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那邊日軍正如火如荼的進攻宛平城,那邊太刀師團三十二聯隊指揮部內南川原重、吉科赤、堂治須彥三人正坐在椅子上圍着桌子上看着擺着的一張清清楚楚標有北平附近各個重要據點的地圖,商議着進攻宛平的計劃,指揮部外日軍是緊張的忙碌進進出出

南川原重道:“堂治須彥,如今中日兩國的戰爭已經打響,我的耳朵已經聽到遠處的槍聲和炮聲,我們皇軍滅亡中國的計劃正在進行中,希望能一帆風順。”

堂治須彥自信道:“師團長,我們皇軍天下無敵是不可戰勝的,二十九軍對於我們太刀師團來說只不過是一推垃圾。”

南川原重輕嘆道:“希望如此,我們攻打宛平城已經多久了?”

吉科赤道:“師團長,我們已經攻打了宛平城一個小時。”

南川原重沉吟道:“一個小時,我聽炮聲的頻率來看,進攻宛平城的隊伍是連連使用了大炮,炮轟宛平城,對吧?”

堂治須彥冷哼道:“師團長,我看我們光是炮轟就可以把宛平城給轟踏了,從而打開一個缺口直殺入宛平城,全殲一二九團。”

南川原重忽然道:“宛平,自古即爲京南門戶,城建於明末崇禎十年即是一六三七年,當時正是明朝的戰亂時期,建此城以屯兵守衛京城,宛平城全城東西長六百四十米,南北寬三百二十米,原名拱北城,是一座橋頭堡,城垣建築與北京類似。宛平城有城門兩座。城牆四周外側有垛口、望孔,下有射眼,每垛口都有蓋板。宛平原是明代順天府下轄的京城附郭縣之一,清改稱拱極城。一九二八年十二月一日宛平縣公署遷至盧溝橋原拱極城,拱極城始稱宛平城。城牆基礎爲六層條石,上砌城磚,內部以黃土、碎石築實,頂部面磚三層,據《武俊碑》文記載:‘城樓二座、閘樓二座、甕城二座、敵樓二座、角臺四座、角樓四座、中心臺二座、小敵臺四座、馬道八條、門樓八間、城上旗杆十二根。’該城只有東西二城門,城內主幹道一條。西城門原叫永昌門,後改威嚴門,東城門名叫順治門,門洞高四點五米,寬四米。”

堂治須彥疑惑道:“師團長,你念宛平城的資料幹嗎?”

吉科赤明白道:“師團長,你是想告訴我們宛平城是很堅固的,而且易防守的好地方?”

川原重點頭道:“堂治須彥,我們太刀師團有三萬餘人,然而我放在宛平城和盧溝橋附近的兵力就只有你這個三十二聯隊,其他部隊的還在天津等地,對峙其他的二十九軍其他各師,伺機而動,所以我難以支援你們,故堂治須彥你不能亂用你的隊伍,更不能亂用炮彈,以我們帶來的炮彈是不足以把宛平這座城明朝古城給摧毀的,所以莫要動錯了腦筋。”

堂治須彥羞愧道:“是,師團長。”

吉科赤聽聲不絕於耳的槍聲和炮火聲,道:“看來支那軍隊比我們想的要頑強,我們攻打宛平城快一個小時了,二十九軍的一二九團還是沒有敗相。”

南川原重嘆道:“我雖然不喜歡中國開戰,但是既然開戰了我就會想辦法把它打好。這麼多年,我們太刀師團和二十九軍多次在政治上的交鋒佔了不少好處,二十九軍的士兵心裡面都有一股火,今天終於都爆發出來了,其勢頭當然不可小看。”

吉科赤冷笑道:“即是支那的百姓都爆發了那又怎麼樣,他們支那人永遠也只是東亞病夫而已。”

南川原重反對道:“切莫看輕敵,這可是兵家大忌,二十九軍好歹也是中國的雄師部隊,我打算來一文一武雙管齊下的法子攻佔宛平城,然後就可以趁勢拿下整個北平。”

堂治須彥喜道:“師團長,是什麼好法子,你趕快說出來。”

吉科赤猜道:“師團長,是一邊假意和中隊談判,一邊就地進攻嗎?”

“就是這招。”南川原重頷首道:“這次我們日軍丟人事情引發了中日兩國大戰,我熟知二十九軍宋哲元的個性,他雖然不會當賣國賊,但是他也是不會主張和我們日本人衝突的,所以我可以利用的宋哲元的這個心理做文章。”

堂治須彥也明白過來,道:“師團長,你的意思是我們一邊全力的攻打宛平城,一邊向二十九軍的高層施壓,利用宋哲元等人腦子裡面有軍閥作風想保住自己地盤,繼續當王的想法,從而讓二十九軍不能向我們日軍進行主動出擊,只能被動防禦,我們則趁機調兵遣將把駐守在支那東北三省和朝鮮的軍隊掉過來,一舉拿下宛平城和盧溝橋,甚至是整個平津。”

南川原重點了點頭道:“我就是這個意思。”

吉科赤想起一件事情,道:“師團長,我們丟失的那名士兵志村菊次郎回來了。”

南川原重哦道:“他到底去了哪裡?”

