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科赤的臉sè依然很yīn沉仍在躊躇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情,他要是殺了樑亮峰一干人等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麻煩,可放過樑亮峰等人他又不甘心,所以一時之間還無法下定主意。他見殷汝耕站在旁邊,道:“殷主席,你說有中國人冒犯了rì本人,你說該怎麼辦?”
殷汝耕雖然還不太明白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聽吉科赤這麼一說,多少明白了一兩分,他瞥了樑亮峰一眼,道:“吉科少將,這個世界上rì本人天生比中國人尊貴,中國人無論有什麼理由也不能冒犯了rì本人,所以我認爲應該嚴懲。”
殷汝耕此言一出,在場聽到他說這番話的中國人皆是又覺不可思議,又覺氣憤,枉殷汝耕自己是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竟然如此這般情願當rì本狗,所有人聽見殷汝耕說話的人都在心中大罵這位冀東防共自治zhèng?fǔ殷主席是王八蛋。
吉科赤臉有喜sè,道:“說得好,可是我已經答應了樑館主,他贏了我,我就不追究後果。”
殷汝耕瞧自己的馬屁拍對地方,悅笑道:“吉科少將,既然你答應了樑館主,那麼你就應該按說好的做,不然大家不會罵吉科少將說話不算數。”
吉科赤奇道:“那些人不罵我說話不算數,那罵誰?”
殷汝耕道:“所有人會說rì本人說話不算數,丟的可是所有rì本人的臉,吉科少將你可要三思呀。”
大家雖然知道殷汝耕是站在rì本方面的角度在說話,可是中國人聽到殷汝耕說得話對中國方面有利,不禁難免在心裡暗想殷汝耕看來不是對中國沒有貢獻。
吉科赤哼道:“可是我又不想這麼放過得罪過我的人。”
殷汝耕淡然一笑道:“吉科少將,你寬寬心,中國有句成語叫來rì方長呀。”
殷汝耕的“來rì方長”四個字傳進吉科赤的耳朵裡,他慢慢思索起來想:殷汝耕說得有道理,我今天雖然戰敗暫時不能把樑亮峰一夥中國人怎麼樣,可是他們更不能把我怎麼樣,也只有我整他們,沒有他們整我的機會。樑亮峰這些中國人在中國是有名有姓想找到他們是輕而易舉,來rì慢慢找機會整死他們,而且叫他們是百口莫辯,有冤也無處喊,這樣我既痛快了,rì本人的名聲也無損,我又何樂而不爲呢?
吉科赤越想越覺殷汝耕說得有道理,考慮清楚後就冷冷的掃過樑亮峰一家三口和黃凱父女、童產三師徒一眼,接着哼了一聲揚長而去,殷汝耕連忙跟在吉科赤的屁股後面,道:“吉科少將,今天天氣這麼冷,我帶你去我家喝酒吧。”
吉科赤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殷汝耕仍然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吉科赤說話,吉科赤是愛理不理,殷汝耕是不厭其煩說話一直到樑亮峰等人目送太刀師團所有人走遠仍然還是這樣。
等太刀師團的人和殷汝耕走遠後,樑中國忽然熱烈的邊走向自己的父親邊鼓掌,道:“爹,你好樣的,居然能贏了rì本第三高手,我以你爲榮。”
樑亮峰沒好氣的白了自己的兒子一眼,走到童產的身邊道:“童師父,你沒事吧,小鬼子沒有難爲你吧?”
童產笑道:“沒事,那個小鬼子有一手,我的鐵頭功都練了十年了,我剛纔用了十成的功力撞向他,他都沒事,看來果然不簡單。”
樑亮峰沉吟道:“童師父,吉科赤受過傷?”
童產道:“是。”
樑亮峰恍然道:“難怪我和吉科赤交手發現他有些氣力不濟,原來是這個緣故。”
黃香素冷笑道:“那個小鬼子也太狗眼看人低了,他受了傷也敢和決鬥,真是自討苦吃。”
樑中國道:“爹,如果吉科赤沒有受傷,你還能贏得了他嗎?”
樑亮峰笑道:“贏的把握還是有的,但剛纔最關鍵的那一下我恐怕久沒有這麼容易取勝了。”
童產道:“樑館主,外面天氣這麼冷,你們還是隨我到屋裡說吧。”
樑亮峰道:“那就叨擾了。”
於是童產走在最前面,其他衆人緊隨他的身後來到他的鐵匠鋪裡,其他的中國人見熱鬧結束了就做鳥獸散。
童產的鐵匠鋪和他的家是連在一起的,前面是鐵匠鋪用來做生意的,後面就是家是rì常童產和他的兩個徒弟住的地方。
衆人隨童產來到他的家,童產把大家帶到大廳上,大廳上有張方桌和四張椅子,童產招呼衆人坐下,衆人依言而坐。等衆人坐下,童產見他的兩個徒弟也站在大廳上,前者馬上想起後兩人在大街上的表現,立即氣不打一處來,吼到:“畜生,誰叫你們來的,你們給我滾。”
樑亮峰勸道:“童師父,你不要生氣,彆氣壞了身子。”
童產火道:“我能不生氣嗎?這兩個兔崽子竟然怕死怕成這樣,我真後悔我當初收養了他們,還不如讓他們就餓死在樹林裡。”
黃香素奇道:“黃師父,這兩個徒弟是你撿來的?”
