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ff狂妄地大笑:“單挑?你以爲是誰啊!老老實實呆着吧。你放心,你也算是個人物了,我一定會厚葬你的!哈哈哈哈哈……”一個手下拎着走上臺階將東西交到Jeff手裡。Jeff打開來看,裡面正是龍首和蛇首。他滿意地點點頭,說道:“二位,BYEBYE!”
下面三個人掏出槍來指着我,上面剛送上去獸首的那個人也掏槍對着金鎖。我頓時萬念俱灰,心道:“罷了,今天死在這裡!”我衝Jeff大喊:“人渣你給我聽着,爺爺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說着,我死死地閉上了眼睛,等待着槍聲響起。
就在此時,忽然聽到有摩托車疾馳的聲音,由遠及近,速度十分之快。所有人都驚疑地看向倉庫門口。只見車燈瞬閃,一輛越野摩托車迅速駛來,駕駛摩托車的人一身黑色皮衣,頭戴着一頂黑色的安全頭盔,看不到他的樣子。這三個人還沒反應過來,摩托車已經來到他們跟前。駕駛摩托車的人將車前輪着地,後輪騰空360°旋轉,竟將三個人的槍全部打掉,而後說道:“快上車!”——竟然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我撿起兩把槍就上了車。摩托車並沒有就此揚長而去,而是一路徑向二樓駛去。
駛過層層樓梯,要不是我抓得牢,險些從車上翻下去。二樓的人不斷地開槍向我們射擊。摩托車手一邊迴避一邊叫道:“給我槍!”
我將槍地給她。
她接過槍去就開槍還擊,打得對方竟然毫無還手之力。上到二樓,我一把搶過金鎖,讓他坐在了我的後面。摩托車手一擡前輪把Jeff打倒在地,搶過獸首,而後又從臺階駛下。下面的三個人還想阻攔,摩托車手連開三槍,槍槍命中他們的腳面,三個人哀嚎倒地。摩托車呼嘯着衝出倉庫正門。
我們終於脫險了!
摩托車一路駛到海邊才停了下來,我幫金鎖鬆開繩子,他自己揭去膠布。兩個人一起轉回身來要謝謝這位勇敢的摩托車手:“多謝你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謝!”
不料,摩托車手愣了兩三秒。然後慢慢地摘下頭盔,然後一甩長髮,我和金鎖立刻傻了眼:“韋曉曦!?”
和韋曉曦相識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她給我感覺就是冷血無情,爲了一己私慾不擇手段,一句話簡言之就是她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女人,而現在她竟然出手救下了我和金鎖。我不明白她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而且看她剛纔的身手,儼然是一個練家子,相信她的功夫遠在我們幾個人之上。
我跟金鎖相互看了一眼,問她道:“你是什麼意思?”
她看着我們微笑,卻不說話。
金鎖沒好氣地說道:“喂,臭三八,不要以爲你救了我們,我們就感激涕零了,老老實實地把國寶交出來!”
她依舊是笑,不說話。
我故作驚訝笑道:“韋大小姐不是吧,難道幾天不見你就啞巴了?”
韋曉曦終於開口說話了:“我是不是真的和韋曉曦很像?”
我們一呆:她這是什麼意思?
她說道:“我根本就不是韋曉曦,我叫趙芸茜,是韋曉曦一奶同胞的姊妹。”
我跟金鎖相視而笑,竟一齊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這個笑話一點兒都不好笑,逼你換個別的話,瞎話編的一點兒水平都沒有。”
這個自稱叫趙芸茜的女人微微一笑,也不辯解,而是問我:“你叫張佳亮,曾是是韋曉曦的男朋友對不對?”
不知爲什麼,也許是我的心裡還記掛着小雨,也許是我過於憎恨韋曉曦。我非常反感有人提及我跟韋曉曦那段演戲的感情,我反駁道:“那是演戲!”
