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笑的喘不過氣的喜劇有多少?”
聽到王小璐這麼一問,郭大路微微一愣,隨後笑道:“應該不多吧。”
自從喜劇電影這個分類出現之後,能將人逗的喘氣都困難的喜劇作品,在這近百年的電影史上,還真不多見,在華夏更是幾乎沒有。
之前華夏的喜劇電影一般都會夾雜着導演或者編劇本人的一些私貨,基本上都有一定的諷刺意義,從來沒有一部喜劇作品只是爲了搞笑而搞笑。
但《東成西就》就是這麼一部奇葩的武俠爆笑喜劇,它幾乎沒有什麼內涵性的主題,有的只是一段段搞笑誇張的打鬥場景與令人發噱的對白。
這部電影前所未有的密集的喜劇衝突,對於如今的觀衆們產生了非常劇烈的情緒衝擊,這一波波的笑點,使得放映廳中的笑聲幾乎都沒有停止過,有些身子弱的觀衆還真有點承受不住。
長時間的大笑會使得人缺氧,從而導致頭暈腦脹,而且肺部也會有點經受不住,身體發育不太好的人,甚至會出現炸肺現象。
就像剛纔郭大路前面的觀衆說笑的受不了了,很大可能就是因爲腦部缺氧同時肺部也有點吃力的緣故。
這部帶着濃濃的二逼氣息的超喜劇電影,從開始到結束,一直都伴隨着觀衆的笑聲。
從笑聲中開始,也從笑聲中結束。
因爲這部電影的放映時間是在學生暑假開學期間,郭大路在這部電影的結尾處,不能完全照搬記憶中的影片,而是將結尾稍稍改了一下,把“恭喜發財”等祝賀的語句給留了下來,而“新年快樂”等詞語自然是全部去掉,改成了“學業有成”“大富大貴”等吉祥話。
整部電影播放完後,放映廳的燈光開始亮起,現場觀衆全都坐在了座位沒有起身,都依依不捨的看着電影的幕後花絮,竟然都有點捨不得就此完結的依依不捨的表情。
知道影院職工開始攆人的時候,這些觀衆們方纔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放映廳。
郭大路與王小璐等人也隨着人羣緩緩走出。
這些離開的觀衆中,大部分人都是一臉興奮之色,但有的卻顯得極爲疲倦,一副精力消耗過多的樣子,跟做了什麼劇烈運動似的。
王小璐、宋倩幾個女孩,此時也都感到有點疲憊。
畢竟無論是誰,一連笑了一個來小時,身子也會感到有點吃不消的。
“大路哥,你這部電影真搞笑!”
宋倩軟噠噠的與謝清麗摟抱在一起,懶洋洋的跟在郭大路身後,“真的笑死人啦,笑的人家到現在整個身子都是軟的。”
慕容小雪也抿嘴輕笑,“大路哥,這部電影一定會非常火爆的!”
郭大路牛皮哄哄道:“那是,你們也不看這是誰拍的?”
王小璐偎依在郭大路身邊,聞言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一下,笑道:“又在吹牛皮!”
郭大路“嗷”的一聲,渾身一個激靈,“別掐,別掐,疼疼疼!”
王小璐一手掐腰,一手郭大路的腰,笑嘻嘻的問道:“還敢吹牛不?”
他被王小璐這麼一掐,剛纔得意洋洋的表情頓時消失不見,齜牙咧嘴的連連求饒,“不敢啦,不敢啦!陛下繞過小的吧!”
王小璐這才心滿意足的點頭道:“這還差不多!”
她將手掌從郭大路腰間拿開,“今天先饒你一次,下次若是再犯,哼哼……”
她臉色努力做出兇惡的表情來威脅郭大路,只是她長得人比花嬌,相貌清純無比,此時故作兇惡,反倒顯得愈發的可愛。
郭大路急忙裝出誠惶誠恐的表情,彎腰塌背,腆着臉道:“啓奏陛下,小人下次絕不敢再犯了!”
這是他們兩個從小就玩的套路,每次王小璐一裝女王,被欺負的就一定是郭大路,兩人這個套路一玩就是十多年。
而今即便兩人都已經成年,但王小璐偶爾興起發神經,無論在何時何地,郭大路也必然隨時配合。
旁邊的宋倩、謝清麗三個女孩見兩人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如此搞怪,都感到好笑之極。
而郭大路這麼個平素多麼硬朗威猛的一條漢子,此時在王小璐面前卻一臉的溫柔神色,往日凌厲的目光在此時卻變得分外的柔和。
單只是這種改變,就讓旁觀的三個女孩在好笑之餘便是深深的羨慕。
一直以來,郭大路給她們感覺就是那種胳膊上能跑馬,拳頭上能站人的市井粗漢,而且還是那種一言不合,立時拔刀相向的性格極其暴烈的粗漢。
雖然郭大路寫了一部書,勉強能稱得上是一名文化人,但卻全然沒有一絲文化人所該有的素質修養,時不時的爆粗口罵人,脾氣上來就揮拳頭,可謂粗暴到了極點。
雖然說一個人的學識水平與其個人的修養性格沒有必然的因果聯繫,但像郭大路這樣學識與言行完全是兩個極點的人還真是少見。
即便郭大路如此粗暴,可他在與王小璐在一起時,卻將自己的脾氣完全收斂起來,在王小璐面前成了一個隨叫隨到的小跟班。
當初宋倩等人聽說王小璐追郭大路追了十來年,她們在內心裡還爲王小璐感到不值,可如今看到郭大路面對王小璐小心翼翼如同呵護至寶的疼愛之色毫不掩飾的流露,這三個女孩才知道原來郭大路對王小璐的疼愛完全不遜色於王小璐對他的喜愛。
宋倩看着兩人旁若無人的打鬧,對身邊的謝清麗道:“大路哥對小璐這麼好,使得我都有點妒忌小璐了!”
謝清麗道:“其實大路哥一直都是喜歡小璐的,一個人喜不喜歡一個人,其實看他們的目光與動作都能夠看得出來,小璐其實自己也明白,她就是太在乎了。就像緊緊抱着松子的小松鼠,生怕自己的松子被人給搶了。”
“其實大路哥,誰也搶不走!你有沒有發現,他們兩人甚至不用說話,只是一個眼神動作,雙方都能夠互相明白對方的意思?”
謝清麗似乎是在感嘆,又似乎是在羨慕,“其實他們兩個早就離不開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