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多月來,我按照Boss你的吩咐,一直讓人跟着沈夢瑤。”
“嗯。”
靳墨琛打開了季明發過來的短視頻。
“昨天在酒店的時候,蹲守的人,以及外面的監控都拍到了靳司南和靳珊珊進了化妝間的畫面。而當時化妝間裡,只有沈夢瑤一個人。”
跟蹤偷拍的畫面顯然是比較清晰的。
季明派去的人還算比較有用。
靳司南和靳珊珊臉上有什麼表情,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不過是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兩人就出來了,之後,就看到了靳司南捂着額頭流血的傷口,一臉戾氣,顯然十分生氣,而靳珊珊也是滿臉譏諷。現在暫時不能確定三人在屋裡頭說了些什麼。但我又拿到了之後的視頻,夫人讓人拿了一套新婚紗到了化妝間,沈夢瑤出來的時候,穿的是第二套的婚紗。”
季明充分發揮着自己的偵探精神,語氣都帶了幾分興奮,說:“按理來說,夫人是絕對不會讓沈夢瑤跟靳司南接觸的。現在能夠猜測的,在化妝間裡發生的事情只有兩種可能。第一,靳司南和沈夢瑤認識但不熟悉,因爲Boss你的緣故纔回去騷擾沈夢瑤。第二,他們三人認識,並且很熟悉,可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解釋不通靳司南頭上的傷口,和走出來時的憤怒陰戾的表情了。”
“至於婚紗換掉的事情,我事後也去調查了一下,收婚紗那邊的人說,婚紗上沾了一些血漬。這似乎是挺好解釋,那血是靳司南頭上流下來的血。”
季明想來想去,怎麼都不可能想到靳司南在這十分鐘裡,不僅狠狠地騷擾過沈夢瑤,還當着靳珊珊的面,跟沈夢瑤幹了一炮。
畢竟正常人的腦子,都不可能會想到這茬,所以,他的猜測也更偏向於第一種了。
靳墨琛擰着眉頭,沉吟道:“先前不是派人跟蹤沈夢瑤出去麼?她去見誰了?”
季明道:“這也是我覺得很奇怪的一點……沈夢瑤去了至少三次酒店,每次都是同一家,可是每次我讓人再哪邊蹲守,除了沈夢瑤,就沒見到其他人出來。對方一定是通過特殊渠道離開房間,離開酒店的……”
“沈夢瑤最近一次去酒店是什麼時候?”
季明想了想,“一個多月前……”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打來的正是派去跟蹤的人,現在正給他回覆最近進展。
季明聽了之後,也轉達給了靳墨琛:“Boss,他們說沈夢瑤三天前去過時尚購物城那邊的一個巷口,之後突然沒了人影……”
“……”
靳墨琛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
沈夢瑤一直在跟人有接觸,這是肯定的,但對方到底是誰,跟了那麼久,居然都沒看到過真容。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人就是善於隱藏僞裝,心思又陰狠毒辣的靳司南了。
靳墨琛冷聲對季明道:“監視靳司南。”
季明撇了撇嘴,“Boss,這靳大少可不好跟啊……你也知道他是個什麼性格,之前受的槍傷,是被YDL的黑幫組織追殺的,因爲回到了靳家,那些追殺的人,也都被容叔找人處理掉了。可是靳大少的警惕性依舊很高,我從喬森那裡找了兩個頂尖的高手去跟,還是被發現了……最近他的行蹤似乎是跟A市的一些權貴公子們一起花天酒地去了。靳老爺子那邊,也一直派人‘保護’着。”
“嗯,我知道了。”
靳墨琛關掉了不斷重複播放的視頻,陰沉着臉,仰躺在了真皮座椅上,對電話那邊的季明說:“你去拿一張舒忠業的照片過來。”
“啊?”
腦子裡還在想着靳司南和沈夢瑤的季明一聽到Boss這話,就懵了一下,疑惑地問了一句,“Boss,您要他的照片幹什麼?”
靳墨琛聲音微冷:“去找,要快。”
“……”
被下了命令的季明也沒辦法,只能乖乖地去找視頻了。
舒家人的照片,也不是特別難找,打個電話,看看哪個媒體還存有原圖就好了。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就拿到了一張打印好的,舒忠業正臉的彩照。
然後馬不停蹄地送到了總裁辦公室,靳墨琛的面前。
靳墨琛掃了一眼照片之後,擰眉問:“裝個相框去。”
“……”
季明只好又哧溜哧溜地跑去裝了個相框,呈到了靳墨琛的面前。
靳墨琛拿起八寸大小的相框照片,這才滿意地沒再說話。
然而就在季明準備離開辦公室繼續去幹活的時候。
Boss又發話了。
“回頭再弄一些瞳瞳媽媽的,或者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
季明頓時哭笑不得起來:“Boss,您那岳父岳母一家子本來就低調,這個照片還是上一次舒太企業被鬧事的時候恰巧拍到保留下來的正面,其他的全都不能看啊!要正臉,還要合照的,您是要我上舒家去偷的意思嗎?”
“可以去。”
靳墨琛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冷漠地吐出了這三個字。
季明一臉生無可戀地看着他:“Boss,您乾脆拿刀殺了我吧!”
靳墨琛挑眉,淡聲道:“年底獎金加三倍。”
“我去!”
聽到獎金三倍這句話,季明整個人都沸騰了,剛纔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一下子秒變吃興奮劑模樣,腰桿挺直,腳步也飛快地往外面跑出去了。
靳墨琛知道,去舒家拿相片這種事情對季明來說可沒多少難度,只不過是最近被他吩咐的事情太多了,忙的有點懶得動而已。
照片對他來說沒有什麼用,但對在別墅裡的舒瞳來說,卻是很重要的。
……
自從舒父逝世之後。
舒瞳的性子就變了,變得沉默寡言,明明已經能開口說話了,但說的話卻還沒有不能說話的時候說得多。
伊麗莎白每天都會陪她說話,帶她去散步。
可是舒瞳也不喜歡出去了。
靳墨琛離開別墅的時候,她就一個呆呆地躺在牀上,一趟就是一整天。
舒瞳的心底到底有一個遺憾,一個已經沒有辦法再彌補的遺憾。
爸爸死了,她卻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不能爲他守孝,也不能看着他入殮、下葬。
她日日夜夜都在自責着。
自己就是一個不孝又沒用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