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小爾小湛大喊了一聲,歡呼着朝靳墨琛跑了過去。
靳墨琛連忙將手裡的東西往地上一放,把兩個小傢伙,一左一右地抱了起來。
“幾天不見,倒是沉了不少,看來外婆給你們吃了不少好東西。”
聽到他這話,舒瞳就先委屈上了,“可不是麼?我媽都覺得小爾小湛琪琪瘦了,是因爲我虐待自己的親兒子!明明兩個多月前還是胖嘟嘟圓滾滾的小糰子四個!要是她看見曬得又黑,又抽高變瘦了的小易,估計得心疼死吧。”
靳墨琛無奈失笑,放下了小爾小湛後,把地上的袋子拎起來,打開了保溫瓶子,立馬就散發出了濃粥的香味,直衝入鼻子裡,一下子把舒瞳的食慾全都給勾了起來。
“你剛吐完,吃飯腸胃也受不了,就喝些粥吧。”
說着,他又拿出了小碗,倒了一點出來,吹了吹,才遞給舒瞳。
舒瞳喝得心滿意足。
把兩個小傢伙的饞蟲也都給勾了出來。
好在靳墨琛帶的多,就都給他們倒了一小碗。
等母子三人吃完粥,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臨走前,靳墨琛對舒瞳說:“還有哪裡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舒瞳無奈,“我要是真不舒服,第一時間應該打120吧?打給你幹嘛?你又不是醫生。”
靳墨琛聽着,皺起了眉頭,十分不高興,一把攬過她,低頭就狠狠地吻住了她的脣瓣,吻得她暈頭轉向,臉紅耳熱,呼吸急促的時候,才依依不捨地放開,眯起了眸子,危險地低笑道:“瞳瞳,雖然我不是醫生,但我絕對比醫生管用。”
舒瞳紅着臉,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男人的厚臉皮了,連忙推來了他,招呼着小爾小湛,轉身就回家去了。
靳墨琛站在原地看着母子三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笑得溫柔寵溺。
……
陸子衡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可對昨晚發生的事情卻記得一清二楚。
看到自己身上未着寸縷,牀上還遺留着自己跟‘舒瞳’歡愛的痕跡,他臉上就不由得一喜,連忙起身,在屋裡找‘舒瞳’的身影。
然而遺憾的是,他轉了好幾圈,別說是‘舒瞳’的身影了,連她來過的半點痕跡都沒有,他才逐漸察覺的事情的不對勁之處。
轉頭就看到了昨天靳珊珊倒給他的那杯水,似乎就是從喝了那杯水後,他纔開始頭疼欲裂的。
他的腦海裡忽然閃過某個可能,臉色頓時鐵青一片,上前去抓起了那杯水聞了聞,剎那間臉色大變。
“致幻劑!”
靳珊珊那個女人居然給他下了致幻劑!
當時他胸口被撞得生疼,壓根就沒去注意這水裡到底有什麼問題。
現在想來,他昨天居然就那樣被靳珊珊給下了藥!
還是他兩年前親手研製出來的致幻劑!
“靳珊珊!”
陸子衡雙目通紅,惱怒地將手裡的杯子猛地砸碎在地上……
砰的一聲響,他房子的大門也直接被人粗暴地撞了開來。
陸子衡大驚,死死地盯着那突然闖進來的八個身形高大的黑衣人,怒道:“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私闖民宅是犯法!”
黑衣人一句話也不回答,直接快步衝上來要抓住他的手臂。
陸子衡見狀不妙,轉身就要跑。
可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斬雞男,哪裡比得上一個九尺大漢,沒一會兒就被死死地按壓在地板上了。
緊接着,他還來不及多說幾句話,嘴巴就被塞了襪子,黑乎乎地麻袋往他的頭上一罩,一個重重的手刀落在了他的後頸上,瞬間就讓他翻白眼昏了過去……
靳墨琛逮人的方式一向簡單又粗暴。
就憑陸子衡那身量,當然不需要用到八個人去抓他,一個就足夠了。
只是剩下的七個人還得負責抹去陸子衡失蹤的痕跡,以及繼續蹲守,等待沈夢瑤的再次出現。
陸子衡這一睡,就是好幾個小時,等忍着脖子幾乎被砍斷的疼痛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竟然被囚禁在一個四面全都是鐵牆的狹小房間裡。
這個房間又黑又小,充滿了壓抑和陰沉,他掃了幾眼,就知道,在這個空間裡多待幾天,他就會瘋!
於是,他開始用力地掙扎,想要掙脫綁在他身上的繩子,又努力得用喉嚨發出嗚嗚的聲響,製造聲音把人引來。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被人完全監視了下來。
靳墨琛一臉冷若冰霜的看着監控器裡頭的陸子衡,見他在那奮力的掙扎,嘴角就忍不住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命令季明:“先關一整天,不要給他任何的吃食,也不要讓任何人進去看他。”
季明點頭應好。
心中卻忍不住感嘆。
陸子衡這一次真的是在找死。
惹誰不好,偏偏要招惹上他們家Boss!
跟靳珊珊胡搞亂搞也就算了,居然還把靳珊珊意淫成舒瞳!
這不是要逼着靳墨琛大開殺戒麼?
不,不對。
按照他家Boss的性子,陸子衡大概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禁閉室裡的陸子衡真的快瘋了。
這個封閉的小房間,除了頭頂上一個通風口之外,四面連門都是直接只能從外頭打開來的。隱入牆壁之中。
如今的他,就如同置身於一個完全封閉的小黑屋。
頭頂上的燈也越來越暗,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整個空間就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
極大的黑暗恐懼開始侵襲陸子衡的大腦。
他心裡發慌地掙扎,弄出響動,可四周就是連半點回音都沒有,寂靜地可怕……
把他抓來這裡的人,真的是要直接把他給逼死嗎?
陸子衡痛苦地想着,最後因爲飢餓,體力不支,放棄了掙扎,目光呆滯地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二十四小時。
等季明按照靳墨琛的吩咐,去打開禁閉室的房門時,陸子衡跟發了瘋一樣,腥紅的眼睛幾乎要滴出血來,死死地盯着他,充滿了滔天的恨意……
季明不急不慢地走了進去,手往外一揮,就有兩個黑衣人將一張皮質座椅搬了進來。
緊接着,他們全都走了出去。
在陸子衡精神接近崩潰的時候,靳墨琛踩着優雅沉穩的步伐,緩緩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