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在餐廳裡做服務員時,遇到了一名曾經到閨裡香裡尋歡作樂的男人,那個男人用一雙令人作嘔的豬油手抓着她,輕佻地說:跟我走吧,給我做小情人,你就不用在這裡辛苦的幹活了。
素素拒絕了他,男人惱羞成怒,指着她大罵做婊子還想立牌坊,子承母業,早晚她還得出來接客。
直到那一刻,素素才理解了母親的苦心,她留在閨裡香,對她的人生有着怎樣的影響。
可儘管如此,素素仍然不後悔,自己是閨裡香的一員。
閨裡香在這個城市雖然比不上鳳凰城的名氣大,但因爲價格適中,多的是慕名而來的人,自然認識素素的也不在少數,她一個星期找了三份工作,全都因爲被那些嫖客們認出來,而丟掉了飯碗。
看來,她想要生活,就必須得離開這裡。
去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
“我明天就走了誒。”
正在收拾藥箱的唐立哲愣了一下:“哦,去哪裡?”
“不知道,天涯海角,走到哪算哪。”
唐立哲這時擡起頭來:“你可別告訴我,你沒有家人?”
“我要有家人的話,還會在這個點像個流浪貓一樣被你撿回家嗎?”
唐立哲頓時啞然,他深沉的打量着面前這個有點固執又有點古怪的丫頭,第一次見她時,她那麼急切的要讓自己失身,他就想到她可能比較複雜,可現在看來,豈止複雜,簡直就是神秘,只是她不願意說,他也就不多問了。
每個人都有不想對別人說的事,他自己也一樣。
“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晚安。”
唐立哲拎着藥箱走出了房間,順帶替她關上了房門。
素素脫了衣服,已經兩天沒洗澡了,她擰開花灑,任無數細小的水珠,打在她年輕的身上。
唐立哲站在窗前,指間夾着一根菸,抽到第三支時,房門被敲響,他緩步走到門前將門打開,門外站着的竟然是裹着浴巾瑟瑟發抖的素素。
“怎麼了?”
“水龍頭……水龍頭突然不下水了……”
素素凍的直哆嗦,這澡才洗了一半,莫名的水就停了,她撥弄了半天,也沒能將水流下來,直好來求助住在隔壁的唐立哲。
“我去看看。”
唐立哲來到素素房間,按了兩下花灑確實不下水,他拆開花灑的蓋子,素素就站在一旁。
“你家這麼有錢,這東西用的該不是次品吧?到底能不能修好啊,我快凍死了,要不我到你房間去洗一下,你留在這裡繼續修,怎麼樣?”
“我有潔癖。”
潔癖?素素懵了幾秒,“哦……”
他的意思,應該是因爲有潔癖,所以不願與人共用一個洗盥室的意思吧。
唐立哲又撥弄了好一會,素素都快要睡着了,就在她上下眼皮打架,整個人毫無防備時,頂上的花灑突然噴出水來,冰涼刺骨的水澆在頭上,她尖叫一聲,本能的朝唐立哲靠過去,唐立哲也沒想到花灑會突然噴出水來,迅速關掉按鈕,待到素素反應過來時,才發現自己很不矜持的貼在一個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