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琛陰沉着一張臉,舒瞳連忙轉身去拿紙巾給他擦衣服。
可是紅酒灑在襯衫上的那一大灘酒漬,哪裡是那麼容易擦得掉的……
“對不起……靳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到靳墨琛那臉上的陰沉表情,宋麗麗又急又慌,連聲道歉,知道自己真是惹了不得了的人後,眼睛都開始紅了起來……
蘇雪上前,擰眉斥責了她:“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宋麗麗委屈地垂下了頭。
舒瞳見他衣服算是毀了,無奈低聲道:“只能換一件了。可我們沒有帶新的衣服過來……”
靳墨琛臉色一沉,“打電話讓季明送過來。”
“嗯。”
舒瞳點了點頭,就接過靳墨琛的手機給季明打電話了。
“咦?靳少人呢?”
走到一半的周總等人終於發現,靳墨琛好像沒有跟上來。
蘇海連忙讓人去看看怎麼回事。
秘書折返看了一眼發生的狀況後,就在蘇雪的旁邊耳語了幾句。
蘇雪笑語盈盈,對靳墨琛說:“墨琛,反正一時半會兒衣服還不會到,不如就先上去跟諸位叔叔伯伯一起看看我爸爸的藏品吧!”
靳墨琛沉着臉,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後,點了點頭。
舒瞳想了想,對他說:“既然如此,你就先上去,我在樓下等等季明,等衣服送過來了,我再給你送上去?”
總覺得一大羣長輩在那邊討論藏品什麼的,她跟過去也看不懂,還不如在這樓下等等呢。
靳墨琛也不明白蘇老頭到底在搞些什麼鬼,那麼多人在那裡,他也不好不去。
“嗯,在這裡等我下來,有事打電話。”
只要他在這棟別墅裡,就沒有幾個人有膽子敢動舒瞳。
所以,說完話後,他就跟蘇雪一起上了樓。
靳墨琛離開了,舒瞳也不想在這裡繼續接受他們目光的洗禮,於是決定出外面等季明過來。
一旁的徐曼和宋麗麗早已等待許久,見舒瞳要準備出門,宋麗麗連忙上前去攔着。
“靳少夫人,剛纔真的很抱歉,沒有把酒撒在你的身上吧?”
女人突然就面帶歉意的擋在了自己的面前,早已沒有了之前面對靳墨琛時的慌張和恐懼。
舒瞳靜靜地看着她,心底在判斷着她這話裡的真假成分。
很大的可能,她想,這個女人是故意將酒撒過來的。
本來目標是她的纔對,沒想到靳墨琛幫她擋了一下。
雖然她不認識這個女人,但她知道,今天靳墨琛鬧這麼一出,肯定會給她樹敵的。
而現在她,只要警惕着,不要讓任何人的任何陰謀得逞就行。
舒瞳握緊了手裡的手機,面上不露半點痕跡,淡淡地微笑:“無礙。小姐下次再小心些就好。”
說着,她微微頷首後,客氣道:“我還有事,就不跟小姐多聊了,再會。”
話音一落,她就轉身快步地走出了大門。
“嗤,什麼東西?”
見舒瞳居然半點繼續跟自己說下去的意思都沒有,跑得跟躲瘟疫一樣,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爲了算計這賤女人,她何必冒那麼大的風險去得罪靳墨琛?
好在有蘇雪在幫忙,靳墨琛那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記恨了她。
想到這裡,宋麗麗就樂了,轉頭看了一眼正向着靳珊珊和陸子衡走過去的徐曼……
靳珊珊見靳墨琛都跟蘇雪他爸幾人上了樓。
那幾位可以說是A市商業圈泰斗,就算靳墨琛再高傲不羈,也不能拂了人面子的存在!
這是個多好的機會,她就想讓陸子衡跟上去在他們幾人面前留下印象。
可偏偏陸子衡沒心沒力,滿心滿眼想着的都是舒瞳,壓根就不想去見什麼泰斗。
“子衡!這可是爲我們自己好,如果能在那幾位面前留下點好的印象,以後進靳氏……”
“爲我們好?我看是爲靳氏好吧?!”
陸子衡不耐煩地譏諷道。
他真是受夠了。
跟靳珊珊在一起,張口閉口就是公司,就是利益,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愛權和錢?
果然……
還是瞳瞳最好。
想到舒瞳,他的目光就下意識地掃了一圈四周,就看見正往門外走的舒瞳,就忍不住想要追上去。
剛被陸子衡不耐言語諷刺的靳珊珊一看,立馬就炸了,死死地拽住了陸子衡,冷聲質問:“你要幹什麼去?!”
被拉住的陸子衡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身邊還有靳珊珊看着呢。
靳珊珊跟她哥一樣,都是心狠手辣的人。
而且她又那麼善妒,如果知道自己是要去找瞳瞳的話,肯定會生氣,說不準還會出手傷害瞳瞳。
陸子衡想了想,出於保護瞳瞳的心思,停下了腳步。
“沒什麼,我就想去上個廁所……”
話音剛落,他就攔下了一位路過的侍從,讓他帶自己去洗手間。
靳珊珊見他是真的要去洗手間而不是去追舒瞳,這才臉色稍微好了一點,看着他跟侍從去了廁所,她才慢慢地收回目光,繼續喝着手裡的紅酒,想着一定要想辦法讓陸子衡在那幾位泰斗面前露露臉才行。
拿下了陸氏之後,就相當於拿下了靳氏百分之七的股份……百分之七,足夠讓她和陸子衡進入公司任職一個上層職位了。
一想到這裡,靳珊珊的嘴角就忍不住得意地一揚。
然而很快,她的美好心情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人給打破了。
“珊珊!”
徐曼笑盈盈地走了過來。
靳珊珊微擡下巴,語氣冷傲地問:“有什麼事情嗎?”
徐曼走到了她身邊,輕抿了一口手裡的香檳,笑道:“沒事,就是過來找你聊聊天,咦,怎麼不見你老公啊?人呢?”
“去洗手間了。”
靳珊珊微微蹙眉,語氣有點不耐地回道。
徐曼也不在意,假裝不經意地問:“珊珊,那舒瞳怎麼會成了靳少的未婚妻……這事情一傳出去,可得嫉妒死多少名媛閨秀啊!”
一提起舒瞳,靳珊珊就來氣,手裡的酒杯啪的放回了桌子上,咬牙切齒地說道:“呵,還能怎麼會?用了點手段爬了我哥的牀唄,那個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