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地要跟陸子衡拉開距離,然而後者卻偏偏不如她的意,一把將她拉到了身後,一副護犢子的模樣,滿臉警惕地看着往這邊走來的靳珊珊。
見這架勢,剛纔還沒什麼的靳珊珊,火氣簡直是一瞬間達到了頂峰。
看向舒瞳和陸子衡的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陰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舒瞳,咬牙切齒地,像是恨不得立馬要弄死她一樣。
“……”
舒瞳神色淡然,面無表情。
她還能說什麼?
只覺得躺槍膝蓋疼得實在厲害……
靳珊珊想當衆發飆,直接上去撕了舒瞳,但是後面還跟着兩人,徐曼和宋麗麗。
她忍了忍,心道,已經夠丟臉的了,她絕對不能再讓別人笑話她!
於是,斂了斂神色後,她緊握拳頭,聲音卻壓抑着怒意,刻意放緩溫柔了下來,詢問道:“子衡哥哥,我等你好久了都沒見到人影,你怎麼會在這裡?”
陸子衡愣了一下,原本以爲靳珊珊會衝過來大打出手,竟沒想到她居然只是問了一句……
這倒是讓他有點想不明白了。
不過他想,反正他跟舒瞳也是清白的,也沒必要掩飾什麼。
“珊珊,你不要多想,我只是……”
話說到一半,陸子衡就有點噎住了。
是啊……
他明明是趁着靳珊珊不注意,偷偷溜出來的,這下要怎麼解釋?
陸子衡擰眉猶豫地看了舒瞳一眼。
舒瞳:“……”
她現在是真的覺得陸子衡腦袋裡可能裝的是豆腐花……
噢,不,說豆腐花還侮辱了這種食物!
你要解釋就解釋,幹嘛還要回過頭來看她?
還用這種眼神!!
難道就沒看見靳珊珊的臉色已經從紅變黑了嗎?
呵呵……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舒瞳不想跟他們繼續就糾纏下去,轉頭就準備走。
誰知道陸子衡一回頭,又逮住了她,問:“瞳瞳,你要去哪裡?”
舒瞳冷冷地甩開了他的手,“陸先生請自重,該說的我已經說清楚了,請陸先生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了,還有……”
她勾脣諷刺地掃了一眼死死地瞪着她的靳珊珊,“陸先生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跟陸夫人解釋吧。”
話一說完,她就繞了道準備往別墅裡面走。
“舒瞳你給我站住!”
靳珊珊終於忍不下去了,一把堵在了舒瞳的面前,咬牙質問:“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你跟子衡哥哥說了什麼?什麼叫讓子衡哥哥不要再來糾纏你?!”
舒瞳神色冷淡,沉聲道:“說了什麼,還請陸夫人自己跟陸先生問清楚吧。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越過靳珊珊,她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靳珊珊哪裡肯善罷甘休,給徐曼和宋麗麗使了個眼色。
二人對視一眼後,攔住了準備往裡面走的舒瞳。
舒瞳擰眉,冷聲問:“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徐曼搖晃着手裡的紅酒杯,勾脣戲謔地笑着:“舒小姐就這麼走了似乎不大好吧?跑得那麼快,該不會是在心虛什麼?怕被發現什麼吧?”
“舒瞳,不把話說清楚,你就別想走!”
靳珊珊氣憤不已,正準備向舒瞳這邊逼近,卻被陸子衡給攔住了。
“珊珊,你別無理取鬧,我跟瞳瞳什麼都沒有,我只是找她說了點事情……”陸子衡擰着眉,忍着心底地不耐,溫聲安撫着暴躁的靳珊珊。
見自己的男人在這個時候還要維護別的女人。
靳珊珊哪裡受得了,火氣也再懶得忍了,轉頭譏諷地看着陸子衡,“只是說了點事情?那你爲什麼不找我一起過來說事兒?還非得藉口上廁所溜出來?嗯?陸子衡,怎麼不說話了?你就這麼耐不住被這個狐狸精給勾引嗎?我靳珊珊纔是你光明正大娶進門的妻子好嗎?!”
“珊珊……你夠了……”
陸子衡臉色越發黑沉,語氣裡隱忍着怒火,雙手下意識地緊握成拳。
在他的心目中,舒瞳是最美好的,他不允許任何人侮辱舒瞳!
如果不是因爲靳珊珊是他的妻子,他有虧欠她,現在他也決不能忍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他心尖上的人兒!
“夠了?”
靳珊珊嘲諷一笑,“你現在是見不得我說半點舒瞳這小賤人的壞話了是不是?寧願要她也不要我了是不是!”
從舒瞳再次出現的那一刻,她對他患得患失的感覺就沒有停止過。
她深愛着這個男人,所以可以不擇手段地得到她。
但是,因爲舒瞳這個女人的出現,她就開始害怕,害怕她拼盡名譽得來的男人會就這麼離開她……
其實,如果陸子衡能夠表現出一點愛她,永遠不會離開她的跡象。
她也用不着每次看見他們兩人站在一起就疑神疑鬼。
可現在呢……她就是忍不住懷疑,忍不住害怕,甚至忍不住相信!
陸子衡看着舒瞳的側顏,面對靳珊珊的質問,他抿緊了脣瓣,語氣低冷道:“珊珊,不要再胡鬧了。我跟瞳瞳什麼事情都沒有,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回家跟你解釋。”
靳珊珊不爲所動,雙手環胸站在那裡,大有一副你今天不給我解釋清楚,舒瞳我不會放,你的賬我也要算的架勢。
一旁的徐曼笑了笑:“陸先生,如果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最好就是當着大家的面解釋清楚,省得你和珊珊回家了再談,到時候豈不是連對峙的人都沒有?”
她可不能讓靳珊珊把怒火給歇下去,不然這齣好戲要找誰來演?
“曼曼說的對,有什麼話不能敞開了天窗說?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想,舒小姐應該不會想就這麼被人給誤會吧?”
宋麗麗笑眯眯地看着舒瞳,故作好人地說着中間話。
說到底還不是要逼着她跟陸子衡有些什麼!
不過幾句話,舒瞳就明白了這幾個人的目的,不管有的沒的,反正被她們逮住了,總要在她身上安放一個罪名。
與其等着她們給她‘判刑’,何不自己主動反擊?
舒瞳想了想,淡淡地掃了一眼站在那邊沉默不語的陸子衡,語氣淡漠地說道:“陸家與我們舒家是世交,陸伯父和陸伯母住院,我和陸先生偶遇,恰巧問起,然後同陸先生說了,改日會跟爸媽一起去醫院看望一下陸伯父和陸伯母,僅此而已。陸太太你自己要想多想了,那我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