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歐盟,美聯儲,中國以及第一國際銀行的四方博弈中,到底誰纔是笑到最後的勝利者?一切還爲未可知!
同時,威爾戴樂也是暗歎一聲,米娜蘇瓦麗還真是沒有選錯人。現在的秦少游已經越來越厲害了,在經歷了原始資本積累之後,他越來越懂得隱藏自己的實力,低調的甚是可怕。
香港,第一國際銀行總部。
米娜蘇瓦麗輕輕的推開秦少游辦公室的門,秦少游似有所覺,他擡頭看了一眼米娜蘇瓦麗,視線頓時被米娜蘇瓦麗胸口上的那一串藍寶石項鍊所吸引。
掛在米娜蘇瓦麗粉頸、垂在酥胸的那串項鍊,上層由二十多顆鑲有珠寶的金珠構成,最下由一顆滴露狀的碩大藍寶石作墜飾。藍寶石澄撤晶瑩,光彩奪目,但卻一點不能奪去米娜蘇瓦麗清秀脫俗、超越了所有富貴華麗的氣質。
如果再配合米娜蘇瓦麗修長優美,纖濃合度的嬌軀,完美的瓜子臉型以及含愁默默的美眸,更使得米娜蘇瓦麗有一種超乎衆生,難以攀折,高高在上的仙姿美態。
秦少游不由生出驚豔的感覺。迎着秦少游略帶詢問的目光,米娜蘇瓦麗挪步走到秦少游面前,輕聲叫道:“少遊。”
“恩。”秦少游含笑點了點頭,起身來到米娜蘇瓦麗身後,溫柔地爲她脫下外袍。當秦少游指尖碰到米娜蘇瓦麗的香肩時,米娜蘇瓦麗明顯地嬌軀一震,還垂下了目光,神情古怪之極。
秦少游見米娜蘇瓦麗如此嬌羞,頓時哈哈大笑,大有得妻如此,夫復何求的感慨。聽到秦少游肆意放縱的笑聲,米娜蘇瓦麗臉上的古怪神情一閃而逝她毅然擡起頭道:“少遊,我沒有能得到我們想要的消息。”
“沒關係。”秦少游絲毫不以爲意,他觸摸着米娜蘇瓦麗粉頸中的那串藍寶石項鍊,笑道,“威爾先生真是有心了,這串項鍊一定價值連城。至少我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完美的項鍊,和你配在一起簡直就是相得益彰。”
秦少游地稱讚讓米娜蘇瓦麗有些情動,偏偏這個男人寬大的手掌已經下移到自己的腰際。米娜蘇瓦麗承受不住秦少游的炙熱的目光,輕啐一口道:“少遊,先別這樣。還是讓我先把事情報告完。”
米娜蘇瓦麗退後一步,脫離了秦少游的手掌。秦少游見米娜蘇瓦麗難的嬌羞的樣子,也不過分強迫於她,點了點頭道:“說罷,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威爾先生想讓我出任美聯儲主席,讓你成爲美聯儲巨頭之一。”米娜蘇瓦麗連忙回答道。
米娜蘇瓦麗的話讓秦少游緊皺起了眉頭,他和米娜蘇瓦麗的想法一樣:威爾戴樂到底有什麼陰謀?
米娜蘇瓦麗見秦少游眉頭輕簇。連忙解釋道:“少遊,我已經推辭掉了。”
“唔?”此刻,秦少游凝視着米娜蘇瓦麗半晌。終於嘆了口氣道:“你這是爲了我嗎?”
“沒,沒有。”米娜蘇瓦麗搖了搖頭,“你是我地男人,是我的一切,我……”
可是,米娜蘇瓦麗的腦海中又浮現起威爾戴樂那蒼老的面孔,上面浮滿了憂鬱。她的心有些痛。不錯。米娜蘇瓦麗是金融強者,但同時,她也是女人,也是爲人子女,威爾戴樂除了對她缺少必要的關心,沒有承認她應有的地位之外,卻給了她物質豐富地童年時光。當歲月流逝,當米娜蘇瓦麗心中的恨已經慢慢消失,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威爾戴樂。
內心的茫然無助。讓米娜蘇瓦麗地眼淚悄無聲息的順着臉頰流淌下來。秦少游默默的看着這一切。他很瞭解米娜蘇瓦麗現在的感受。從某種方面來說,自己的遭遇和她又是多麼的類似?秦少游從小就在爺爺的教導下長大。他也曾經恨過自己地父親,但最後不也是原諒他了麼?
