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把姑姑送醫院吧。”楚司說着拉起趙輕言。
“怎麼了?”聽到聲音的趙爸爸趙媽媽跟佳佳出來看到趙姑姑昏倒在地一臉的震驚。
“媽!你怎麼了?!”佳佳一下撲上去問道。
“哎呀,你姑姑這是怎麼了?”趙媽媽焦急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她一出來就昏倒了,直唸叨胃痛。”趙輕言說道。
“爸媽你們在家照顧孩子,我們把姑姑送醫院去。”楚司淡定地說道,此時老人已經沒有章程,聽到他這麼說趕緊點頭。
“那你們小心點啊。”趙媽媽囑咐道。
醫院裡,趙姑姑被推進急診室,趙輕言安慰着佳佳坐到長椅上。
“佳佳,你別擔心了。”趙輕言輕聲安慰道。
佳佳點了點頭;“我媽肯定是老毛病犯了,她胃一直不好。”
“醫藥費已經交完了,還有住院費我不知道姑姑情況怎麼樣所以預交了一個月的。”楚司走過來把單據交給趙輕言。
“姐夫,謝謝你。”佳佳笑了笑說道。
“小兔崽子!瞎叫什麼!”趙輕言推了她一下說道。
“現在這個時候你一定要跟佳佳計較這件事嘛?”楚司故意說道。
趙輕言掐着單據,看着佳佳強顏歡笑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心。
“謝謝你,回去我會把錢還給你。”趙輕言說着揚了揚手中的單據。
“與其還給我錢,不如就欠我一個人情吧。”楚司笑了笑說道。
“趙穎的家屬。”手術室的醫生出門問道。
“我們是。”趙輕言扶着佳佳迎上去,但是當她們看到醫生凝重的神情臉色緊張。
“趙女士是胃癌晚期,這次是因爲上消化道症狀引起的急性出血症狀,這是非常危險的,而且她的癌細胞已經轉移到淋巴跟肝臟,症狀已經很嚴重了。”
佳佳一聽渾身顫抖,直接昏倒。
趙輕言心裡撲通撲通的跳着,手已經不聽使喚,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倒下
,她要堅強。
醫生把佳佳推進急診室,趙輕言又來到急診室,楚司一直把她抱在懷裡,感受着她身體的冰冷他很擔心,但是看着她堅強的樣子他有很心疼。
“醫生。”趙輕言走進內科醫生的病房,趙姑姑剛剛做完各項檢查。
“趙小姐您好。”醫生禮貌的打招呼。
“醫生,我是病人的外甥女,有什麼事您直接跟我說吧。”趙輕言深吸一口氣說道,冰涼的手一直攥着楚司的手。
“好的,趙女士的病情很不樂觀,她的症狀太嚴重了,而且癌細胞已經轉移,趙小姐,我建議你們還是對病人好一點。”醫生抿着嘴淡淡地說道。
“醫生,她還有多長時間?”楚司看着趙輕言語言又止,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那麼就由自己幫她問好了。
“保守估計,半個月。”
醫生的話像是晴天霹靂劈在趙輕言的頭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醫生辦公室的,她的心裡很糾結,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手捂住臉。
“輕言,這件事我去跟佳佳說。”楚司一眼就看出她的糾結說道。
趙輕言輕輕的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道:“我去跟她說。”
“可是-可是半個月時間真的太少了!”趙輕言最後還是忍不住自己的情緒,她雖然沒有哭,但是心裡的酸楚卻並不少。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太突然了,沒關係,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我在你身邊。”楚司樓着她的肩膀說道。
“幫我給黎陽打個電話吧,佳佳現在應該需要他。”趙輕言沉聲說說道。
“已經打過了,黎陽現在應該在佳佳的病房。”楚司早就料到。
“謝謝。”趙輕言轉頭誠懇地說道。
“你忘了我說過什麼,我都已經要娶你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情。”楚司故意說道。
“成熟點吧楚司,你我現在要是真的有什麼的話那也是老朋友,已經產生的裂痕怎麼可能修復。”趙輕言說着起身說道。
“輕言,我就不信你
對我沒有感覺,難道你從你姑姑身上看不出來嗎,人生苦短。”楚司也站起來說道:“去那邊喝點咖啡吧,現在還是不要去打擾佳佳,想象這件事怎麼該怎麼跟爸媽說。”
趙輕言一聽便嘆氣:“我真的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他們,半個月的時間,簡直太少了,雖然我跟姑姑以前並不是很熟,但是總算是一起生活過的親戚,現在她得了癌症,我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我爸爸怎麼面對。”
“但是你還是應該告訴你爸爸,畢竟那是他的妹妹。”楚司在自動販售機打出咖啡遞給她說道。
“我知道,爸爸是姑姑在世界上最重要的親人,我無權剝奪爸爸知道真相的權利。”趙輕言嘆息着說道:“但是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我聽我爸爸說過以前爺爺也是胃癌死的,現在姑姑又得了這個病。”她說着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咖啡。
“輕言,你說如果有一天我得了絕症,而你現在不答應我的求婚,你會不會後悔?”楚司忽然問道。
趙輕言笑了一聲道:“擺脫,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你能不能成熟點,現在說這種話,不覺得很幼稚嘛。”她完全想不到楚司得癌症是什麼樣子,她覺得那天根本不會來臨。
“好了,還是要面對現實,我去看看姑姑,你先回去休息吧。”趙輕言把手裡的紙杯扔到垃圾桶,堅強地說道。
“我回去看着孩子,你爸媽肯定也着急,也想來看看姑姑,既然你不人心告訴你爸爸,那就由我來告訴你爸爸吧。”楚司說道。
趙輕言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看着重症病房裡的姑媽,趙輕言有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跟姑媽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之前兩家還聽不愉快的,但是她永遠也不會忘記,自己在外公家的時候,她有段時間會將常來看自己,那是她還沒結婚的時候,那時候自己跟她雖然沒有跟小姨那麼親厚,但是也算是她那個時期親近的人。
她一直是個很嚴厲的人,雖然總是板着臉,但是趙輕言知道她只是不善言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