吉科赤笑道:“志村菊次郎只不過是一時肚子痛去拉肚子了。”

南川原重失笑道:“也許誰都想不到,一個日本士兵小小的理由居然引爆了中日兩國必須打的一場戰爭。”

堂治須彥問道:“師團長,我們要不要把這個消息隱瞞支那人?”

南川原重搖頭道:“中國人找不到我方的士兵他自己就能想到是我們日本人把人藏起來了,我隱瞞了也沒有什麼意思,倒不如對中國承認,等會打電話給二十九軍的副軍長秦德純告訴他我方丟失的士兵已經找到。”

堂治須彥皺眉道:“那我們還怎麼繼續在支那找藉口發動戰爭?”

南川原重笑了笑麼,沒有回答,吉科赤卻道:“這太簡單了,藉口多的是,比如說我們皇軍因爲支那的不讓我們搜城而動用了軍隊,要他們賠償軍費,那支那人肯定是不給,那我們就能繼續打下去了。”

堂治須彥讚道:“師父,你是好樣的。”

“現在我們還是把話題轉到如何奪取宛平城和盧溝橋上吧。”南川原重道:“堂治須彥,你是怎麼安排你的三十二聯隊的?”

堂治須彥回答道:“師團長,我三十二聯隊共有三個大隊,我調出了兩個大隊,田橫大隊在進攻宛平城,還有剛纔我本來派了一箇中隊前去增強盧溝橋的防衛,但是前去盧溝橋的那位中隊長電報給我告訴我盧溝橋已經被中隊重新奪回,我擔心一箇中隊拿不下盧溝橋就又派兵前去增援了,合起來的兵力有步兵一個大隊,山炮四門及機關槍一箇中隊前去進攻盧溝橋。”

南川原重淡然道:“那宛平城呢,你就派了田橫大隊去,不打算把手裡的最後一支大隊也押上去進攻宛平城?”

堂治須彥解釋道:“師團長,我手裡最後一支大隊我是另有用途。”

南川原重憑多年征戰的經驗問道:“你是想用他奪取鐵道橋嗎?”

堂治須彥點頭道:“正是。”

吉科赤插口道:“師團長,你把這項艱鉅的任務交給我吧,我保證拿下鐵道橋。”

堂治須彥道:“旅團長,爲什麼不讓我去呢?”

吉科赤笑道:“徒弟,我知道你想和樑中國在戰場上做次交鋒,我當然要成全你。”

堂治須彥感激的望了自己的師父也同時是他的上級的吉科赤一眼,南川原重的手指按了按地圖上標有鐵路橋的地方,沉聲道:“好,吉科君,我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你不要讓我失望!”

吉科赤欣然領命,快速起身率領三十二聯隊餘下的最後一支大隊前去進攻鐵道橋。

盧溝橋鐵路橋上原駐吉星文團的一個連防守,鐵路橋橋頭守軍有一個排,由排長李文成率領,在距宛平城不遠的沙崗村,在宛平城上的吉星文用望眼鏡發現日軍已經佈防完畢,部隊已展開了戰鬥隊形,全部都散在各個點上。見此情形,一二九團團長吉星文當即命令預備隊第十連沈忠明排火速趕至鐵路東橋頭和回龍廟陣地,協助守衛橋頭和回龍廟,協助李文成排守衛橋頭,並且吉星文下達了死命令:“嚴加防範,如日軍來犯,堅決予以回擊!”

守衛鐵路橋的排長李文成已經挖好戰壕、築成工事,在日軍進攻宛平城時李文成就率全排三十三名士兵全部進入橋頭的塹壕,處於高度警惕狀態,待增援的沈忠明排進入陣地後李文成排便退入掩體稍事休息。

天大亮後,東警戒線方向出現大隊日軍,排成四路縱隊,直撲鐵路橋和回龍廟的中國守軍,這正是吉科赤率領着日軍來鐵道橋奪橋。

沈忠明見日本人來了,趕緊叫醒了因爲連夜做防禦工事而放困的李文成,道:“別睡了,小鬼子來了,恐怕有惡戰要發生了。”

李文成雖然是纔剛剛睡着眼睛還在打架,但是他一聽日本人來了,就曉得大事不妙,趕緊爬了起來與沈忠明一起伏在搭在鐵道橋的沙袋上。

李文成道:“我們開槍打小鬼子吧。”

沈忠明搖頭道:“不行,你忘記營長說的敵人沒開槍我不許先開槍嗎,讓我先和日軍交涉一下再說。”說完沈忠明跨出沙袋走到吉科赤這羣日軍面前,後面李文成大聲提醒道:“一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