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一撥人到了現場在街道辦大媽的帶領下,最先開始測量四鵬居老宅!巷子盡頭,金鐸漠然瞥了一眼那羣人,握緊拳頭轉身離去。
蒼天可鑑日月可昭。
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小妹……
你們等着!
你們等着我把四鵬居拿回來!
我要堂堂正正打開那道大門!
我金家的東西,沒有人能拿得走!
我金家的四鵬居,兩百年前在這,兩百年後也在這!
沒人拆得了!
直到走出小巷很久,金鐸激動恐懼憤怒的心依舊沒有平復。
那夜滅門案過後,自己醒來就躺病牀上,手腳腰全都被綁死。
在養傷的兩個月時間裡,除了那律師和特勤之外,沒有來看自己,沒有人找過自己。
自己剛剛能勉強下地就被送上審判席,跟着就是宣判。
弒父弒母弒全家!
罪大惡極!
死刑!
立即執行!
一個小時後,自己就被槍決。
等到自己再醒來,亦是四個月後!
在此期間,自己只知道家人全死了。其餘的,一概不知。哪怕到今天爲止,自己都不知道至親們埋葬的地點。更不知道其他案發之後的任何事情。
包括那塊空地!
包括那鋼筋焊就的天網!
金鐸有太多太多的疑惑和無數猜疑,卻沒有任何人能告訴自己答案。
所有的一切,只有靠自己去探尋!
但金鐸也有發現。
那塊連自己都不理解的空地似乎被所有人視爲禁忌,還有那些住家戶們,也不再是原先的老街坊。
十一年多過去人生會發生太多變故,但這些老街坊鄰居絕不可能在這十一年中全部搬走。
其中,定有隱情。
這些事情,金鐸一定要查清楚!
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下午六點,回到廢品站。
遠遠的,湯靜雅就柔聲呼喚着金鐸。
豬圈門口N手小方桌上擺滿了地道的錦城美食美味!
“哥哥,我錯怪你了。你不要生我的氣。”
“你先吃飯嘛。”
金鐸無視湯靜雅卻在走過湯靜雅身邊的時候輕輕嗯了聲,立刻進了豬圈。
湯靜雅心頭冰涼待在原地,忍不住的想哭。
“靜雅姐,鐸哥有心事。別去打攪他。”
湯靜雅轉向滴答輕聲詢問,滴答卻是搖頭,帶着從未有過的嚴肅說道:“這回,是大事。”
“生死大事!”
“你怎麼知道?”
面對湯靜雅的追問,滴答板着稚嫩青澀的小臉沉聲說道:“我就是知道!”
湯靜雅靜靜凝望緊閉的豬圈門,輕聲說道:“我能幫什麼忙嗎?”
滴答搖頭:“我們幫不了。任何人都幫不了。”
湯靜雅驀然回頭對着滴答說道:“我希望我可以快點好起來。這樣,我就能幫鐸哥的忙了。”
滴答用力點頭:“我也是!”
門外湯靜雅和滴答的對話一字不落傳入金鐸耳畔。
金鐸獨孤的坐在小馬紮上,閉着眼靜靜沉思。
到現在,金鐸的腦海中依舊一片混亂。
老宅爲什麼會用鋼筋罩住?是誰幹的?
旁邊那塊空地爲什麼沒人佔用?
當年滅門案後又發生了什麼?
爺爺奶奶父親母親和小妹的屍骸又在哪?
爲什麼自己今天看不到一個曾經的鄰居街坊?
太多的謎團,太多的困惑,太多太多的不解之謎……
還有最大的迷惑,爲什麼找不到當年滅門案的任何資料和記載?
ωωω☢ Tтkā n☢ ¢o
是誰在背後操縱?
誰在背後謀劃?
又是誰憑空抹殺了這場冤案!
誰有那麼的能力和本事,讓那一夜死傷無數的驚天大案永埋過去?
這些,都是自己要去探查去解開的謎團。
但眼下,還有自己迫切馬上積蓄解決的另一個難題!
老宅的拆遷!
必須要保住老宅!
只有保住老宅,才能還原當年的真相。
只有保住老宅,才能對得起枉死屈死的至親,還自己一個清白!
只是,以現在自己的實力和本事,要保住老宅,幾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自己現在能依靠能有實力幫自己的人,不過就唐宋元、蔣昌林和侯翔。
唐宋元空降巴蜀做了本省文保頭子,或許能幫自己。但幫助的限度極其有限。
自己家老宅不過是清中晚期的宅子,並不算不可移動文物。到時候挖機過來一推乾乾淨淨。
蔣昌林是本地老袍哥,縱橫錦城二十年,黑白灰三道通吃。他,絕對能幫自己。
只是蔣昌林這個人趨炎附勢唯利是圖,要想讓他爲自己賣命,就得要有打動他的本錢。
侯翔!?
可以藉助他重要投資外賓的身份替自己做事。
不過,身爲世家子弟的侯家少爺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和計較。
也就是侯晉宬口口三聲追求的利益!
沒有最大化的利益,侯翔絕不會爲了自己出手。
就算自己能說動他,他所能幫助自己的,最多就是外賓的身份。
即便是把他們三個人的力量加起來,最多,也只能完成延緩老宅拆遷的目標。
要想保住老宅,光靠他們三人的力量,還遠遠不夠!
金鐸這時候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王睿瀾。
她欠自己一條命,自己大可以去找她。
王睿瀾也說過,只要在神州任何地方任何事都能找她。她都能全辦。
只是,她已經幫自己拿到了高級鑑定師證書,自己也說過她們欠自己的也已經結清。
金鐸,還可以去找柒敏敏!
可能柒敏敏會念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打一個電話,保住自己老宅。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逃犯的事就曝光了。
自己的身份隨之也會被曝光!
被曝光的後續會引發多大的後果,金鐸無法想象。
這,不是自己想要的!
金鐸推倒了去求柒敏敏和王睿瀾的想法。
自己,要做到神不知鬼不曉的保住老宅。再用瞞天過海的手段把老宅拿回來。
這樣的計劃纔是金鐸所想要的。
先把老宅子拿到手,再去追查當年滅門案的真相!
饒是迫在眉睫,金鐸依舊保持最清醒的冷靜。一個計劃在腦海中慢慢成形。
這個世界,終究還是要靠自己的實力說話!
翌日早上八點,金鐸再次將湯靜雅叫了過來。
“哥哥。我昨天錯怪你了。我給你說對不起。你要原諒我哦。”
“沒事。喝藥。”
金鐸把藥汁遞給湯靜雅,湯靜雅一飲而盡。還沒等金鐸開口,湯靜雅就脫掉外套和鞋子躺在鋼板上。
“今天不用躺鋼板!”
突如其來的話讓湯靜雅有些尷尬,卻是低聲說道:“沒事。我躺着,舒服點。”
昨天金鐸讓湯靜雅喝藥是在一天陽氣最重的三點。今天則選在一個人陽氣最重的早上七到九點。
而且,兩副藥的成分都有不同!
昨天金鐸用的藥引是蟬蛻,今天用藥引則是葛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