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輕言抱着懷裡的女孩,雖然兩人言語不通,但是那個女孩好像聽得懂她說的話一樣,怪怪的看着曹鶴的屍體被擡上飛機。
“輕言,你也處理一下傷口吧。”李書楠走過來看着她渾身狼狽的樣子說道。
趙輕言把懷裡抱着的女孩交給一旁的護士,臉色漸漸平靜下來,“沒想到、、、、、、,你們都來了。”她聲音清冷的淡淡的說道,可能是因爲那個混蛋的話,她居然覺得自己清楚了自己的位置,看着眼前這些人,忽然覺得她跟他們真的不是一個世界。
她從今天開始重新認識了楚司,一想到自己之前跟他說過的話,兩人相處的方式,她自己都在心裡嘲笑自己,他們大概把自己當成跳樑小醜了,人家都是家世雄厚的世家少爺小姐,她這個小土渣還愛奪冠閒事,她現在甚至能夠想到他們在心裡是怎麼嘲笑自己的。
“是啊,聽說你受到危險,我們當然義不容辭要來幫忙了。”彭鎮禹向來是撩妹高手,三句話離不開一個撩字。
趙輕言訕笑一下,“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不過你們放心,我已經打算好了,如果是他們想要用我來交換證據的話,我就自殺,我不會讓嘉敏辛辛苦苦查到的東西就這麼白費的,我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所以我還錄下了這個、、、、、、。”說到這她忽然倒地昏了過去,發生了這麼多事,她真的撐不住了,她太累了。
“輕言、、、、、、!輕言、、、、、、!”楚司馬上大喊着醫生。
穿着救援服的隨行醫生趕緊跑過來,對趙輕言做着緊急的救護措施跟檢查。
“輕言剛纔爲什麼會說那樣的話?”彭鎮禹對於趙輕言話中的意思跟她的態度瞭然於心,不過他不明白她爲什麼會有那樣的想法。
“人在那樣絕望的態度中呆久了,想法也會變得偏激起來,外絕望的環境中,信心一點點的瓦解,她現在肯定認爲,咱們救她不過是
爲了嘉敏手裡的證據而已,在她看來咱們根本就沒想過用證據來叫喚,是咱們來晚了。”諾蘭達冷靜客觀的說道。
“如果是我在這樣的環境裡,我也會這麼想,更別說她一個女孩子,連我都想象不到她是怎麼撐過來的,看起來她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堅強,但是越堅強的人,在信心崩塌之後受到的心理創傷往往是越大的,這件事或許會成爲她一輩子的陰影。”王瑞走過來,一臉凝重的說道。
楚司蹲在地上,讓她的頭能夠枕在他的腿上,他一臉神情複雜的盯着趙輕言的臉,她的雙眼緊閉,即便是在昏迷的狀態依舊是眉頭緊皺,似乎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他從來沒有一次保護她讓她免於受到傷害。
江心桐跟嘉敏艾娜凌晨一聽到趙輕言被救回來了便趕緊趕到了醫院,王文波導演聽到消息也趕緊趕到醫院,令他們意外的是副導演竟然也在。
寬敞的特護病房甚至都擠滿了人,楚司連衣服都沒換甚至在他黑色的夾克服上還能聞到硝煙的味道,不用問江心桐她們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輕言姐怎麼了?受傷了嗎?”嘉敏還是忍不住的問着李書楠。
“沒受什麼傷,就是心裡受了點兒傷,把她跟那些被拐來的人關在一起,讓她看到了些殘酷的事情而已。”彭鎮禹低聲開口冷冷的說道,其實他是有些爲趙輕言打抱不平的,尤其是她後來說的那番話,讓他不禁覺得這個女人很有尊嚴,更有骨氣。
“鎮禹!嘉敏已經夠難受的了,你非要這麼說話嗎?”李書楠出聲說道。
“大家都很難受,可是輕言身上遭遇的事情,憑什麼用一句很難過就一笑而過了?”彭鎮禹越說越火大。
“沒有人要一笑而過,輕言姐變成這樣是我的錯。”嘉敏擡頭說道。
“當然是你的錯,如果你早點拿出那個什麼破證據輕言也就不會變成這樣了。”江心桐最討厭這種人,總認爲
自己承認個錯誤別人就要原諒她一樣。
“誰也不想發生這種事,你們不要針對一個人。”李書楠推了推眼鏡站在嘉敏的前面說道。
“誰也不想發生這種事,可是事情就是發生了,雖然趙輕言唉管閒事,但是你們真就那她當傻子嗎?你知道這件事有危險所以就推給輕言,她難道該死嗎?”江心桐一看李書楠那袒護的樣子心裡就更加生氣了。
“我真的沒有想要把輕言姐推到前面,我、、、、、、,發生的這些事,是我沒有想到的。”嘉敏在李書楠背後帶着哭腔說道。
一聽到嘉敏哭,李書楠的表情馬上就不淡定了,“這件事,我覺得你們不應該指責嘉敏,畢竟沒人逼趙輕言做這些事。”
“哼、、、、、、,你倒是說的好聽,既然你這麼護着她又那麼能耐,你怎麼一開始不替她出頭查明這件事啊?現在輕言變成這樣了,你們知道落井下石了,早幹什麼去了?!”艾娜一聽他說這話,忍無可忍的走過來說道。
“本來我覺得在這件事上嘉敏是個受害者,不管怎麼說她一個小姑娘調查這件事不容易,但是沒想到這個不容易的小姑娘卻有着顯赫的家世,你爲什麼一開始不讓你家人出面,這件事不是會更容易一些嗎?”艾娜的質問聚聚擲地有聲,嘉敏聽起來心裡更加的悔恨。
“艾娜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諾蘭達拽了一下艾娜的衣服,大家都在氣頭上,尤其是李書楠,他現在明顯偏袒嘉敏,如果艾娜跟他起了衝突,這注定是兩難的局面。
“你到底是幫誰的!”艾娜忍無可忍的吼了一聲。
“你們不要吵了,都是我的錯。”嘉敏哭着說道走到趙輕言的牀邊,“只要能讓輕言姐醒過來我做什麼都願意。”
江心桐冷笑一聲,“馬後炮!”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李書楠冷聲說道,語氣裡甚至帶有些許的威脅意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