她也不說什麼,拉開了皮上衣的拉鍊,一直拉到脖頸的地方,然後一側頭,說:“你看看我到底是誰?”
海邊是沒有燈光的,我跟金鎖將信將疑地走過去,看到她香滑如雪的肌膚上面滑嫩白皙。我清清楚楚地記得韋曉曦在脖子的左下角的位置有一顆黑痣,我看了半晌,問道:“你……”
趙芸茜拉好拉鍊,說:“我和韋曉曦同樣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我被一對姓趙的夫婦收養,她就韋大開收養。兩年後我隨父母去了香港,我們兩姐妹就一直沒有見過面。直到後來我考取了國際刑警,回內地查案才知道,原來韋大開竟然是一個慣犯。我想要告誡自己的妹妹,沒想到她跟隨韋大開耳濡目染二十年,早已經不是那個單純的小女孩兒了。她將我的行蹤告訴了韋大開,我差點兒就死在自己親妹妹的手裡,我這次回來也是想請你們幫我揭露韋氏家族罪行的。”
“你怎麼會在倉庫突然出現救了我們的?”金鎖提出了內心的質疑。
趙芸茜微微一笑,指着我的手腕說道:“是它幫了我的忙。”
我驚疑之際擡起我的左手腕一看,最醒目的莫過於那塊歐米伽鑲鑽紅金雙色星座表。
“這塊表是韋曉曦送給你的吧?”
“哦。”
趙芸茜也沒說什麼,她走過來從上衣兜裡掏出了一個無線耳機塞到了我的耳朵裡,說:“明白了吧?”
我瞬間石化!因爲我聽到耳機裡也清清楚楚地傳來了趙芸茜的話。我終於明白了,這竟然是一個用名錶做掩飾的竊聽器!嚇得我趕緊摘下表塞到趙芸茜的手裡。
趙芸茜拿下耳機說:“這隻表是我當年作爲禮物送給韋大開的,目的就是監視他的行動。沒想到後來他就沒有戴過,反倒是韋曉曦作爲禮物送給了你。機緣巧合之下,我知道了你的行蹤,所以就趕過來搭救你們。”
我苦笑道:“多好的一塊表啊,就這麼廢了。”
金鎖沒心情跟我們討論表的問題,他問道:“你既然是國際刑警,那剛纔那撥混蛋你們抓不抓?”
趙芸茜聳了一下肩膀,表示愛莫能助:“我身爲國際刑警只是負責內地與香港的案件。他們這夥人我也略有耳聞,是由國際經濟犯罪調查科的同事負責的,稍後我會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以便儘快落案。”
“唉,你們可好,專人專案,從不越俎代庖。我們可就慘了,韋大開、葛成鉑,還有法國幫,我們現在是1V3啊!”金鎖抱怨說道,“你們警察的辦事效率就是低,救出我們來撇撇手就不管了,回頭他們要是報復我們可怎麼辦?”
我也說道:“說點兒正事吧,幫你們偵破韋大開的案子沒有問題,他畢竟也是我們的敵人,可是國寶你打算作何處置?”
“過兩天我會把它們交給國際經濟罪案的同事。”
“你的意思是要帶它們出國?”
趙芸茜笑了,說道:“別那麼緊張,我知道你們出生入死是爲了讓國寶留在中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在中國境內進行交接手續的。”
臨分別之際,我們互相留了聯繫方式,我們轉身離開的時候,趙芸茜忽然叫住我,她拿着那塊表:“你的表忘了……”
我看着那塊天價名錶,無奈地搖搖頭:“算了吧,我還戴啊,拜託你就給我一點兒自由空間吧!後會有期。”說完,我和金鎖轉身離開了。
路上,我們接到了三光等人的電話,詢問我們是否安全。得知我們全身而退的消息後,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我們相約在茂叔的古玩店碰面。此時天剛矇矇亮,古玩店大門的閘門也剛剛捲起,我們走進古逸軒,見大家都在,便主動告知了我們是如何脫險的經過。