秦少游知道,在米娜蘇瓦麗堅強地外表下,同時有着一顆傷痕累累的心靈。此刻,他把米娜蘇瓦麗緩緩的擁入自己的懷中,憐惜的替她擦乾眼淚,毅然說道:“米娜蘇瓦麗,我能理解你現在的感受。如果你覺得夾雜在我和威爾先生之間是一種負擔的話,你可以辭去第一國際銀行的所有職務。”
聽聞這一句話,秦少游懷中的米娜蘇瓦麗嬌軀一震,她昂起頭,淚眼婆娑地看着秦少游不敢置信地問道:“少遊,你真的……”
“當然是真地。”秦少游肯定的點了點頭,“雖然現在第一國際銀行面臨着很大的危機,但是我更在乎你,人生苦短,何苦這樣委屈自己?你辭職之後,我會讓朱丹先分擔你的工作。她的工作能力雖然差了一點,但是也算是忠心耿耿。”
“可是……”米娜蘇瓦麗心裡面很清楚,一旦自己真的放手不管,秦少游會承擔多大的壓力!朱丹是勤奮,但是並不足以擔此大任。可是米娜蘇瓦麗現在真的感覺到好累,好累。她還沒有做好和威爾戴樂繼續戰鬥下去的準備,她很想休息一下,哪怕只是一個月,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這些負面情緒在米娜蘇瓦麗的心中----滋生,成長,壯大。這就是威爾戴樂留給米娜蘇瓦麗的一個心結:不能爲我所用,那就毀滅她!哪怕就算是自己的女兒,也在所不惜!心靈的包袱,永遠要比*上的摧殘更加殘忍、有效。
同時,爲了維持着已經沒落的美元帝國,爲了自己的地位,威爾戴樂已經放棄過自己心愛的女人。今天這一幕,又是多麼的熟悉!
“寶貝,你太累了,就當是我放你一個長假,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吧。”秦少游強硬的揮了揮手,阻止了米娜蘇瓦麗。
米娜蘇瓦麗沉吟了許久,終於還是黯然的點了點頭。她墊起腳尖在秦少游脣邊輕輕一吻,苦澀的離開了。
秦少游自己一個人漫步走到窗外,心思沉重。
別人都知道秦少游是金融天才,是銀行界的王者,可是成功之後又豈有僥倖?當別人都在酣然如夢的時候,又有誰知道秦少游還在深夜一刻不停的處理着文件?
酣然如夢?秦少游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誰也不會相信,他---秦少游……竟然沒有夢!
命運是註定的,不管喜不喜歡,秦少游只能作爲一個至高無上金融王者而存在。他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限,沒有可供夢想的多餘空間。況且,做夢是*曲折的表述和滿足,是普通人的專利,秦少游不需要通過做夢來滿足自己,悍跋的人從不自己作夢,而是成爲別人的夢。
其實,秦少游在米娜蘇瓦麗進來之後的剎那,他就已經洞悉了一切,可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然而這一切都是無可避免,是命中註定的。就算自己沒有讓米娜蘇瓦麗和威爾戴樂見面,威爾戴樂還是有辦法和米娜蘇瓦麗進行他想要的交流。既然無法避免,那就一切隨緣吧。
說句心裡話,秦少游有些同情威爾戴樂。他能站在世界金融的巔峰,卻不能借貸回愛人的一個擁抱;他能揮霍天下所有的財富,卻無法讓自己的女兒相伴膝下。威爾戴樂的心,多年前便已冷寂;如今,他更是如此瘋狂的押上了他的所有。
不能不承認,威爾戴樂已經把銀行家的本質演繹到了極致。秦少游心裡面重重的嘆了口氣,威爾戴樂是爲了成功不擇手段的梟雄,這樣瘋狂的對手,無論如何都值得自己敬重。
秦少游瞭解威爾戴樂,可是這茫茫終生中,又有誰能瞭解他?大道孤寂,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窗外,遠方似乎有童稚歌唱,曲調悽迷,隨風幽幽傳來,是那首自己小時候也經常唱起的歌謠。
小時候?秦少游有了一種淡淡的惆悵。童年的記憶已經慢慢忘卻,他在這場利益的博弈中,似乎也已經漸漸的失去了自我。威爾戴樂想毀了米娜蘇瓦麗,他做到了一半,卻把另一半的決定權交給了自己。米娜蘇瓦麗瞭解第一國際銀行幾乎所有的資金運轉情況,秦少游根本就不敢想象,如果米娜蘇瓦麗最終選擇離開了自己,在利益的驅使之下,自己會做出怎樣瘋狂的舉動?
或許,這就是人心滋生的罪惡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