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汪!”
大壯叫了兩聲之後,二壯跟着叫了一聲。倆狗的語氣都是有不滿的。
怎麼會有人跑到警犬的住所來玩羊的?而且,這羊的名字聽起來就特不正經。
當然,這並不是說警犬就可以被玩弄了,或者說,警犬就允許被人玩弄了,但是,不讓玩警犬,就跑過來玩羊駝?這也太狗了!
大壯咧着嘴往前跑了幾步,並駐足觀望,猶豫着是不是上去教育教育這些兩腳獸。
“大壯,回來!”李莉叉着腰,將自家的警犬給叫了回來。
“二壯,你也回來!”李莉又喊一聲,二壯也只好低眉臊眼的跟着回來了。
“你們是警犬知道不?做警犬有什麼要求?做警犬跟做警察是一樣的,要注意儀表,要嚴肅認真,要保護好人民羣衆的財產安全,還要保護好自己……咱們這是來市裡了,更要表現出咱們寧臺縣的懂事狗的樣子,明白不?”
“汪!”
“汪汪!”
兩隻警犬乖巧的低聲應了。
“兄弟我先摸爲敬,哈哈哈哈……”一名脫去了上衣,但依舊穿着屁股發亮的警褲的男人,狂笑着衝進了前進區的警犬中隊的駐地。
李莉定睛一看,衝出來的竟是江遠積案專班的申耀偉。
只見他身上的T恤也是皺巴巴的樣子,像是睡了三四個夜場似的,表情也狂躁的像是沒睡覺似的,緊接着,整個人更是直接撲上了苜蓿堆……
李莉捂住了大壯的眼睛,輕聲安慰道:“咱們是好孩子,不學他們……”
二壯沒有被捂住眼睛,整隻狗都是震驚的表情,他是出生在警犬基地的職業警犬,從小自己叼着盆排隊吃飯的那種,他雖然也挺喜歡跟兩腳獸互動,但何曾見過兩腳獸抱住羊駝狂搓的形象。
“吃飯了。”江遠從後面的廚房冒了出來。
雖然是在前進區的警犬中隊,江遠依舊熟練的炒出了一鍋十七叔的炒飯,同時又做了一鍋狗飯出來。
狗飯的成本得是十七叔的炒飯的100倍,人多的時候,警隊是不可能給人提供這麼昂貴的食物的,只有警犬纔有資格吃。
李莉先領着大壯去取盆,再回來的時候,就見前進區警犬中隊的幾條警犬和二壯一起,都排成了整齊的一隊,都乖乖的等着吃飯。
再往前面一些,柳景輝、雷鑫、伍軍豪等人,也是在長桌前坐好了,每人面前同樣是一盆炒飯。
“先吃吧。”江遠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就招呼起衆人來。
桌子上還是配了點鹹菜的,不違十七叔炒飯之初衷。
“江遠做的這個炒飯,就莫名其妙的好吃。”伍軍豪狂刨幾口,舒坦的嘆了口氣。
“是我招待不週,等案子破了,一定請大家吃大餐!”雷鑫稍微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伍軍豪擺擺手:“破案要緊,你現在請吃好的,我們也沒空吃。那個,咱們接下來,是繼續排查呢,還是繼續調查呢?”
“排查也得有個範圍才行。不能漫無目的的排查吧。”雷鑫吃飯都吃不香了,趕忙說了一句。
柳景輝“恩”的一聲,道:“肯定要先調查的。現在的問題是,兇器這條線索,現在變成一張素描畫像了,這個難度就不好說了。”
通過對“厚背砍刀”,也就是兇器的來源的調查,專案組最終鎖定了一家距離案發現場1.5公里的五金店。
五金店是允許出售刀具的,一些大的五金店的刀具種類還挺齊全的。這家五金店就是此類型,兼做零售和批發,還代理了一些小品牌自己做,用於兇器的厚背砍刀就是一次搭售的結果。
但是,該五金店內部的監控是三天循環刪除一次的,因此也沒能留下影像。
店主倒是對買家有點印象,雷鑫也激動的請了畫師,給兇手做了一個素描圖——美劇裡經常有這樣的情節,但在國內,罪犯素描並不流行,用途也不太廣泛。
白銀案就曾經用過刑偵素描,畫的還挺像,但依舊沒有因此而抓住罪犯。
江遠等人目前遇到的也是一樣的問題,現在畫像有了,然後呢?
照着畫像去排查,容易出錯也就罷了,還容易漏掉。
兇手只要知道樓下在搞排查,稍微拾掇一下自己,素描畫像可能就沒用了——美國是多種族的國家,他們的罪犯素描裡面,有膚色的描述,有長鼻子寬鼻子塌鼻子小鼻子等等區別,相對來說,中國人的長相差別就過小了,尤其是在小城市裡,素描的許多描述都是雷同的。
“能不能看腳找人?”柳景輝放下了炒飯碗,看一眼羊駝,再看看江遠。
“現場沒腳印的,都被破壞了。”江遠攤手,又道:“現場已經勘察完畢了,就算我現在過去找,估計也找不到腳印這麼大的東西了。”
“那如果不上排查的話……”柳景輝看看雷鑫,再道:“那就碰碰運氣了。”
“您說。”雷鑫是能接受碰運氣的,做刑警的,誰還能百分百的把案子給破了,有些案子,兇手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來的怎麼去的,刑警也不可能每次都猜中他的心,那不成情聖了。
柳景輝緩緩道:“我和江遠之前在車上的時候,其實是有一個猜測的,就說兇手的動機是什麼……”
柳景輝將兩人的對話大略的說了說,再道:“假設兇手確實如我們推測的那樣,最初的動機是強悳奸的話……他沒有強姦成功,那他是否有其他的發泄渠道?”
幾人聽的都是一愣,柳景輝的這個角度,確實是出乎衆人的意料。
關於強悳奸的理論是非常多的,特別是兇手爲何採取強悳奸這種手段,就有很多種說法。
雷鑫想了想,道:“這次爲了找江隊做案子,我們是倒查了很久的案子了,類似的入室強悳奸的案子,我印象裡是沒有的。”
“這正說明他沒有一定要入室強悳奸的性悳癖,從這個角度來說,這可能也說明,爲什麼他在攻擊受阻之後,迅速從入室強悳奸變成了入室殺人。”柳景輝總結了一下,接着道:“他回去打飛機?能滿足他嗎?”
“很難。”劉文凱剛剛一直在刨飯,聽到這裡,才專注起來,道:“他差點就將母女兩人一起給強悳奸,回去以後,就單純的打飛機?我不信。”
“你信什麼?”
“至少要找個女人吧。”劉文凱說着眼前一亮:“他說不定會有特殊要求,比如,雙飛?一般女人不會配合他的,他只能找賣悳淫女。”
柳景輝咳咳兩聲,道:“我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但不拘這一種,清河市現有的賣悳淫女應該不多了,儘可能多的找出來問一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