責和香然的質問,他從容不迫的換了一個坐姿,不緊不慢的說道:“古總,你難道不知道嗎?香然的姨媽在你結婚當天就羞辱欺負香然,以前這種事情想必也不少吧?”
古擎倉一怔,這些他還真不知道。
因爲他不喜歡聶千亦,和聶千亦有關的人除了香然,他幾乎都不會去關注。
宮冥燁又說道:“至於那些傷害過香然的人,不管對方是誰,我都絕不放過,古總和香然認識這麼多年該不會不知道吧?”
古擎倉轉頭看向香然,“以前也有這樣的事情?怎麼沒聽你說過?”
香然這會兒心頭還沒從剛纔的事情回神,她一直盯着宮冥燁,感動了溼潤了眼眶。
這個男人一心爲她,卻不求回報,她拿什麼回報他的愛?
這一刻,她回想起來那天在醫院,他對她說,他將他的心交給了她,讓她像他對她的心意那樣善待他的心。
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壓根就受不起他託福給她的真心。
如果不是姐夫在場,她早就撲到宮冥燁懷中對他懺悔她以前對他那麼過分的拒絕;對他訴說,她愛他,但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愛到他愛她的那個程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