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年驅車抵達錦繡園的時候,不過才晚上九點鐘。
喬安好從上海寄來的快遞,寄放在錦繡園的物業,陸瑾年先開車繞到了物業室,將東西放入了車子的後備箱,才又繞到了許嘉木的別墅門口。
東西有些多,陸瑾年幫着喬安好一起送進屋門的。
玩了這麼多天,的確是一件很耗費體力的活,陸瑾年也沒過多的打擾喬安好。
在陸瑾年離開之前,喬安好喊住了陸瑾年:“陸瑾年。”
陸瑾年拉開門的手停頓了下來,轉過頭,看向了喬安好。
喬安好穿着拖鞋,從客廳裡一路走到了玄關,站在陸瑾年的面前,仰着頭,說:“明天我要回趟許家。”
陸瑾年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了。
喬安好繼續笑了一下,說:“再見。”
“再見。”陸瑾年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走了出去。
雖然她很想每天和他膩在一起,可是她不能讓他荒廢了公司的事情,每天陪着她這麼無所事事。
況且她和嘉木哥雖然有婚約,但是卻沒有感情。
雖然在這次解除婚約的方式上,她的確處於被人同情的立場上,但是她一點都不難過,甚至她還很想趕緊和許嘉木撇清關係,因爲只有這樣,她纔有資格和陸瑾年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如果她早知道她和嘉木哥會聯姻,她肯定早就否決了這場婚約,只是她知道的時候,嘉木哥已經出了車禍,而她爲了可以接近陸瑾年,就同意了自己和許嘉木的婚事。
他都不知道,當時的她,有多傻,傻到爲了可以跟他重新解除,不惜讓自己去揹負上別人妻子的名義,可是,她沒辦法,那是她唯一的機會,她若是不那麼做,她可能連跟他說話的資格和權力都沒有。
-
喬安好第二天真的去了許家。
其實她有擔憂過,自己和許嘉木解除婚約的事情可能會很麻煩。
可是她沒想到,事情竟然進行的順利的處理意料。
許嘉木在中午的時候,特意訂了一個包廂,請了雙方的家長過來。
他昨天被陸瑾年打的那一拳,脣角還腫着,韓如初一見他,就大驚小怪的呼着寶貝,一副十分心疼的樣子。
等到人到齊,許嘉木招呼服務員先上了茶,親自給在座的人一人倒了一杯。
韓如初有些納悶許嘉木爲什麼把人都招呼了過來,所以最先開口問了一句:“嘉木,你找我們過來有什麼事?”
許嘉木端起最後一杯茶,不緊不慢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喝了一口,然後就放下杯子,分別望了一眼雙方的家長,開口說:“我要跟喬喬離婚了。”
許萬里正端起杯子準備喝茶,手抖了一下,滾燙的茶水灑了一桌。
喬母喬父和韓如初三個人異口同聲的開口說了字句不同意義相同的話。
“什麼?”
“爲什麼?”
“嘉木,你和喬喬怎麼了?”
許嘉木頓了片刻,將自己剛剛說的話,繼續重複了一遍:“我今天請你們過來,就是要跟你們說,我要跟喬喬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