童產點頭道:“是呀,他們兩個是我在北平內的樹林裡撿來的,那時候他們還是個嬰兒呢。我童產一生未娶把他們兩人當做我的親生兒子一樣看待,教他們製作兵器讓他們有一技之長,希望他們能在這個複雜的社會裡活下去。”
黃凱嘆道:“童師父,你個大男人把兩個嬰兒拉扯大可想而知有多不容易。”
童產伸出食指指着他的兩個徒弟,後兩人垂着頭,前者氣呼呼道:“辛苦不算什麼,如果他們兩人肯爭氣點倒也罷了,可是他們就是給我臉上抹黑。”
黃凱寬慰道:“童師父,這也不能怪他們,貪生怕死是人的本能,在中國又豈止他們兩人這樣?”
樑中國反對道:“老師,這話我就不贊成了,難道法不責衆就是對了,外面中國人就是有太多的陋習纔會淪落到被人欺宰的局面。”
樑亮峰瞧童產的兩個徒弟臉sè越來越難看,馬上岔開話題道:“童師父,你的徒弟叫他們名字?”
童產道:“因爲他們兩人是從樹林裡撿來的,所以我給他們姓林,一個叫林浩,一個叫林熙。”接着又對林浩和林熙吼道:“我今天實在不想看見你們,我罰你們立即去打幾件像樣的兵器,打不完就不準休息,打不好就不準吃飯。”
林浩和林熙皆哦了一聲,然後轉身出屋就走照童產說的做,在他們兩人的眼睛裡都有一股憤怒的火焰,在場的人都沒有察覺到。
童產忽道:“對了,這次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好漢拿石子去擊打小鬼子的馬,讓小鬼子出洋相。”
黃凱問道:“吉科赤是不是就是因爲這件事情才找尋童師父你和中國的晦氣?”
童產點了點頭,黃香素嗤道:“什麼英雄好漢,如果他敢一人做事一人當的話就應站出來,哪有連累他人讓別人背黑滾的道理。”
童產搖頭道:“小妹妹,你錯了。”
黃香素皺眉道:“童師父,我錯哪裡了?”
童產解釋道:“你錯在不該讓那位英雄好漢站出來,因爲敢欺負小鬼子的人將來必然能成就大事,可以爲抗rì做一份貢獻,如果今天他站出來的話,那麼小鬼子絕不會放過他的,那麼以後又少了抗rì人才。”
黃香素道:“可那位英雄好漢牽連了其他人了,如果他的是英雄好漢的話,他會這麼做嗎?”
童產不厭其煩道:“小不忍則亂大謀,那位英雄好漢也是幫我們中國人出氣,其實牽連了外面那又何妨,我們身爲中國人,如果能爲以後的抗rì英雄做一點事情又有什麼?”
黃香素讚道:‘童師父,你真不怕死。”
童產淡然一笑,道:“我賤命一條又無牽無掛有什麼好怕的。”
樑中國咳了一聲,道:“香素,其實那個英雄好漢已經站出來了。”
黃香素滿臉不信,道:“胡說八道,那我怎麼沒看到。”
樑中國指着自己道:“那個英雄好漢就是我,你明白了吧。”
黃香素哇道:“樑哥哥,你可真是厲害,居然敢戲耍小鬼子,我倒沒有看出來你有這一手。”
樑中國笑道:“這也沒什麼啦。”
樑亮峰大怒道:“中兒,你剛纔不是說跳起事端的不是你嗎,搞了半天罪魁禍首還是你。”
樑中國當然聽出父親語氣中怒氣,道:“爹,先前小鬼子在那裡,我怎麼能承認是我扔的石頭?還有你生什麼氣,我這是幫中國人出一口氣呀。”
樑亮峰怒道:“出個屁氣,你這麼做這點連累童師父枉死,你難道一點悔意也沒有嗎?”
樑中國不服道:“欺負小鬼子幫中國人出氣就一定會讓rì本人遷怒無辜的中國人,我們以後難道就因爲這一點就不抗rì了嗎?就任由rì本人胡作非爲嗎?”
樑亮峰爲之氣結,道:“照你這麼說你一點錯也沒有嗎?”
樑中國淡淡道:“抗rì一定會有犧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